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亲热......”男孩子神秘诡谲的腔调,对小果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第一反应是怀疑自己听错了,忙以目光求助孤傲寡言的冰山男,希望从他的态度中否证他那混账弟弟的乱点鸳鸯谱。
神经也不敢有一丝懈怠,紧促着将事发经过前后贯通地梳理一遍。
谁知不梳理还不要紧,一梳理反而觉得整件事从头至尾无不匪夷所思、不合章法,每个细节都颠覆正常思维:被这兄弟二人困在此处,不可能没有任何意义。难不成真像男孩子宣称的那样,自己不免会被这个令人望而生畏的冰山男欺辱?
“这就是你不识趣了。你是个感官迟钝的木头桩子吗,没见我大哥生得如此顺溜,人见人爱?不瞒你说,渴望得到他的青睐,同他亲热温存的男男女女不尽其数,轮到你这儿居然还遭嫌弃,这就叫做不解风情、暴殄天物呐......”男孩子吐了吐舌头,把他大哥夸上了天。
“要是你觉得你大哥是个宝,你自己与他亲热去,我可没兴趣跟不喜欢的人搞事儿......”小果反唇相讥。
“臭小子,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下酒?”男孩子哪里受过这样的挖苦,脸上顿时就挂不住了,就要撸起袖子走上前来。
“阿舆,别胡闹了。”冰山男侧目制止道,“你哥已然担了神经病的名头,难道还要被扣上一顶痴汉的帽子吗?”
“懂了。”被叫做阿舆的男孩子扭捏地泄了气,却不忘对小果愤愤地挥了挥拳头,“看在大哥面上,便宜你了!”
“幼弟莽撞,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冰山男出言慰藉,语气平和,倒看不出是个脑子有病之人。
“大哥真真好性子,若是换了阿舆,对这种不知好歹的家伙绝不会手下留情!”小舆愤愤不平。
“把所有的不是全都推给一个小屁孩儿,你这个哥哥当得还真称职啊。”对比从小到大被星辰哥呵护备至的温馨经历,小果心中对冰山男毫无担当推卸责任之举颇为鄙夷,居然有脸说什么骨肉亲情,岂能跟星辰哥多年来给予自己胜似血缘的关怀照拂同日而语?
“你才小屁孩儿呢!我明年开春虚岁十六,你呢,老实交代,不许撒谎!”阿舆嘟起嘴,抬高嗓门吆喝起来。
“这个元宵节我满十五。”小果轻蔑地瞅了阿舆一眼,又将目光投向他那貌似全无兄长风范的哥哥道,“周岁!”
“元宵节......满十五周岁......这么巧,该不会是你信口胡诌的吧?”阿舆将信将疑。
“信不信由你。”小果理直气壮。无妄道长是在元宵灯节把他和小凉抱回了星辰观的,从那时起两人便以元宵为生辰日。
“切,那又如何,只比我大几天而已,有什么值得显摆的。”阿舆打肿脸充胖子。
“你不问,我也没空理你,如今反说我显摆......”小果冷笑道。
“问你是抬举你,要不是我......”阿舆还在强词夺理。
“行了,别婆婆妈妈的。”冰山男打断他那自作自受的兄弟道,“没必要纠结年龄的事......”
“我听你大哥的,懒得跟你一般见识。”小果不愿继续同这个叫做阿舆的男孩子胡搅蛮缠。
“学舌挺快,看不出来,这么快就甘心唯我大哥马首是瞻了?”阿舆挖苦道。
“什么马首是瞻!若真认为自己理亏,何不赶紧替我解开穴道!”这话不知是对阿舆还是他大哥说的。
“阿舆,九成!”话音未落,冰山男业已出手解了小果身上的禁制。
“九成?有没有搞错,这小屁孩也值九两黄金?”阿舆又惊又气,大声抱怨起来。
“什么九两黄金?”小果正摇头晃脑地恢复着脖根的灵活度,一听这话又蹿火了。
“我囊知牙斯从不亏欠旁人,九两黄金是你应得的酬劳。”自称“囊知牙斯”的冰山男欣然解释给对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