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宗师受托,追查着金魔的踪迹,与诺克萨斯的战争还在持续着,但后方却不多么的安宁。
他已经有了些眉目,仔细盘查过一个个死者,找到了他们之间的一个共通点。
“戒(劫曾经的名字),慎,我们走吧。”宗师叫上了得意门生,还有自己的亲子。
“几位老爷?剧院晚上才开演。”烬感觉到了不妙,但他跑不掉,眼前三个奇异装扮的忍者,不是他能敌得过的。
“卡达?烬?金魔?”宗师觉得匪夷所思,制造了艾欧尼亚恐慌的金魔,只是一个瘸子,而且身形瘦小,充其量比普通人强一些罢了,随便一个神庙的忍者学徒,都能胜过他。
“杀人者,当死。”
“戒,我们要秉持均衡之道,万物有灵,生死有命。”宗师劝诫着自己的弟子,他的意志,有些偏执了。
“会怎么处置我?”烬问着,没想到这一日,会来得如此之早,他还有些意犹未尽,世间太多地方还没有走遍,他这震颤人心的演出,可以让人审视自己的麻痹无知。
“无止境的关押,你就在暗无天日的监狱里,反思自己曾犯下的罪孽吧。”宗师的话,不含一点情感。
“师傅,这——”
“算你走运——”戒很不满,但是不能违逆宗师的话。
烬看见了,那是何等的不甘,男子身后那个稚嫩面孔,希望自己死去。
他从不后悔所做的一切,更不会去忏悔,那是弱者的所为。
烬来到了新家,一个狭小的牢房,因为是极恶的罪人,被特别关押对待;但也不见得多坏,在这里,衣食无忧,吃饱穿暖,还不用干活,他可以全心全意地投入创作之中。
脑中构思了许许多多的剧本,他有着充足的时间去完善,他坚信,每一篇都能让世人流连忘返,意犹未尽。
啪啦——牢房的铁门打开了——两个人走了进来。
烬在狂笑,任由他们把各种镣铐戴在自己身上,被拖出去,这是他们的畏惧之举,他们害怕,害怕金魔。
外界的阳光是那么明亮,他在适应着,从黑暗潮湿的地方刚出来,看惯了微弱的烛火,有些睁不开眼。
穿过一重重厚重的大门,烬被带路人强行压了下去,坐在了椅子上,面对着眼前的人,嘴角露出着轻蔑,真是一堆无聊且无趣的人。
烬最讨厌跟政客打交道,都是一群虚伪的面孔,谁都不知道,他们光鲜的背后,是靠着什么样的肮脏才上位。
“卡达?烬,绰号金魔。”冰冷的声音,回响在封闭的密室里。
烬在等待着下文,他们找自己,一定有着什么企图,带着挑逗的语气,“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是个聪明人,艾欧尼亚正在水深火热之中,所有的人才,都不应被埋没,我们想要放你出去。”一个人站了起来,在房内踱步着,挺胸收腹,侃侃而谈。
诱人的话语,烬想着,说话之人是个女的,那就更妙了;谎言美到不想去揭破,尽管他的语气像是掌权人,但真正的上位者哪会理会这些琐事,这人的身份不过是个政客,来给真正的大人物传话。
结局,早已被注定了,烬没心思跟政客那拙劣的演技对戏,一言不发,等着他们的宣判。
“大人们要放你出去,但你不能回艾欧尼亚,你该去诺克萨斯,给他们制造点小麻烦,金魔之名,会是艾欧尼亚的英雄。”
“大人们还为你准备了武器,这是一把注入了魔力的枪,希望你不要简单的死去。”政客的说辞充满了诱惑力,精准地拿捏着人心,说到高潮之时,慷慨激昂,一个长长地匣子,适时地被侍从拿了上来。
烬不理会无聊的言语,但对匣子里的东西,有些好奇。
他突然站了起来,身上的枷锁,早已被纤手打开,把束缚丢掷一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躯,亲自去打开匣子。
政客被吓到了,一时之间都忘了退后,这可是金魔,他的光辉事迹,数落出来骇人听闻,不过反过来说,这能表明金魔不是个简单的主,大人物说的是对的,送这样的人去诺克萨斯,才有作用。
匣子上有锁,但难不住烬。
几呼吸的工夫,烬就打开了它,里面躺着一把长枪,把它拿起来端详,甚至比他的人都高,枪身上铭刻着一些符文,看起来明明很沉重,实则有些轻巧,这是何等精美的艺术品。
粗壮的枪管,烬喜欢这样狂野的姑娘,他的目光,已经离不开它了,不由自主地用了双手,枪口瞄人。
“别别别——”政客甩手道,躲避着这柄枪,要是走火了,他的小命就没了。
“我可以走了?”烬问着政客,迫不及待要把玩一下这狂野的姑娘了,手间动作让人眼花缭乱,熟络地把枪给拆卸了下来,零部件全部放进了匣子里。
“可以可以。”政客可不想再面对金魔了,连忙摆手,让他离开。
烬不需要谁来带路,他的记忆中有着监狱的印象,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一切有如梦幻空花,他看见了厚重的铁门慢慢上升,吊桥被放下来,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
“我们先在哪里演出好呢?”烬对着匣中的长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