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骑马飞快到达了北冥王府。
自己的父亲躺在了地上,身上烧焦一般,脸已经看不出来原本的长相,也难怪被火熏,被炸能被认出来已经不易了。
王辰将王烨锋抱了起来,王烨锋使劲的睁开眼睛,只能睁开一条缝,隐隐约约的只有点儿模糊景象,吃力的把手抬起来抓住王辰说:“重振北冥王府。”说的声音不大,只有王辰可以听见。
说完,手便掉下去,眼睛一闭,便归西了。
王辰哭的眼泪都快流干了,哽咽的心脏都像吐出来了一样。
牛文昌将公子扶起来,要把公子拽走,王辰不想走想陪自己的父亲,可这又轰开了,再不走王辰也就死在这里了。
牛文昌不想让北冥王府的唯一直系后代死去。
硬生生拽走了。
附近的京门贵族本来以为没有事了,就准备过去,可未曾想炮弹又打过来了,又开始四处逃窜。
京城的羽化军(羽化军:专门守卫京城的军队,比禁华军低一个等级)才缓缓到来,羽化军的将军何宇远处见事情的伤害竟然这么大,加速赶到保护,可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先留了一些救人,然后他抬头一看,发射的地方在钟楼,便带着人前去钟楼。
可旁人拦住说:“何将军,不可前去,钟楼可不是我们随随便便都可以去的,那是霍安寺僧人才可以进去的地方,咱们可进不去,进去可就砍头了。”
何宇一听便就作罢,不敢去惹霍安寺的人,率着所有的人去救北冥王府周边的人。
瑶筠看见何宇说:“何将军,怎么不赶紧将这件事解决了,这死的人越来越多了。”瑶筠一手护着头说。
何宇是瑶筠母族何府的长公子,京门贵族,其父何华才又是京门贵族的元老,不过比瑶筠小,是瑶筠的表弟。
何宇大声的说:“谁敢去啊!没有皇帝的旨意,谁也进不去的。”
瑶筠立刻上马要进皇宫,求得圣旨。
不久总算是停下来了,昔日的北冥王府已经看不出来了,废墟连片,附近的民舍,直接就塌了,什么都没有留下来。
京门贵族中的不少元老被炸伤在此,这件事的影响特别大,首先这是在天子脚下犯事,再其次还损害了贵族们的利益,比如:吹满楼,拂春风等各种贵族家人的产业都收到了冲击。
这事情发生还没有过一天,便紧急召开了内府会议,出席的有:一品内府大臣闫世松,兵马大元帅田振海,东冥王府郝紫衫(原是由北冥王府出席,但由于北冥王府事发突然暂时无法出席,所以由东冥王府代替),上一品女官瑶筠,晔朝皇帝皓皇真阳(复姓皓皇),司礼监郭巅峰,蔡王皓皇令。
皓皇真阳年纪与瑶筠相仿,是前任皇帝皓皇赫的嫡孙,而蔡王是皓皇赫的三儿子,皓皇真阳小的时候被自己的父亲皓皇散铭(太子)送入霍安寺,当时不被太子看中。
太子随后又有一位小儿子诞生,但由于太子不想再等皇帝归西,皇帝在位已经有三十多年了,太子也快老了怕等不了皇帝自己就死了,便开始逼宫。
失败。
太子被废掉,皇帝不久归西,临死没有立太子,蔡王将霍安寺中的皓皇真阳立了起来。
皓皇真阳一见瑶筠便说:“瑶筠,好久没有见你了,怎么不来我这皇宫里住几天。”
瑶筠说:“皇帝还是先议政事。”
皓皇真阳气愤的说:“不给我面子,我今天就不议了,都散了吧!”
皓皇真阳走了。
这事情又变成了蔡王的事儿了。
蔡王已经司空见惯了,内府会议皇帝基本上就没有参加过,都由自己的皇叔蔡王主持,其余的各位也都司空见惯了。
闫世松说:“北冥王府已经毁了,北冥王府的家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会对朝廷施压,肯定要先拿了羽化军将军何宇的官职,再罚十年的俸禄,还有京城巡察王朝旺的官职,他连这个都查不出来,还可以干什么。还有王辰这要怎么安排,这事儿可不好做。”
蔡王说:“元帅啊!你不是有西北练兵营吗?让你侄子王辰去那里历练一下,一出来不是就有官儿当,这多好!”
瑶筠说:“何宇的这个官职不宜去了,现在还正动荡,他刚当上羽化军将军,这一去了,不应当,而且他的父亲可是京门贵族的元老,这要惹了,可就不好安抚京门贵族那些人了。”
蔡王说:“确实啊!现在京门贵族的势力日渐上升,处理不当会危及皇帝,还是留着何宇这个官职好。”
瑶筠说:“还有一件事情,我不建议王辰去西北练兵营,王辰是唯一的北冥王府继承人,他如果走了,他的宗亲还不瓜分了北冥王府的产业,不如······”
田振海拦住瑶筠说:“瑶女官,王辰可是我的侄子,谁要是敢欺负他我第一个不同意。”
瑶筠也不能说什么了。
田振海这个人的脾气很大。
闫世松说:“瑶女官所说的不无道理,就不如让王辰娶一妻子如何,我的表兄弟郑泉林膝下有一女儿美貌双全,和王辰很般配,而且还可以巩固北冥王府的利益。”
瑶筠一听心里有点高兴,不用在嫁给王辰了。
东冥王府的郝紫衫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们说,不怎么发言。
说完这些也该捉拿凶手了,但蔡王不想再听他们争辩了,反正说来说去都是为了保护自己家的人,便直接安排了任务散了。
瑶筠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找司礼监的郭巅峰。
瑶吉在家里大呼小叫,自己的婚礼虽然举办完了,但是人跑了一大半,只留下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官。
司北想把这件事情的原因告诉瑶筠,可瑶筠一直没有回家。
瑶吉现在的心情也不适合告诉他,怕他会做出什么不正确的决定。
便想到了李惠思,虽然他是女人,但做事沉着冷静,告诉她这事儿应该不会出什么乱事儿。
司北见到李惠思便说:“这是青川帮所做的,李惠思你赶紧将这件事报给大理寺,我的关系不行,进不去。”
李惠思的神情变了说:“你怎么知道青川帮,你和他们一个帮吗?”
司北没法儿解释,而且看似这件事不简单,便不说话了,李惠思说:“没弄清楚之前,不要乱说,要不没有谁可以救的了你。”
司北走了。
白正华对司北说:“干嘛把这些事情都抖落出来,以前我们不都是那个帮的吗?”
司北说:“我要重新活一次。”
孟莘出来了,是从李惠思的房间。
孟莘说:“你看我办的怎么样。”
李惠思直接扇了她一巴掌说:“瞧你办的好事,就这么一会儿就有人知道是你们,不要忘记你们可是我一手扶持起来的,敢坏我的事,你们也别想活了。”
孟莘说:“我知道你不想嫁给瑶吉,那个男人天天招三惹四,只不过是想帮你一把,吓吓他而已。”
李惠思将她赶出去了说:“没有我的命令不许随便做事,你的事我会料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