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子愤然不平、灰头土脸地出了门,南宫玉瑶这才放松警惕,“太子今日是来干嘛的?”
“没事。”南宫萧然低头饮了口清茶,沉默不语,表示不愿意再提起此事,至少是现在不愿意。
“表哥不愿意说就算了…玉瑶又不是猜不出来…”南宫玉瑶小声嘀咕,声音大小也故意让旁边的南宫萧然听个清楚。
“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有什么事是我南宫玉瑶办不成的?”倒不是这南宫玉瑶不知天高地厚,只是从小跟着雍王在军营长大,谙熟探秘跟踪一套,除了生来的郡主身份,倒没一点一个郡主该有的样子,她掌管着乐陵城里一直特挑的秘密队伍,清一色的美女,专责从特别渠道打探情报,不过这渠道嘛,自然是——男人。
“小五报信说,廖婉柔目前被廖阁老藏在闹市的一处宅子里,明面上那是个普通人家与廖家从未往来,实则廖阁老每月都会有一笔不低的财务输入,三年前到现在,廖阁老坚称孙女并未在那天入宫,只是在邻近的庐州城养病。”
“他倒是会玩大隐隐于市那一套。”
“这不是重点,小五还发现那户人家有密信送出,你猜是送给的?”
“太子?”人人皆知廖家孙女痴情太子已久,南宫萧然自然是这么回答。
“猜对了一半,还有一个人。”
“还有?”南宫萧然来了兴趣,“凭借廖家的势力,不需要结交什么人,除了廖婉柔心属太子外,谁还能提起这廖家二小姐的兴趣?”
“哎呦?表哥都猜不出来,那我可算是立了个大功吧。”
“恒王。”南宫玉瑶刚想脱口而出,就被南宫萧然这漫不经心的答案噎住,一口血堵在胸口,差一点喷了出来。
“表哥!你这样对我的打击很大的!人家会很失落的!”南宫玉瑶气的喘不过气来。
“行了,别气了。”南宫萧然依旧淡定如常,看着这个妹妹,不由有点感慨,当初自己的生母淑妃被人陷害,皇后不听变白便处置了她,不久母妃就郁郁而终,自那以后,南宫萧然一朝感受到变故是什么滋味,从父皇疼爱的天才变成人人闻之叹息的落难皇子,唯独南宫玉瑶,从未因为任何事冷落了他。
“你以后少动用暗探,容易惹父皇不悦。”
“那又怎么样?除了我谁还能管理那支密探队伍,再说了,雍王府就我这么一个独苗,还是个女娃娃,对皇叔又不会有什么危险。”
“总归小心点。”
“好啦,你就别担心我了,玉瑶需要伤了心需要安慰。”
“说吧,你又看上什么了,除了那只簪子。”回回南宫玉瑶喊着要东西都是看上了那只海棠玉簪,若是别的东西给也就给了,那丫头的南宫萧然怎么可能放手,南宫玉瑶有一次不小心偷玩给磕了一下,愣是让南宫萧然从晋王府赶了出去。
“小气鬼,玉瑶想看一下都不行。”南宫玉瑶索要无果,气呼呼地坐在那儿生闷气。
“这么多年了,表哥还是不打算放弃她么?”
“不可能,没有当初的那丫头就没有现在的晋王了,”南宫萧然低头沉思,“虽然她现在记不起来,但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想起我。”南宫萧然渐渐有些低落,因为虽然嘴上说相信,但他在自己心里都不确定苏慕清是否会恢复记忆,恢复记忆又是否会想起曾经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一切,说实话,他不确定。
“算了算了,我带了练羽剑,我要让乘风去演武场陪我练武。”
“你还是老样子,女孩子家家偏就对刀剑感兴趣,乘风,陪郡主去演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