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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风云变(一)

回到衣店很久,梅月婵仍然觉得心绪难郁闷不已,呆呆地坐在那里,低头不语。

“少奶奶?”惶然间,李天佑的声音撞进耳朵。

梅月婵如梦惊醒,一脸茫然地扬眉望着李天佑:“哦?怎么了?”

李天佑有些担心地望着梅月婵,他连叫了好几声,梅月婵都毫无反应。这时,梅月婵才听到哗哗的雨声,不禁诧异地站起身,绕出柜台来到店门口。今年久旱无雨,路边的树山坡的草大片大片的枯死,土地龟裂尘土飞扬,到处是一片秋后的枯黄景色。这场迟来的雨,终究还是迟了。看着脚下不断溅起落下的雨滴,梅月婵若有所思地仰脸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喃喃自语:“什么时候下的雨?我怎么不知道?”

“下了有一会儿了。”李天佑小声接腔,好像声音大一些都会吓到她似的。

梅月婵闻声又是一怔,回过头来有些惊讶地望着李天佑:“李管家?你怎么来了?”

李天佑只感觉一口气提到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嗯……我,我和二少爷来了好半天了。”

梅月婵这才真正回过神儿,恍然大悟地样子点了点头,瞥见陆豫窝在墙边的太师椅上,一条腿横着架在另一条腿,一脸纳闷的正看着自己。陆豫从来都是这样一个人,不守规矩,不遵礼教。看梅月婵终于从恍惚的骇人样子缓过神来,白眼翻了她两眼,夸张得长长地吐了口气。为了不吓到失神的梅月婵,这半天一言不发,把他憋坏了。

“二哥。”梅月婵尴尬地笑了笑,向陆豫打招呼。从疯女人那里回来后,她觉得有些困,趴在柜台上打了个盹,醒来仍然有些恍惚。

眼看这雨一时半会止不住,时间也已经不早,陆豫把伙计打发走,想关了店门早早休息,碍于梅月婵留下来不方便,何况她精神恍惚的样子也着实让人担心,陆豫吩咐李天佑找辆马车送梅月婵回陆家。

一路上,梅月婵几次想问问李天佑是不是知道老爷今天的去向,最终还是咽了回去。李天佑是个性格开朗处事圆滑的人,但在梅月婵面前总是有点拘束。两个人各坐一边,互相无语。

“老爷买到粮食了吗?”

“没有。”李天佑遗憾地摇了摇,失望地叹道:“今年又是个灾难,四处战乱久旱无雨,不只是我们这里,好多地方庄稼都枯死绝收。手里有存粮的已经开始涨价,有些人把粮食压在手里还想指望更高的价钱。”

“有人发财有人落难,有人欢喜有人愁!”

路刚至一半,雨就停了,干旱已久的天空并没有积攒下多少潮湿的雨滴。一路上,除了跶跶的马蹄声,还有马车的车轮压过土地发出咕噜咕噜的沉闷声音。

车子路过路口的一家药店,李天佑吩咐车夫停车稍等,他要去给林妙龄拿药。平时都是碧桃或者李旦来取,今天要结账,李天佑就亲自来了。梅月婵对厨房看到红花和马钱子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因此对这个常年给陆家上下看病的医生有些兴趣,于是一起下了马车。

雨过的天芎,淡淡的暮色涂染黄昏。一阵微风,药店门口的皂角树就甩下稀稀落落的雨滴。梅月婵今天穿着一件淡青妖袄,藕色长裙,乌发束髻插着宝蓝色琉璃簪子。端庄又不失妩媚。

俩人走进药店,有病人躺在柜台外的木床上,头部百会、四神聪、太阳、合谷以及腕部列缺几个穴位扎着细长的银针。大夫面黑体瘦,罩着一件干净朴素的灰黑长袍,虽然其貌不扬倒也显得纯朴。右臂衣袖高卷,正手捏银针挨个轻重有度捻转提按,看到他们进来出于礼貌,客气地点了点头。两个人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屋子里落针可闻。直到行完针,大夫才站了起来和李天佑打了个招呼,一边起身向柜台里走。林妙龄小产那天,梅月婵曾经见过医生一面,匆匆一瞥没太留意,现在仔细观察竟觉得眼熟。尤其是走路时右脚微跋的样子,象极了一个人。

注视着大夫把每种药称量好,用黄裱纸包了起来,扯过一边的草绳把药包捆扎好,李天佑掏出身上的钱准备结账。梅月婵并没有着急着要走的意思,冲大夫的侧影试探地喊了一声。

“金先生。”

大夫诧异地扭头,望着梅月婵,手下正在绑结的动作也停不下来。周到而客气地接话:“唉,陆家三少奶奶,有什么事尽管讲。”

梅月婵嫣然一笑。从他闻声的反应已经可以肯定。“先生果然姓金?”

