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后菀除了姹紫嫣红的各种各样的花还有一个跟楚循王府造型差不多的亭子。君珞兴致缺缺的走进亭子想休息一会儿,她百般无聊的掏出怀里的手机把玩着。想到以后可能会在这个时代待很长一段时间再加上生活的各类需求君珞打算还要再去几次“英雄冢”,毕竟她和埃文不可能一直在楚循的王府里当米虫。
清脆优美的乐声从君珞手中的手机里传来,歌曲温暖美妙的旋律再加上音色纯粹的乐器配合着演奏让人听了心中有了一丝的了然,全乐没有一句歌词却不禁让闻者感觉到一股安静祥和之感。水榭亭台,白衣玉人好似融进了乐声,如痴如醉分不清现实与幻境。
“姑娘的这首曲子行云流水仿若身在幻境在下从未听过,不知为何没有填词?”花文谨有些迫不及待道。他难得来后菀逛逛就听到了他这一辈子都未曾听过的霏霏之音,走进看后却又不知不觉的被眼前的景象和耳边的乐声吸了魂魄。
君珞一早便察觉到有人靠近立刻周身警惕起来,但她似乎感觉到那人好像没有恶意貌似只是沉浸在她放的音乐里了所以她也没打算出手。
直到背后陌生的男声响起君珞才收起手机转身看向花文谨。
略粗的眉毛没有一丝像花长青那样的粗犷豪放之气,一双眸眼清澈的凤眼和薄唇自然的翘势给花文谨增添了些俊秀儒雅之气。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那苍白的脸色和瘦削的身体无不告知着他人面前这少年身体似乎并不怎么好。
君珞只扫了一眼来人便知道此人并无恶意。看来人的年龄和装束君珞便将他的身份猜到了大半。
“恕在下无礼,在下姓花名文谨。花将军就是在下的父亲。”花文谨意识到了自己的无礼开口道。刚刚他只是过于兴奋了,他一向痴迷于音乐所以听到这种独一无二的曲子他一时间心中早已乐开了花。
听花文谨这么说君珞还是先前一样保持着沉默审视般的看着花文谨。
“哦!在下眼细看到了姑娘的耳洞所以……”花文谨忽然明白了君珞在计较这什么开口解释道。
“我们家乡的男子有打耳洞的习俗。”很显然花文谨说到了点上,她只是好奇为什么眼前的男人能这么容易就能分辨出她的性别。
“姑娘没有喉结。”花文谨被眼前颇有些斤斤计较的女子逗乐了,女扮男装有那么好玩吗?
“有些人的不明显。”君珞立刻反驳道。被人看穿真身她的心底多少有些不自在。
“那…‘公子’的身形更像女子多些。”花文谨含笑看着君珞道。
“随你。”君珞打算不再理睬花文谨。
“姑娘还未告知在下那曲子的名字。”花文谨好似并不打算放过君珞。
花文谨给君珞的第一印象本是很不错的,但现在君珞却觉得花文谨很是惹人烦。她凭什么告诉他这是什么曲子?她还要靠这吃饭呢!
君珞刚抬脚准备离开凉亭楚循和花长青结束谈判后却正巧朝这边走来。
“谨儿?你和君公子认识?”花长青看到凉亭里的两人感到有些意外向君珞身后的花文谨问道。
“不曾认识。孩儿听大夫说多走动有利于孩儿的病情所以便来后菀走动走动却不想碰到了四王爷的朋友。”花文谨彬彬有礼道。今天楚循一到将军府便听小厮说了,所以他便猜到那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大概就是四王爷带来的客人了。
“是嘛?那还真是……”
“刺客!有刺客!快来人抓刺客啊!”花长青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嘈杂的叫喊声。
闻言,花长青原本红光满面的脸庞立刻变得阴云密布。
声音传来不一会儿便看到有一群人追着一个白衣胜雪的人来到后菀甚是壮观。只见那白衣人影上蹿下跳的隐隐看去肩上好像还扛着什么东西……好像……是个人?!
“到底怎么回事?!”花长青疾步走到人群后方拉住一个小丫鬟有些愤怒的问道。
“回…回禀将军,那人…那人把孔掌厨偷…偷跑了……”小丫鬟被花长青愤怒的语气吓得有些精神恍惚结结巴巴的说道。
闻言不仅花长青愣住了就连在场的几个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下去!将府内的守备军调来!敢在老夫府里偷人!真是反了天了!”花长青怒声吩咐小厮道。偷人偷到将军府来了!这叫什么事儿?!那王八羔子逮到了他非宰了他不可!
听到这里在场的几个人都不禁差点笑出声来。这说的好像那个小贼偷了花长青的哪位夫人一样。
不到五分钟府内小规模的守备军整齐的踏着步子拿着长枪来到了后菀与那灵活的白色人影展开搏斗。
君珞的眼皮不知什么时候起一直跳个不停,那白色的人影原先一直觉得熟悉,这会儿人影翻过花坛在好看的抛物线上闪过一丝金色的光芒,君珞原本淡然的神情出现了一丝龟裂。
这么多的护卫和那白色人影周旋了半天仍未将那白影拿住花长青便又陆续派了几个侍卫。可能是扛着一个人的关系又与人交缠了近半个小时的缘故“刺客”的行动变得有些迟钝了。就在人影一慌神之际一暗卫击中了人影,还未带人影反应过来守备军的长枪立刻相互交错的将人影夹得动惮不得,扛在白影身上的东西也随滚到一旁。
人影被押到众人面前,金色的发蓝色的眼,除了他还有谁?只见埃文抬起头“羞涩”的朝面前的四个人笑道:
“嗨…大家好哈……”
君珞彻底不淡定了,她一手扶住额头当做不认识埃文一样一脸的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他还真是会给别人找麻烦!
“说!有什么目的?!”花长青厉声瞪着眼前长相怪异的人道。
一直在旁边的楚循一直没有说话,他刚刚看到那白色人影的一头显眼的金发就猜到了这“偷儿”就是他十几天前受伤救治的那个男人。当他看到那男子竟在将军府楚循不免又将君珞他们与奸细联系起来,但事情似乎并不是如此。看一旁君珞的表情楚循突然明白了过来。
虽然先前王兄否定了君珞他们奸细的嫌疑但楚循并未放松,西厢周围他派了些眼线盯着随时向他报告异状。如今这公子来将军府怕是来找孔老大夫的吧,只是,好像出了点小偏差……
因为楚循从未见过这淡然的女子的脸上有过任何多余的表情,现在却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无奈羞愤甚是有趣所以楚循并不打算出手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看好戏。
“大叔啊!我就想借一下那人啊!您老英明神武行个方便啊?……”埃文对花长青的愤怒完全免疫嬉皮笑脸的说道。本来是可以成功的,哪知道人家花这么大的血本来抓他?
“你要我府里的厨子作甚?!”花长青显然没有料到埃文会这么回答。
“厨…厨子……”埃文有些傻眼了。
君珞实在淡定不了了,她不想本来就在气头上的花长青再一个气愤将他不知怎么长的脑袋砍下来。总部命令要照顾好这菜鸟不然她早就让他自生自灭了!
君珞正想上前解围一只节骨分明的像女子一样手握住了君珞的手制止了君珞下一步的动作。君珞侧头看向手的主人,正是花文谨。只见他朝君珞报一记安心的笑容便走到花长青的身侧:
“父亲,是孩儿指使他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