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旦夕祸福,阴晴圆缺真的就只是在弹指一挥间。谁也没想到涟英会在最后关头出来为陆风脱罪,可就算陆风是从犯,他也是铸下了大错,是无法无罪释放的。
感情这事儿,有时候真的是说不清的。原来的秀华爱扶言几近癫狂,却也是在短短数日,就背叛了他与他人行苟且之事。而涟英此生对陆风也算是情深意重,可陆风却早已负了她。
不知道陆风见涟英如此护他时,心中会作何感想,已经泯灭的良知又会不会重新找回一点。叶轻轻叹,如今他们两败俱伤,又是谁心中所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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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内
“你想干什么?”涟英有些发抖地往后退着,她的目光慌乱地穿梭于身旁倒下的陆风和眼前的黑衣女人之间,双手无处安放。
“别怕,我是来告诉你真相的。”她的声音很轻,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她的耳边。
“我,我不认识你。”涟英退靠在了墙上,后背紧紧地贴着墙壁。方才她刚被带入了天牢中,就出现了这个女人。她对着她微微一笑,随后一伸手就把已经晕倒的陆风扔到了她的面前,又慢慢地靠近她。
“你不需要认识我,你只需要看一场戏。”她转身大袖一挥,面前出现了一道水镜。
涟英犹豫着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到了水镜上,只一眼,她的表情就由害怕转为了愤怒。水镜上,是一男一女交~缠的肉~体,还有他们断断续续的喘息和呻吟声,传入了她的耳中。
待水镜消失时,涟英眼眶已是布满了血丝,她逐渐地将视线转向了地上的陆风,呼吸急剧起伏着。
她的手指勾上她的下巴,强迫涟英看着她。随后她将斗篷摘了下来,露出一双棕色的眼睛,盯住她因愤怒放大的瞳孔,蛊惑道:“好了,戏看完了,你知道该怎么做。”
只见涟英的身体一抖,她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肩,嗤笑着离去了。
被留下的涟英自看到她的双眼后,就站在原地再没有动,只是她本来乌黑的瞳孔也逐渐变得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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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快来人!请医仙!”叶轻刚随重涣一起来到天牢,就看见看守的天兵一边跑一边大吼着。
“怎么了?”叶轻拦住了他,问道。
“涟英夫人发疯,重伤了三殿下!”天兵着急地连礼数都顾不得了,说完又赶紧跑了出去。
“什么情况?”叶轻一头雾水地望着身边的重涣。方才涟英不还替他顶罪来着吗,现在怎么又反目了。
重涣没有回答,他的眼瞳暗了一些,叶轻看着他的神色,脑子一转,突然也发现了事态的奇怪:“你是觉得,又是她?”
“嗯。”
她的神情瞬间变的严肃了起来:“我去问问我阿爹阿娘。”
说完她先一步跑开去找关梨清和叶单真的地方,还好天牢地形不算复杂,她很快就找到了他们。
“阿爹,阿娘!”叶轻直接冲了上去,却被一道结界给弹开。还好跟在她后面的重涣及时接住了她,这才没有摔倒。
他们同时唤道:“阿轻。”
叶轻看着他们被电光困住的双手,担忧地问道:“你们没事儿吧?”
“我们没事,你可安好?”这电光看似恐怖,实则与普通捆人的绳索差不多,未曾有什么痛楚。
“我也没事,都已经解释清楚了。对了阿爹阿娘,我问你们一个问题,关于我出生是天有异象的事儿有没有别人知道?”听到他们没事叶轻也就安心了,转而问他们正事儿。
“没有啊。”梨清想了想过后回答道,这事儿时间太久了,她都快不记得了,所以她答完后又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叶单真,见他对她点了点头,心里才确定。
叶轻又问:“你们未曾告诉别人?”
“应该……没有啊。”梨清再次摇了摇头。
梨清答完后,叶轻的眉皱得更深了,她刚想继续问,却听见叶单真说:“不,不对,之前你阿娘头疼,有一个路过的仙君称自己会医术帮她治了病,我们为了感谢他,就将他留下来好生款待一番。后来他突然跟我们说,你阿娘头疼是因为以前的一个凶兆,问我们以前可曾有什么预兆。”
“所以,你们就告诉他了?”叶轻因为惊讶微微张着嘴,她真想不到她阿爹阿娘能这么傻白甜,不仅坑了女儿,还坑他们自己。
“他和我们待了好几日了,我们见他人挺好的,才……”这时梨清也想起来了,她低着头心虚地说道。
心里着实有些气恼,叶轻深呼吸一口气,尽量用平静地语气对他们说:“你可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着装如何?”
“记得,他穿着黑色的衣服,脸就是很普通的一张脸,不过特别的是,他脸上有一道伤疤,在右脸正中央,我估计得有一寸多长。”叶单真回忆道。
“他跟你们说了些什么?”
不等他们回答,重涣出声阻止道:“不用问了。”
“嗯?”本来一直看着梨清二人的叶轻听到他的声音回过了头。
“魔界的人。”他淡淡地解释道。
“好。”看着他的眼睛,她大概能够明白他想告诉她什么,于是转头对梨清和叶单真说道:“阿爹阿娘,你们在这里自己保重啊,我们先走了,之后再来看你们。”
“好,去吧。”这时他们才反应过来这站在女儿身后的是重涣帝君,故而放心地点点头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