金大夫在心里已经将她归于攀亲戚拉旧故,企图混得有点好处的那类人中。一脸客气地点了点头:“是啊,本人姓金。”说着,把柜台上扎好的药材包推在李天佑的前面。

梅月婵又问:“你可曾是梅家堡“金万心”药店的学徒?”

“哦?”金大夫闻言一脸错愕,刚才揣着的客气无形中有所缓和:“这是很早以前的旧事,姑娘怎么会知道?”

“药店的掌柜是我祖父。当时我常在那里玩,你还送过我几只小鸡……”

金大夫闻言不禁恍然大悟,感慨丛生。时光一晃十几年已过,当年的那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现在已经亭亭玉立嫁为人妇。想起当年的事情,心里自然是感激不尽,如果不是梅家祖父的倾力相救,不只是他这条腿会废掉,恐怕连他这条命早已经不在人世。更何况还传了医术给他,让他今生有了一个自食其力的饭碗。

金大夫自认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说起当年自然满脸的感激和敬畏,态度一下子变得和悦可亲,双目放光满脸堆笑:“梅姑娘好记性。你若不提,我真是认不出你了。现在能有这吃饭的手艺,多亏当年你祖父的收留传艺啊!真是感激不尽!”

李天佑也不插话,在旁边安静的听着。事隔多年,竟然能遇到早年的故人,总是一件让人欢愉的事情。

“祖父爱材,相遇也是缘分。”梅月婵微笑着同他寒暄几句后,话题自然而然转到药材上面:“我家二嫂的情况怎么样?”

金大夫回答说:“不埋梅姑娘,二嫂没什么大碍,注意饮食多加休息身体自然很快恢复。这副药完了不必再喝。”

即然是故人,说话也更方便些,梅月婵直接问:“金先生,红花对她有用吗?”

“哦……”金大夫好像突然有些走神儿,通畅的话语突然顿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干咳了两下,谈话才又恢复顺畅:“现在不需要,二嫂身体本身有些偏热,调理的话等半月之后更合适一点。”

李天佑不动声色地望着金医生,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金大夫刚才反常的举动,虽然大家都没有挑明揭穿。

梅月婵对于他刚才异常的反应,无法揣测真相,但对他的分析还是暗暗点了点头,看来从药理上他还是遵守辨证施治的。但这样一来莫明出现的红花更让梅月婵感觉诧异,反问:“你给二嫂开的药都在这了吗?没有别的药引子?比如红花?”

金大夫摇了摇头,并且肯定地说,没有。

“这就奇怪了。”梅月婵心里疑惑更重,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的脸上,又问:“老爷的方子里有红花吗?”

金大夫再次摇头,不自然地牵着嘴角笑了笑,下意识伸手拿过柜台上的算盘,似乎对自己这个动作感到莫名,又轻轻地推回原处。

梅月婵暗自思量,心中越发觉得孤疑。家中的红花和马钱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明不白的出现这两样东西而且出现在厨房?李旦和李玉?红花活血,家中有人偶尔少量服用倒没什么,也不算过份。但家里没有谁患有对应马钱子的病症,马钱子不同于别的药材,一旦不小心过量食用则会危及性命。这马钱子的毒诡异的进入了谁的身体?……自己看到的已是很少的残余,包里原来有多少东西毫不知情。梅月婵感到后背隐隐有些发凉,越想越觉得可疑,但更奇怪的是几天过去,家里并没有人出现意外。老爷已经好转,只剩意外小产的二嫂还没康复。

