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云遮住了天上的月亮,一身黑色夜行衣黑纱斗笠的人影闪进了恒王府邸的后门,南宫箫泽坐在后堂里,旁边的乐娘花容月貌,弹指飞弦,琵琶声声,南宫箫泽靠在软榻上,眼神迷离,月娘弹得一手好琵琶,时不时的一个眼神媚眼如丝勾得南宫箫泽的魂都走了。
“王爷,姑娘来了。”幽影身后带着那位蒙面人来到南宫箫泽跟前。
“下去吧,”南宫箫泽摇着酒杯,“婉柔表妹,好久不见啊。”
蒙面人摘下斗笠,居然是一张面容清秀的脸,虽不说是倾国倾城,但也是浓淡相宜、姿色不凡,今夜的廖婉柔墨色长发高高挽起,烈焰红唇,浓眉如墨,一双柳叶眼冰冷疏离,是大家闺秀的端庄。
“虽然是没见过誉延表哥,往来书信也写了不少吧。”廖婉柔嘴角上扬,笑得明媚,随手将斗笠扔在台子上,转身坐在南宫箫泽对面斟了一杯酒,行云流水。
“婉柔表妹,苏侯爷的女儿马上就要嫁给你最爱的太子表哥了…”南宫箫泽薄唇微启,衔着酒杯看着廖婉柔意味深长,“表妹居然还有心情喝酒?”
“婉柔可不怕苏家那闺女,”廖婉柔冷哼一声抬眼看了看南宫箫泽,“她是宁国公嫡女,宁国公军权在手威名自然不小,可婉柔也是当朝元老的嫡亲孙女,还是豫瑾哥哥生母最疼爱的侄女,碰上她婉柔也不是没有胜算。”
“哦?听表妹这口气,看来是能解这困境了?”南宫箫然负责互市谈判,虽不是什么美差,但除了太子居然有另一位皇子在父皇面前露脸,这也是让南宫箫泽不能容忍的,急于找到机会铲除南宫萧然。
“手握兵权的人最忌讳的就是功高震主和为人不忠,”廖婉柔一侧嘴角微挑,一脸的危险,“表哥觉得呢?”
“是这个道理……但这与宁国公有何关系?”廖婉柔冷笑,果不其然这位恒王没有当帝王的脑子,不够和善,也不够阴狠。
“自然是让宁国公变成这样的人,”廖婉柔步步引导可是南宫箫泽的脑子也是油盐不进,“表哥觉得如何?”
“诬陷?这…能行吗?”苏长毅为南宫景行征战多年,武艺甚高,战功赫赫,早就是南宫景行不可缺的肱骨之臣,为人又宽厚和善,所以无论是在朝中众臣还是边关军队威望都是不少,南宫箫泽一想到要去诬陷这样的人,不由得有些心虚。
“有何不行?陛下本就疑心重,最厌恶的就是臣子不忠,若想要击溃宁国公,只能如此。”廖婉柔轻描淡写,丝毫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表哥莫不是怕了?”
“那怎么可能?表哥只是觉得…”
“表哥想想,若是真让太子表哥娶了苏家的那姑娘,于婉柔来说,无非是不能嫁给豫瑾表哥为正妻,但于表哥来说,太子手里就等于有了大半个云燕国的军队支持啊……”
“话是如此…”
“表哥不如痛快点,行或不行给婉柔句话。”对于南宫箫泽这种犹犹豫豫的人,廖婉柔摸准了他的性子,激将法最管用。
“行,表哥听你的。”南宫箫泽被激将得冲昏了头脑,硬着头皮也算是答应了下来,不过他还剩一张底牌——肖雅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