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太监并不予以理会,只是冷声回答了一句:“国师回京以后便会知道,杂家就是负责传话的。”
苏江月在马上奔波了数日,不吃也不喝,只为了早日回京。
可是当他来到昔日小院,看到的却是一片废墟。
他发了疯的四处询问,却被告知住在这个院子的人早就离世。
“怎么会?”苏江月的脸上写满了不置信,明明他离开前无笙还是好好的!
他不过离开了两年,为什么!
苏江月四处打听孟无笙的消息,竟将皇上的召见也拒绝了。
皇帝大怒,命人就算是拿镣铐锁他,也要把人带来。
被带上大殿的苏江月看着龙椅上的皇帝再没了从前的敬仰。
在苦寒之地的两年,他从未恨过,可是现在他恨不得将这个昏庸的皇帝从龙椅上拽下。
“她人呢?”苏江月的眼中透着浓浓的戾气,如今的他褪了一身的儒雅,活脱脱的就像一大块冰,叫人望而生寒。
皇帝冷哼一声,并不打算提及孟无笙,转言道:“如今国土平定,朕身边正缺了你这样的人才,朕已经赦免了你的罪,从今往后你依旧是国师。”
苏江月笑声桀桀,嘲笑着皇帝的天真,他直至天恩厉声道:“我本就无罪,你的疑心!你的贪婪!才是千古之罪!”
说罢,苏江月衣袖一挥转身要往宫门走。
“你不是想知道孟无笙是怎么死的吗?”皇帝眼神阴沉,向内侍打了个手势。
内侍会意,立即跑出宫殿唤来侍卫。
看着不断涌进宫殿的侍卫,苏江月却毫无惧意,执着地看着皇帝,问道:“她怎么死的?你说啊!”
皇帝笑了笑,言语间毫无谈论死者的庄重,就像是议论一花一草一般的稀松平常。
“你走后,那个孟无笙日日在园中跳鼓舞,吵得人不得安宁。朕好心召她来开解心事,她却跪在朕脚边,求朕能不能放了你。”
说着,皇帝不禁冷笑,看着苏江月的眼中带上了几分怀疑,紧接着又道:“她直来了庆国,可从未有过如此恭敬。国师,你可真是厉害!”
皇帝的话猛戳苏江月心口,令他久久不能平静。
苏江月紧攥着拳头,他知道无笙的死和皇上脱不了干系,可是她的死竟然也与他有关。
为什么?他明明回不来,她可以另寻别爱的!
见苏江月脸上的悲戚,皇帝只觉得心中大爽,积郁在心的闷气也消散了不少,他从龙椅上站起,缓缓走到了苏江月面前,一字一句地对他说话,生怕他听不清楚。
“当初朕要看跳舞,她孟无笙说什么都不答应。但是你猜猜,朕当时提了什么要求?”
苏江月的瞳孔瞬间放大,猛地扑向皇帝,紧抓着他的衣领。
他用劲过度,浑身都在颤抖,满脸都写着不敢置信。
皇帝将苏江月的手掰开,伸手将他推倒在地,笑道:“就是你想的那样,朕说要看艳舞,她立马就答应了,竟然一点迟疑都没有。可是朕并没有说她跳完就放人啊!”
苏江月发了疯地又要扑向皇帝,却被周围的侍卫摁在了地上,不得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