二嫂?想到林妙龄的时候,梅月婵的脑子里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林妙龄现在是家中唯一喝药的人。那天林妙龄责骂水月,不小心摔倒怒气冲冲才动手,自己还顶撞了她几句,然后?那天的情景一幕一幕在梅月婵的脑子里一丝不漏重新回放……然后,林妙龄转身回屋时突然肚子作痛。对,这就是整个过程。可是,有什么问题吗?梅月婵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再仔细想一想,一定哪里不对劲,梅月婵把所有的事情重新又梳理了一遍,混沌一片的脑海中象有太阳的亮光穿透下来――时间。时间可疑。

这个发现让梅月婵有些激动,胸膛里咚咚作响无法平复。不禁加快脚步,心里暗自琢磨着从哪里入手,才能让这件蹊跷的事情露出端倪,匆忙间差点与迎面而入的人撞在一起。梅月婵止步仔细一看,魏敏正横着脖子怒气冲冲站在药店门口,挡着她的去路,飞扬跋扈的样子极其嚣张。魏敏陪母亲来拿预定好的人参,恰好看到两个人同在药店,门外等候的马车更加证实她对两个人同乘一辆车出双入对的猜测。

“你们俩怎么回事?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你抢走了陆晨,才成婚几天又不守妇道勾引天佑,看我不撕烂你这张脸!”

魏敏生性霸道,泼辣刁蛮,李天佑对她的蛮不讲理早已经有苦难言。看见魏敏像只母虎张牙舞爪扑了过来,急忙一把拦腰抱住将她拖到一边,冲梅月婵喊道:“快上车,回家去。”

“天佑,她是你的妻子,你拉着她算怎么回事?”李彩梨一向对女儿放纵宠溺,不仅不加制止反而火上浇油。

“小狐狸精,有本事你不要走。大庭广众你们两个人竟然成双成对卿卿我我,还要不要一点脸?”魏敏嘴里不干不净骂骂咧咧,一边企图挣脱李天佑的束缚。

魏家和陆家曾是忘年之交,魏敏和陆晨曾被指腹为婚,很多年两家都以亲家相称。魏家后来官运亨通步步高升渐渐疏远了陆家,儿女婚事声称只是一时戏言不必当真。直到一年多前因为贿赂被罢职还乡,才重新和陆家有些走动,并且出尔反尔,有心搓合俩人的婚事。十几年没见两个孩子都已经长大成人,魏敏见到一表人才器宇不凡的陆晨,心中暗生情愫愿意履行当年婚约。陆晨对这个从小欺负自己的刁蛮丫头毫无兴趣,以学业或者年龄还小为由婉拒。春天陆晨大婚惹得魏敏醋意大发,对抢去陆晨的新娘梅月婵更是怀恨在心。

梅月婵并不知道这些内情,一脸诧异站在原处,从第一次遇见这个女人,她就莫名其妙就对自己含恨入骨。究竟有什么样的误会让她在自己屡次忍让的情况下依然无理取闹不肯善罢甘休,梅月婵的性格也绝不容忍别人不清不楚污蔑冤枉自己。

面对泼妇一样的魏敏,梅月婵倔强地望着李天佑:“你放开她,让她今天把话说清楚。”

李天佑知道梅月婵是想以证清白,但他更知道这样只会越来越乱,惹人笑柄。拧紧了眉头焦虑地催促道:“现在不是固执的时候,你先回去。回头找个时间再说。”

周围不断有好事的人过来围观,药店门口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车夫也上来劝她离开,看着李天佑为难又着急的样子,梅月婵忍着心头的怨气,快步挤过门口的人群,朝马车走去。没想到,魏敏突然间挣脱李天佑,紧跑两步一把拉住梅月婵的衣服,用力撕扯。眼看场面失控,事情到了无法遏制的地步。

一阵突如其来狗叫声,吓得围观的人群纷纷躲避。一只瘸腿的黄狗卒不及防冲上来,径直扑向魏敏,魏敏大惊失色,尖叫一声,松开拉着梅月婵的手,踉跄着躲向一边,歪倒在李天佑的怀里缩成一团。黄狗用满是泥垢和血污的爪子紧紧按在她的肩头,鼻梁耸起一道道皱纹,吡着獠牙气喘吁吁的大嘴对准她的脖子,目露凶光紧盯着她,一副随时会下口把她撕成碎片的凶恶样。

