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粼的伤势有所好转,昏睡过去的她,也许是因为没有了疼痛的折磨而舒展眉头。
墨黔见状也是长长的舒出一口气,还好问题不大。
伸手将床榻上的被褥拉过,轻轻盖在月粼身上,白皙的手指抚上月粼还是有些稚嫩的脸颊,这孩子真是叫自己……
唉。
几日之后,已经没有什么大碍的,而且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大觉的月粼渐渐清醒过来。
真开眼睛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急忙的在四下寻找墨黔的身影。
眼神扫过离床头不远的案台,见墨黔正在其上阅读着古卷,月粼一瞬间便放下心来,她的师父没有走,一直在陪着自己呢,太好了。
“咳,师父。”月粼抬头叫着墨黔,欲要起身。
听的一个细小沙哑的声音,墨黔抬起头,看向声源所在的地方。
见是刚刚苏醒,强撑着要起身的月粼,墨黔快速放下手中的书籍,来到床边,扶住半起身的月粼,眉头微皱。
“你还虚弱,别动。”
“嗯。”月粼应声,顺势靠在了墨黔扶过来的手臂上。
太好了,师父这么紧张自己!月粼心中简直乐开了花。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脑袋里在想什么,以后不许再这么冒险伤害自己!”墨黔见她开心的样子,心中暗叹一口气,声音微带严厉。
“好,我知道了,我的身体是师父的还不行吗~”月粼笑着撒娇。
但她不知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墨黔扶着月粼的动作一顿,因为现在的这个动作,就像是自己在半抱着月粼一般。
这种种说不上来的微妙的气氛,在墨黔听到月粼的话后更加明显。
心中闪过一丝连墨黔自己都没有办法形容的异样感觉。
不过他知道,月粼并没有这么复杂的意思,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于是墨黔假装没有听见一般,不作声,只是让月粼重新躺好,并且帮她盖上被子。
又过了两日,因为有墨黔特制的伤药医治,再加上补血养生的汤药下肚,月粼已经是完全好了,就连脚踝上还残留的一点尾鳍也渐渐自己收拢回去,化为乌有。
墨黔告诉她,那日自己并不是要去什么地方不管她,而是去商议七日后的拜师大会。
月粼好奇拜师大会是做什么的,墨黔就又细细地讲给她听。
不料月粼突然坐起身,嚷着要学习走路,还要参加两日后的拜师大会,成为师父真正的徒弟。
墨黔对于月粼这样胡来的行为也是万分无奈,然而一方面是月粼的一再坚持,另一方面是墨黔考虑到月粼确实应该学习走路,于是也就没有再做阻拦,扶着她一步一步的学习走路。
看月粼现在的样子,按人界的算法早已可以算是及笄的少女,这次的拜师大会就当做是他墨黔送给月粼的及笄之礼吧。
墨黔如此想着,不由得又看了一眼在旁边,扶着桌椅“蹒跚学步”的月粼,虽然走起路来还是有些艰辛,但她的小脸上却是写满了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