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宇文识狭促,“这儿女情长到底不是在下这种机关算尽的阴狠之人该有的。”
“那是缘分未到。”
“嗯?”
“茶来了,茶来了。”苏慕清着急回来,匆匆泡了些黄山毛峰,摆在宇文识面前,“大人请用茶。”
茶香沁人心脾,悠远流长,只是苏慕清泡得急切,手法和水的温度都不妥,宇文识啧啧摇头,“这苏家的小丫头生得好看,泡茶的手艺可真是,唉——在下看在晋王的面子上,也只好凑合凑合了。”
小丫头?苏慕清一脸惊恐地望着南宫萧然,南宫萧然淡然拿起茶盏,瞧着苏慕清,佯装吹茶连连摇头。
“...”苏慕清没想到自己会暴露,更没想到自己会暴露的这么快还这么彻底,布茶的手停在半空,整个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既然大人看出来了,丫头你就别装了。”
“是呀是呀,别装了。”宇文识觉得有意思,也跟着帮腔,“姑娘想知道谈判内容,直接问晋王即可,何须如此迂回?”
“慕清…也是想看了放心…”
“那行,”宇文识饮了口茶,“那在下和姑娘说说。”
苏慕清听到宇文识要跟她说互市一事,眼巴巴地看了一眼南宫萧然,南宫萧然揉了揉苏慕清的头,“大人让你听,那丫头就听听呗。”
“真的让慕清听?”
“坐吧。”苏慕清惊喜得不能自己,立马乖乖坐到南宫萧然和宇文识之间。
“做到本王这边,”苏慕清刚想张口拒绝,南宫萧然立马插话,“怎么说也是云燕国的臣民。”
“哦哦哦。”苏慕清立马乖巧地移到南宫萧然身旁。
“在下名人不说暗话,互市必须开通边关全部关隘,粮食,茶叶,药品,酒醋,均得按照市面价格进行互市,且…得有官府找百姓打点妥当。”宇文识一上来就把条件定的很高,苏慕清都捏了一把汗,从来云燕国互市,只在主要方向打开一个关隘,从未有过边塞六关同时开放的先例,若说各色物品均按常价规定倒没什么,但是百姓未必会愿意与北狄有什么关联。
“最多两关,”南宫萧然丝毫不松口,“北狄每年还需向云燕国进宫牛、马各十万。”
“晋王这是狮子大开口?”
“大人知道,开启边塞两关,对北狄来说,早已经足够,偌大的北狄,十万牛马不足挂齿,云燕国也只是乘个进贡的面子,再者若是不给边塞百姓些补偿,就算是官府的大刀架在他们头上,互市也是万万不能。”南宫萧然也是着利分析,苏慕清也听了个明白,在桌子底下给南宫萧然比了个大拇指。
南宫萧然顺势一把握住面前的芊芊柔荑,苏慕清屏住脸不停挣扎,却被南宫萧然紧紧握住,这个人面上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苏慕清动弹不得也只好任由南宫萧然握着,南宫萧然的手修长,骨节分明,温温热热,苏慕清虽然有些抗拒但也觉得心安,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