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起源
绝大部分战友遇难,我们这支小部队一路冲杀才来到这里临时扎营,几经血战,就剩下这百十来人了。
“其实我们后来也才知道,大部分的兄弟部队都遇到了这种状况,面对刚刚还是百姓的行尸,我们下不了手啊,等下了狠心要阻击的时候,自己的战友又变成行尸了,结果就.......”
一个脸蛋红扑扑的小战士含着泪说道。
这真是人类有史以来的一次巨大灾难啊,既然有这上百战友的加入,咱们必须得找到解决这场灾难的方法了,就算我们的力量很有限,但是作为为数不多还没被感染到的人,我们必须要参与到这场“圣战”当中了。
林杨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如此伟大的一面,但现在在面临灾难的时候,她确实如同一个女战士一般做出了呼吁,而她的呼吁也得到了所有队友们的响应。可是想解决这个问题,唯一的方法就是找到一家权威的科研机构,只有那里的科研人员才有可能解开这个谜团,如果那里还有人没被传染的话。
这支部队的指挥官叫梁明,军官学校毕业,也是本地人,他说再往南的X市有好几家科研中心和著名的学府,当下大家唯一的希望,就是前往那里,挨个看看是否还有没被感染到的科学家或教授学者在了,如果真的找到了,他们或许能有办法解开这个谜团。
大家点头称是,约定好今夜就暂时留宿在这里,战士们轮班站岗,一旦有行尸者出现,哪怕只有一支,也要鸣枪示警,先杀后报。
第2天,天刚蒙蒙亮,林杨就听到了挠窗户的“沙,沙”声,睁眼向外一瞅,惊的她“啊”的大叫出声。
“怎么了林杨?”
陈聪惯性的睁开眼,起身顺着窗外一瞅,发现窗外又被挂满了行尸,昨晚不知怎么的,睡在加油站里的士兵居然全被感染了,虽然顺着缝隙不难看出,窗外起码有上千行尸,但隐约间也能辨认出其中一些人就是昨晚睡在外面的那些战友。
“这......,怎么可能?为什么连枪声都没听到就被感染了?”
因为大家足有一百多人,而房车里最多只够10人居住,所以除此以外的所有人都在加油站就地睡下了。可是他们明明安排了明哨暗哨的,怎么会突然间全部都被感染了呢?
睡在车内的三个士兵,包括梁明都是又悲又恨,这可如何是好?我们是杀还是不杀?
看着这些昨晚还是战友的行尸在一个劲扒窗户,军人出身的他们切身处地的体会到了那种心痛和无奈。
是杀还是不杀?这是大家面临的最艰难的选择。同伴们都能感觉到,梁明等三个睡在车里的幸存者均在微微发抖,那毕竟都是跟他们生死与共的兄弟啊,可是这些日子以来,这样的事情他们在别的部队身上见过太多了,一直以为自己这支残部是幸运的,但今天这样的悲剧也降临到他们身上了。
林杨红着眼眶四下看了看,突然想到行尸怕火的事,于是说道:“我有办法了。”
她将车里的拖把硬生生点燃,打开窗户冲着窗外的行尸就是一通狠怼,行尸被怼下车后,林杨借着空档将自己的衣服放在拖把上一齐点燃。
陈聪第一个反应过来,知道她要干嘛,虽然这样容易引火烧身,但现在也只有这种办法了。于是一边抄起毯子一边喊道,大家从这个点开始,依序打开旁边的窗户,把能烧的都给扔下去,围成个火圈儿!
战友们互相对视一眼,决定照做。不管怎么样,这或许是不杀自己战友又能突围的最好办法了。
大家齐心协力下,不到一会功夫就将房车四周的行尸逼退,梁明等三人又是一人抄上一把工兵撬钻到车顶就是一通猛拍。就在猛拍行尸的过程中,其中两名战士被即将掉下去的行尸拽住了腿,
“啊”的一声大喊后,先后随着行尸落下了车,被冒着火冲上来的其它行尸吞噬了。
眼睁睁看着最后两个战友也先后离去,梁明“啊”的一声嘶吼,掏出手枪连连扣动扳机,直到三梭子子弹全部打完。
知道车顶有人出事了,陈聪快步爬上车顶,顺手还拎了一桶汽油,那是昨晚在战友们的帮助下在加油站打来的。见又有一个行尸冒着火爬上来要拽梁明,陈聪抬手两枪打断了那人的胳膊,并将汽油以最快速度撒在车子四周,一枪点爆,然后对着车里的杨伟喊道:“开车,慢点开,把昨晚打来的汽油给我,我用汽油掩护!”
战友们明白了他的意思,杨伟启动房车,梁明抹了一把眼泪,在车顶快步来到机枪位负责车载机枪,凯撒等其它三人负责一箱一箱的给陈聪递汽油。
大家自觉安排完毕后,杨伟启动房车,这回没敢快开,因为正前方的尸群中明显就有不少昨晚的战友,陈聪一脚扣住车顶的扳手,将汽油哗哗的洒向正前方。
房车以20迈的速度在大火中低速前进,虽然也有为数不多的行尸被烧死,压死,但大部分的还都跑开了,就这么着,整整3分钟后,武装房车才突出重围。。
突出后,陈聪一个接一个的向后面扔下三箱汽油,梁明随后调转机枪,啪啪啪的打爆油箱,轰轰几声炸响,燃烧的汽油终于阻止了尸群跟上的脚步。。
看着后方,梁明再也崩不住了,将脸埋在机枪上痛哭流涕。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一个作战部队的上尉连长??
和他一样,前不久还是特战中队上尉副队长的陈聪,现在最能理解他此时的心情了。小心的靠过去拍了拍梁明肩膀,啥也不说就下去了,这时候还用说什么呢?一切尽在这不言中了。
回到车厢后,陈聪急不可耐的说道:“现在我们务必要快速赶到X市才行,早到一分钟,那里就会多一分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