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一半？”廖明旭这才有些察觉，南宫萧然淡定的态度仿佛有备而来。
“廖大人可是说自己是在门口听到的萧然答应开边关六关的？”
“这…这是当然。”廖明旭已然有些底气不足，父亲身体抱恙并未能将事情的始末完全说给他，本来想着进门就直指南宫萧然的种种罪行，借这南宫景行的怒火尽快处理掉这位碍眼的皇子。
急必有疏。
“那大人可曾听到萧然最后只答应开两关？”南宫萧然一字一顿，一双墨色冷眸盯着廖明旭，满是危险。
“那...那可能是臣听得不真切。”廖明旭没想到廖岱一病自己完全就成了瞎子聋子，只能靠着自己是位重臣的威严强撑着。
“即使是两关，那王爷又有何见面在此耀武扬威？想当年先皇在位时只因兵败才破例开了两关，成了先皇一生的心结。”廖明旭又看到了希望，没想到这位晋王如此年轻气盛，从全关谈判到两关就如此沉不住气开始邀功请赏了？
“大人莫急——”廖明旭等到机会就开始攀咬，也算是给了南宫萧然机会，被南宫萧然打断，廖明旭隐隐地有些不祥的预感。
“从开关之后，每年北狄会向云燕国进贡牛马各二十万。”南宫萧然一脸淡然，那可是二十万牛马，还是每年二十万，别说南宫景行高兴，廖明旭都为此心中颤了一下。
“二十万？”廖明旭瞪大双眼，原本打理的一丝不乱的长须早就变得凌乱不堪，狼狈得很。
“大人若是上一句听得不真切，这句总该听见了吧。”南宫萧然也不算是步步紧逼，谁让廖明旭的借口如此拙略，如此心急。
“明旭啊——”南宫景行才是个人精，想打压廖家的势力却因为廖岱的缘故无处下手，正碰上廖岱身体有恙才等到这个机会，“朕向来仰仗廖家，也知道皇后为自己母族通融不少。”
“陛下…”廖明旭的额头早已经汗涔涔的，双手推在额前，弯着腰谦逊的很，早已经没有刚进门时的威仪。
“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们廖家不要太逾矩了！”南宫景行陡然提高音量，这时不拿出皇帝的威严，怕是廖家都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到眼里了！
“微臣不敢！”廖明旭噗通就跪在地上，南宫萧然微微挑了挑嘴角，悄悄站在旁边，退出这台好戏。
“不敢？这些年皇后明里暗里给了廖家和李家多少好处？没有皇后朕能许你这宰辅重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