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抽屉里,都曾有一封写好,却没有勇气寄出的信。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渴望,却不曾牵手的爱人。
曾经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任性的以为你只属于我,我只属于你。谢谢你告诉我,这个世界上谁都不是谁的,我们终究只会,属于我们自己。
那个让你流泪的,是你最爱的人;那个懂你眼泪的,是最爱你的人。那个为你擦干眼泪的,才是最后和你相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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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沫抄起茶几上的一个高脚杯,猛地摔在了地上,“砰!!!”杯子落地,被摔得稀巴烂,“张磊,我七岁认识你,十七岁和你谈恋爱,二十岁离开你,二十四岁听说你出事,匆匆来北京想见你一面却被百般阻挠,今年我二十六岁了,我陪了你十九年,十九年啊,怎么就抵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呢?”似是自言自语,又好像在控诉,林雨沫已经妆泪红阑干了。
张云雷没吭声,蹲下去捡一片一片的玻璃碎片,却被林雨沫一把给打了下去,他深呼吸一口气,慢悠悠地站了起来,说:“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人应该向前看,好马不吃回头草的。”似是放心心里的一颗大石头,他松了一口气,转身,往门口走去。
“张磊!不准走!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林雨沫近乎咆哮地说。
张云雷脚步顿了顿,微微侧了侧脑袋,说:“雨沫,我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说完不再停留,直接走出了酒店门。
林雨沫顺着茶几滑了下去,蹲在地上掩面哭泣。
十七八岁,喜欢一个人再正常不过,十七八岁,不喜欢一个人也没有理由。
但是二十六七岁,喜欢一个人那是可以刻进骨子里的喜欢,从那时候起,那种感觉不仅仅是单纯的喜欢,那叫爱。
回了家,张云雷心口有点儿发闷,许是想的多了,他竟然开始隐隐约约的担忧,却没有把林雨沫的因素考虑进去。
第二日。
大清早,张云雷被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给吵醒。他抓过手机,划了接听。
“喂?”
“喂,阿磊,雨沫自杀了!”那边传来母亲略带颤音的声音,张云雷来不及多想猛地爬了起来,问:“在哪个医院?”
“XX医院,你快过来吧。”
“恩。”
起身换好衣服,匆忙洗了洗把脸,张云雷直接开车去了医院。他到的时候,母亲和父亲还有林爸林妈正等在手术室外面。
“爸妈,伯父,伯母,怎么样了?”
林爸一看到他,猛地站起来,指着他说:“畜牲!我把女儿交给你,你就是这样照顾她的?”林妈拉着他,说:“老林,这不怪云雷的事儿,是雨沫太固执啊。”
“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你没看到女儿现在还躺在手术室里吗?也对,反正雨沫也不是你亲生的!”
“伯父,这件事儿我会处理。”
“处理什么处理,雨沫的遗言说了,她死也喜欢着你。”
“伯父!…………过去的,回不来!再说,雨沫还没有死,你怎么能说那是遗言呢?”
“不行,我们雨沫要是好了,你必须娶她。要不然下次她又自杀怎么办?”
明晃晃的三个大字“手术中”亮着红光,仿佛在嘲笑张云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