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没有敢在这个时候为郎应良说话的,即便是自己的亲弟弟也不敢冒这个风险,南宫景行虽不是暴君,看重名誉更是不喜杀人,但谁又能保证自己的头能顺顺利利呆在自己肩上,伴君如伴虎这谁都懂。
“陛下息怒——”虽说不能说什么,但照理所有人包括南宫箫泽党羽在内都得说上这一句。
“父皇开恩啊。”虽说李嫣叮嘱再三不让南宫箫煦为苏长毅求情,但南宫箫煦知道,云燕国若是再失掉这样的一位不阿不谀之人,满朝官员就有一半都是南宫箫泽的人,莫说对以后自己有何阻碍,就是如今他也不相信自己家的糊涂大哥能做出什么好事。
“不关你的事!”看见南宫箫煦,南宫景行不免想起当今的太子与叛国的逆贼之女许了婚配,南宫箫煦更应该避嫌才是。
“父皇!”南宫箫煦走出跪在南宫景行面前,言辞恳切,“即便宁国公有罪,那郎大人不过是怕冤错罢了,还请念在郎大人一心奉公的份上,饶恕他吧。”
“朕何曾不想?可你也听见了,是他自己要为那逆贼说话的!”
“可是父皇…”
“你给朕闭嘴!退朝!”南宫景行正在气头上,挥了衣袖直接就从龙椅上站起来从侧门从大殿出了门去。
高荃连忙跟上,悄悄对着南宫箫煦摇了摇头。
“恭送陛下——”
“哼——”南宫箫泽拢了拢宽袖,站在南宫箫煦面前冷哼一声,不屑地摇了摇头,脸上尽是不可掩饰的笑意。
南宫箫煦长叹一声,“父皇这是心结……”
“刚才多下太子替老臣解围了。”南宫箫煦转过身来,只看见郎应良和他身后的郎应超作了深深的揖,年过半百的郎应良看上去十分清瘦,从前以为是道貌风骨,如今看到有几分沧桑在里头。
“无妨,郎大人多礼了。”南宫箫煦上前准备扶他起来,却被郎应良轻轻拒绝,“陛下不喜大臣与皇子私交过多。”
“嗯。”南宫箫煦淡淡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便与郎应良擦身而过。
一身疲累,南宫箫煦乘着轿辇回了太子府,遣散了下人独自走进密室,虽说是密室,倒是布置得十分精致,古朴又透着略微的华丽,灯火通明,器具一应俱全,墙角的鲜花与香炉更是不少,但是为了不影响苏慕清休息就命人搬了出去。
一进入密室,南宫箫煦大喜过望,当初奄奄的苏慕清已经恢复意识,半靠在榻上,就是依旧是当初那般泪眼婆娑。
“清儿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