两小时以后,我把完成的稿子交与她,她唇角的笑意非常瘆人,看也未瞧一眼,径直当我的面,三两下撕碎了。
我激动的向前抢过已被她撕烂的稿纸,怒问道:“这是我做了好几个小时才作出来,因为私人恩怨,你便非要扯到工作上吗?”
她倨傲冲我扬了扬眉心,”有啥不可以?你昨天可以把我的送你的东西扔到塑料桶,我为何不可以?咋了,这类遭人践踏的滋味儿不好受吧!”
我咬碎银牙:“疯女人,你对工作一点责任感莫非都不存在?”
她显而易见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反倒变本加厉:“我不负责任?你就负啦?你要真那样优秀,怎会被领导骂,被降职?瞧瞧你满面的衰样儿,怨不得阿墨说受够你!”
极度难听的言语不住地自她口中窜出来,我多想向前撕了她那张破嘴。
但最终我选择不作声悄悄地把碎纸拾起。
我没应复她的争吵,她气的把桌子上的茶全跌到地下,然后忽然从后边拉住我掌腕,提高嗓门大哭,说腹痛的要死。
又是相同的花招。
正在我撇开她的手掌要离开的时,忽然一个身形蹿入。
丁墨迅疾抚住安雅琪,凶狠地瞠我一眼。
我凄笑一声,看着安雅琪倚靠在丁墨身上委婉地控诉我的不是:“阿墨,我肚子好难受,小青姐为难我就行了,为何要为难无辜的小孩……”
丁墨掠了眼地下的碎玻璃片,沉着脸逼问我道:“昨夜家中还未闹够?你太过分了!”
“阿墨!”安雅琪即刻倚靠在他怀中煽风点火:“青姐岗位被我顶替,这才气疯了摔杯子,只是方才可能吓到咱们的宝贝儿,好痛唷。”
这“夫唱妇随”的情景看的我作呕,我扭身想离开没料到丁墨凶狠地从后边拉住了我的掌腕,狠狠地一甩,我差点没站稳撞上墙。
我气的怒吼:“丁墨,你发什么羊角风?我没空陪你们过家家。”
丁墨捉住我的胳臂不肯松开手,反倒愈抓愈紧,满面的狠戾。听见我的话以后,也凶狠地冲我吼回。
“够了!华凤青,你还当是你如今还是领导?眼下雅琪是你的直接领导,你跑过来她撒气不说,还对无辜的小孩儿出手,你如今怎么变的这么阴毒?”
我气的头昏了下,跟前一片幽黑。
阴毒!以前丁墨追我时,一直夸赞我内心深处善良,性子温吞,是全世界每个男子都梦寐以求的贤妻良母,这才几日时间,我便成了他心里阴毒的女子?
浓郁的凄伤涌升到心口,身体一下软了下,不受控制险些往地下摔去,加之丁墨方才又凶狠地甩了我一下,我绝望的阖上眼认命地觉得会跌到地下,碰到碎渣上。
忽然感觉一对坚实的胳臂抱住了我,一缕力量从后边支持住了我。我一愣,憋住喘息张开眼,对上一对阴鸷的双眸。
我完全的懵住了,吴宇琛怎会现身在这儿,恰好又一回帮助了我。
摆脱掉吴宇琛的拥抱,我才想张口致谢,猛然间发觉他后边还跟跟着总监,总监目光怪异,端详了我一眼凑近到我脸前低声的问道:“华主管,你跟吴总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