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有了前面的经验,六个人几乎打到了第两百层,最后却折戟于boss最后的狂暴之中。
从199层升到200层,吉菊他们都很兴奋,因为每一百层就是一个新台阶,不但会有称号,而且奖励会呈指数翻倍,如果真的把200层的boss打败,基本上,门徒大赛就不需要其他的准备了。
200层的场景是在一个山峰上,就是那种典型的一堆吃瓜群众围剿魔教教主的那种地点。事实上,确实是在声讨什么。
吉菊他们混在杂乱的人群里,彼此分开,只能通过系统消息来联络。
隐藏在人群之中,吉菊抬起头,仰望着隔着一大段距离的山巅之上的那个黑色人影,那就是魔族首领。
人声嘈杂,所有人都在义愤填膺地吼着不知道什么,只能从傍边的人脸上悲愤的脸色猜测,那个魔族可能干了些极度伤天害理引起众愤的事情。
一言不合,双方就打起来。
不清楚情况,吉菊没敢妄动,悄悄躲到后面,想和其他人会合,没有料到却突然被人捉住。
捉住吉菊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个空幽谷的妖魔。
那个妖魔好像是魔族那一边的,也是想要找个偏僻的角落,看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才好采取行动。
“呵,真是有缘啊?小可爱。”
妖魔抓住吉菊的手,对着吉菊咧嘴一笑,吉菊甩不掉,只能跟着对方走。走到一个偏僻安全的角落,妖魔才放开吉菊。
吉菊立刻跳开几步,防备地看着他,不知道对方要搞什么名堂。
“不用这么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妖魔把手摊开,想要表明自己的无害。
吉菊不是傻子怎么会这么容易相信一个魔,“我是修真者,你是魔道,正邪不两立,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认识禾白吗?”妖魔见吉菊不相信,也不强求。
“所以呢?”吉菊心里没底,对方的级别自己看不到,自己肯定不是对手,只能拖延时间,等其他人来。
“我和他是朋友。”
“胡说!禾白身为剑修,怎么会认识魔道之人?!骗人也不知道找个明智的理由!”说罢,吉菊举起自己的剑,蓄势即攻。
“我说的是现实里。”妖魔无奈道。
“哦。”反应过来,把攻击收起来,吉菊呐呐应了声,有点不好意思。
妖魔见吉菊卸下戒备,才说:“其实你也见过我的,小可爱。”说着,身上邪气的气质一变,变成一种风度翩翩的衣冠禽兽的斯文败类的气质。
皱起眉头,吉菊想起自己向来不喜欢的那种人,终于知道面前的人是谁,只是这种人为什么在游戏里会扮这种人设?
似乎知道吉菊的疑惑,妖魔解释道:“变为魔族,就要保持魔族的人设,否则会ooc,ooc达到一定的数值,会有惩罚,所以我才不得不这样做。”
难道这就是上一次可以那样调戏她的理由吗?
“上一次的事情很抱歉,如果你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都会尽力做到。”
说罢,妖魔躬身行礼。
吉菊侧过身,对方怎么说都是比自己年长的前辈,这一礼不可以,吉菊也不想受,“没关系。”
“你有没有事?”这时禾白终于找到吉菊,用眼上下左右打量吉菊,看看有没有受伤。
吉菊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禾白这才把目光转移到对面的妖魔身上,“一夜春风。”
“禾白。”一夜春风对着禾白笑了笑。
不知为何,吉菊觉得那笑容有点狗腿,可能是禾白的气场太过强大的缘故吧。
其他人都在聚集在另外一个地方,禾白和吉菊打算去那里和众人会合,一夜春风却说自己有事,双方于是分道扬镳。
所有人都会合后,前面的剧情终于过去,迎来了boss。Boss就是那个被正道吃瓜群众围攻的魔道,等级很高,有分神期的实力。
原本分神期这样的敌人,凭借禾白、散入珠帘和冷夜月,还有吉菊他们,是可以打败的,但是云天梯一个变态的设定就是——从一百五十层之后,每一层玩家的等级不能超过当前boss的等级,也就是说禾白他们的实力是被压制的,不能够发挥真正的实力。
其实这样没有什么,只要同心协力,还是可以通过的,谁知道最后一击时,boss突然狂暴起来,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黑色的烈焰就把所有人扑面而来,来不及闪躲,一下子就被团灭。
等被传送到外面,众人才反应过来,都有点哀嚎,但木已成舟,只能吸取这一次的教训,下一次做好准备。
和众人分别后,吉菊特意跟着冷夜月,在后面跟着人家,但是一声不吭。
冷夜月受不了对方的阴阳怪气,停下来,对着后面闹别扭的人说:“这一次是我做的不对,你想要什么?”
吉菊嘟了嘟嘴,看着天空,不说话,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模样。
“你怎么还是这么小孩子气?”冷夜月无奈,“下一年我就毕业,你也是大三的师姐了,要收起小性子,有个大人的样子。”
吉菊听见,有点落寞,踢了踢路边的小野花,“我只是把你当朋友。”
看着这样的吉菊,冷夜月叹了一口气,道:“有时候即使是朋友,也要为自己多想一些。”
“可是……”吉菊抬起头,眼眸是怀疑和不明白,“这样子还是朋友吗?”
“并不是掏心掏肺的才是朋友,有时候人可以自私一点,为了自己可以稍微隐瞒一下朋友。”冷夜月摸了摸吉菊的头,抚慰道。
吉菊却躲开冷夜月的手,假笑一下,“你说这么多,只是想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吧,我又不傻。”
冷夜月把手缩回来,放在嘴边,假咳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吉菊嘟着嘴,轻轻哼了一声。
“所以说,你到底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也玩了这个游戏?”吉菊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又不是干了些什么不见得人的事情。
“……”沉默一阵,冷夜月才说:“……”
声音有点小,刚好有鸟鸣叫着飞过,吉菊一时没听清楚,“什么?”
冷夜月扯一下嘴角,“好话不说第二遍。”
“啊!怎么能这这样!”
任由吉菊如何滚地撒泼,冷夜月和名字一样冷着良心,就是不告诉吉菊。追问了几天,冷夜月还是不说。
吉菊心里嘀咕着对方小气,却在无意间好像知道对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呵呵,原来如此。
吉菊看着冷夜月的后背,阴险一笑,心里在想着如何才能看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