阿黄的身影让梅月婵又惊又喜,简直难以置信。显然它比以前瘦了很多,毛发干枯污浊,但眼前的的确确是阿黄的身影。它的两个前爪流血不止,走路一瘸一拐,走过的地上留下一个个斑驳的血爪印。

“阿黄,下来。”黄狗听到梅月婵的大声喝斥,竟然乖乖退了下来,摇头甩尾地啍咛着,把身子亲昵地靠在梅月婵的腿上。乖巧听话的样子完全有别之前的萧杀。

梅月婵蹲下身子,搂紧阿黄的脖子,激动也抚摸着它的头顶。阿黄把自己的身子紧紧地靠在梅月婵的身上,内眼角竟然流下湿湿的泪痕。五年前,它还是一条刚出满月的小狗,五年的陪伴成长,它们彼此已经心如亲人,任何一个小动作,对方都能够全心的领会。梅月婵抹了抹溢出眼角的泪水,喃喃地问:“阿黄,谁带你来的?”

阿黄为什么突然在这里出现?梅月婵心存疑问朝周围着急地寻找着什么。

“小姐!”

不远的地方,一个满头大汗面色疲倦的女人正面含欣喜,拖着两条灌铅的双腿踽踽走来。她的胳膊上挎着一个蓝色方格的棉布包袱,上身的绿色妖祅已经被汗水湿透。一副跋涉已久风尘仆仆的样子。

“梅君?!”

眼前的梅君,被汗水浸湿的发丝凌乱地粘在脸颊,两眼深陷双唇干涩狼狈不堪,与从前水灵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梅君在梅月婵出嫁后,被梅夫人派人送回远房亲戚家,但是梅君并没得到如梅夫人所想的照料。带去的礼物以及梅夫人赠送梅君的私人财物,很快统统被亲戚占为己有,各种旁敲侧击的闲言碎语也就接踵而至。梅君逆来顺受忍气吞声,最后换来的一句女大不中留,要把她嫁掉换财礼,梅君忍无可忍终于鼓起勇气连夜逃离火坑。

梅君从小被父亲辗转倒卖,七岁时遇到梅月婵母女三人后,这才安定了下来。虽说是个丫鬟,要干些粗活,但衣食无忧,梅家上下也都对她怜爱疼惜和梅家姐妹一同吃住玩耍,将近十年过去,她已经忘记也根本不想再回到从前的家。况且这次回去,从远方的亲戚口中得知,原来的父母也并不是她的亲生父母。谁也不知道她的父母在哪,她只是那个吸大烟的养父从一个喝醉酒的人贩手中捡回来的养女。

“你从家里一直走到这里?”梅月婵心疼地抺去梅君脸上的土和泪,怜爱地把梅君垂在胸前的两条辫轻轻理顺,她现在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吃了很多苦。

梅君歇了口气,把她来这儿的经过一点点向梅月婵娓娓道来:“我先回的梅家,院子空空不见夫人的人影,正房的门锁也被人撬开了,屋子里很乱到处都是土,像是很久没有人居住。”

梅君遗憾地叹了口气,伸手摸着伏在俩人身边的阿黄。十几年间,都在梅家度过,在梅君心里,梅家才是她最亲的地方。

阿黄伸长脖子不停地舔舐着受伤破皮的爪子。它似乎明白自己有了依靠,心中有所安慰,尽管一副落魄的状态,但眼神不再焦虑。

“我想一定是夫人去了大小姐家,只好来找你。”两个人带着阿黄往家的方向,边走边聊。梅君说,在她就要离开的时候,阿黄突然出现。“像好多天都没有吃到东西,我就带着它一起来找你。我们俩走了整整一天,它的爪子都磨破了,我看到这有药店想给它买点药,没想到恰好就遇到了小姐。”

天色已经看不清人影,夜的墨色在天空缓缓铺展。稀疏的星辰闪烁着明灿的光晕。房屋、树木、还有人的影子投在稀薄的月色里,影影绰绰的就像是极其温馨的画。

梅月婵自从进了陆家,总觉得形只影单孤独无依,梅君的到来恰好是最妥帖的安放。梅月婵小心地安慰着梅君:“没事了,已经到家了。母亲当初跟婆婆说过,你原本是我的陪嫁丫鬟,什么时候来这个约定都不变。婆婆也是个慈祥的人,你就安安心心陪着我吧。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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