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元元年,衡懿太后病重,命不久矣,然天降神医。不及半月太后有所好转,一月后病愈,未及加以封赏,神医携幼女不辞而别。
古道长亭,春风拂面,古道上马车轮印清晰,因为刚下了一场春雨。
“爹爹,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柔柔,爹爹带你回家好不好。”
“回家?可是我们不是才被阿爷阿奶赶出来吗,我才不要回去呢!”
“柔柔小点声,别把你娘吵醒了。”
“哦”
可是马车里的那妇人又如何会醒来呢。那次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一想到当时就悔恨不已,现在已离家千里人生地不熟。
“站住!”
永元三年,鸣凤山匪寇招安,鸣凤山大当家苗九凤受封鸣凤郡主与衡懿太后义结金兰。
鸣凤府大堂。“郡主江某叨扰多时,如今郡主已官拜朝堂之中,江某不便再打扰,就请辞了。”
“江先生,这就走了吗,如今我已不再是草寇,先生跟着我也不必再担忧,可是还是要走的吗,共处三年江先生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展风,九凤的心意你不知吗?”
“郡主的心意江某明白,可江某有家有室,曾于与大婚日与娘子共约一生一世一双人。郡主心悦江某,江某不胜荣幸,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虽然娘子多年不遂,但未致死,江某自是不敢忘一生一世一双人,郡主的心意,江某不胜惶恐。”
“……好一个痴情人,如果我要是再苦苦纠缠不清,倒是大过错了,可是如今天不早了,明日再走吧,今晚为君摆一席离别宴,明天再走好不好?”
想来见不得女子流泪哀求,况且此女子还是昔日一代山大王,如今又是当场郡主,太后义妹。好一个傲骨的人,却如今苦苦哀求若不应到时不近人情了,而且叨扰多年,这点要求倒也不算过分,况且相信她的为人不会强逼的。
“好。江某多谢郡主。”
“你肯答应明天再走,才是我该感谢的。来人啊!吩咐厨房今日设宴。”
终于答应明天再走了,再也不逼他了,因为逼了三年也没用,从那天将她他绑上山开始,已经逼了太多次,太多次了,也示弱好多次了,已经数不清了,明日终将回到初始,他走他的阳关道,许是老死也不得见了吧。
江柔:
我叫江柔,上清郡人,其实我是一个村野人氏,可是记不得那村子叫什么,因为生下后就一直在外公家住着。外公是上清郡有名的大夫,可是在那年,太初三十年,外公因小厮抓错药而医死了人,抄家收监。外公在牢中抑郁而死,从此家道中落。爹爹只好带着我和娘回到了他的家,那个风景很好,但是人不好的小村子。
从出生以来,我终于见到了我的祖父祖母叔叔婶婶还有一个我不喜欢的堂哥。在那里我们一家人过得并不好,爹爹要去采药卖钱交给祖父祖母当做是在那个家里的住宿费,娘要干家里的所有事,但还是得不到他们的好脸色。在那个家里,那一天娘受不了了她收拾东西要走,婶娘进来看到了娘的嫁妆--仅剩的一支白玉镯子,婶娘要将它夺了去,那是外婆的遗物啊!娘自然是是不许的,于是两人争执不下,你来了祖父祖母他们,他们一起来抢娘的东西,争执不下时祖母推了娘。自从那天以后娘再也没有醒过来。
娘昏迷后,爹和我们离开了那里回了上清郡,找到了我的小姨,小姨是郡里首富的儿媳,可是日子过得也并不如意,因为那个姨夫有很多姬妾,小姨不能安排我们,但是给了我们一袋银子,此后再也没有见过小姨。
离开上清郡厚后,爹带我们一路向南到了天都,刚进城爹撕了一张纸,我们就被带走了,带到一处很漂亮的地方,那里人们穿的衣服都很好看,但是好像每个人都不笑。之后没多久爹告诉我们,我们可以走了,我们就离开了那漂亮的地方,后来我们遇到了九凤姨。九凤仪姨人很好,对我好,对娘很好,对爹也好,经常做吃的给我们。后来九凤姨被封为郡主,爹又要带我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