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你是不是在生我气啊?”
江忘忧低头看着伏在她身上的楚千愿,内心毫无波澜。
“荣华。”
“荣华。”
“荣华。”
…………
不得不说小郡主的确会魔力,想让人开心你无法难过起来。两人半推半就的和好了。
又是几天过去了,黑白已经整整消失了十多天。
后宫几乎都被她们翻了个遍,楚千愿也没有时间继续欺负李易安。
许是和黑白没有什么感情,李易安这几天可以说是面色红润有光泽。
楚千愿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找了十多天,杳无音信。
微风拂面,草长莺飞。
楚千愿和江忘忧并肩坐在一块草坪上。
楚千愿消瘦的厉害,双眼通红。
一旁的江忘忧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不像楚千愿这样轻松。
她一边要找黑白,一边还要完成季北辰(师傅)布置作业,批改江皇送来的奏折。
昼夜颠倒,身心疲惫,最近还莫名其妙的收到了九皇叔的平安信,要知道九皇叔生性不拘,极少写这些东西。
况且自从他进入江苏后,了无音讯。
江忘忧戳了戳她问:“你知道皇叔的事吗?”
楚千愿一脸茫然摇头。
江忘忧果断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额……应该没有哭傻了。
楚千愿一个白眼翻过去,打掉了她的手。
“他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江忘忧双眸深深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这是临近后山的一块草坪,见四处无人,楚千愿站起来一遍遍叫着黑白。
绝望非常。
“汪!”一声狗叫传来。
一旁的灌木丛沙沙作响,一道黑色残影掠过,直扑而来。
楚千愿瞪大了眼,抱住残影,失声尖叫道:“黑白!”
可不是黑白,黑白虽然消瘦了不少,浑身脏兮兮的,但楚千愿还是一眼认出来了。
失而复得的狂喜将楚千愿淹没,她抱着黑白一个劲的哭。
她这人没什么优点,虽身为郡主但就会吃喝玩乐,在月城没有什么朋友,她只有黑白了。
江忘忧心道果然是人不如狗。
楚千愿摸了摸黑白的头,谁知它竟不停的惨叫。
江忘忧看着它若有所思。
黑白之前一直杳无音信,怎么会突然出现。
并且如此暴躁。
的确,黑白好像很痛苦,很暴躁,不断轻咬这楚千愿。好像只认得楚千愿了。
江忘忧甩甩头,像往常一样揉了揉黑白,谁知黑白突然低吼不止,前爪不断刨着地。
自黑白找回来之后,脾气越来越暴躁,只有见到楚千愿才能稍稍清醒一点。
宫里是非多,怕黑白冲撞了贵人,楚千愿不久就要走,为此三人特地来为她设小宴践行。
酒过三巡,江忘忧已经迷迷糊糊了,楚千愿倒是一个劲的拉着李易安拼酒划拳。
季北辰则跪坐在一边喝闷酒,眉眼如初,依旧是那副谦卑恭敬的样子。
楚千愿嘴欠的很,一边拼酒一边讽刺着李易安。
气的他当场暴怒,恨不得击碎她的天灵盖。
“北辰,你怎么了?”
季北辰转头望着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的江忘忧,一时沉默。
江忘忧也不嫌尴尬,继续道:“北辰你怎么一个人喝闷酒?”
季北辰皱了皱眉道:“前些天随着永嘉公主前去西安赈灾,那里……很不好。”
江忘忧秒懂,应是季北辰看见了什么人间疾苦,心中难受。
江忘忧半开玩笑道:“怎么,国师想拯救苍生?”
季北辰自顾自倒了一杯酒,朝双脸通红的李易安举杯一饮而尽。
他继续道:“拯救苍生?苍生根本就不需要谁的拯救不是吗?我只是希望四海升平,百姓安乐。”
江忘忧沉默不语,若有所思的回了自己的位置。
一边喝的不知东南西北的李易安听到高喊道:“我……我要拯救天下苍生,以后我要出家当和尚为百姓祈福。”
同样状况的楚千愿听此,狗改不了吃屎的怼道:“就你,脾气这么爆,还去想当秃驴,我看你是去当武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