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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改变的开始

“我这就去。”舒雅加快脚步,脑海中不断重复博士对空间连接的调查,有两处可证明时间这点。第一,山峰地形与本世界地形80%相似,植被位置更是证明气候变化完全一致。第二,时间遗留物问题,博士曾在主峰处留下标记,在第三次穿越时军队曾找到山顶处多出的雕刻图案。

假设博士的调查为正确方向,空间连接器落在本世界时间线未来某个点上,类似桥梁连接了两个点。他们就这样轻松完成人类历史上首次的时间穿越,是不是太快了点。时间穿越与机器工作原理完全违背,资料显示,机器为空间连接器,设计初衷是为了制造空间传送设备,完成军队的快速投送。

舒雅想不明白空间与时间之间有何种关联,不知不觉之间,她被威克指引到一扇标有辐射标志的铁门前,防守此处的士兵抬手上前一步示意舒雅站住,说出诸如这里是机密地带,请出示身份牌等带有警告味道的话语。这次舒雅反常的配合,话音刚起停下脚步,双手举起,右手抓起身份牌。士兵拿出设备正欲扫描之际,舒雅身形一顿,表情僵硬,向前递送身份牌的动作停止。

还没等士兵反应过来,在舒雅残影中飞出握紧的拳头,狠狠砸在士兵面部防弹玻璃上。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尤为刺耳,拳头力道不减,士兵面部顿时飙出鲜血,整个人双脚离地飞出很远距离,后背重重砸在金属墙面上,留下一条鲜血。

剩下一名士兵见状刚要举枪,却被舒雅一记鞭腿踢在头盔上。聚合物材质的头盔支离破碎,防弹玻璃以受冲击位置开始向外碎裂。士兵脑部受到致命冲击眨眼间死亡,脑袋几乎要压弯一侧肩膀。

舒雅双手伸出平衡身体,悬空的大腿缓缓落回到地面。在舒雅那只手表面的皮肤上出现几道玻璃碎片划痕,这道伤口,没有流血,就像划开的人工橡胶。很快机体自我修复,皮肤表面纳米材料修复受损位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进行。

通讯频道内是威克频繁激烈的掌声,持续不久后回归正题,“卡特那边暂且还不着急,给你看个惊喜……话说你的任务是什么,舒雅,我太激动忘记了。”这话引起舒雅猜疑,可转念一想,舒雅很快认为这又是威克在开玩笑,毫无保留的全盘脱出了,“占领敌联盟在此地的核弹发射井,并向坐标位置发射核弹,扭转战局……怎么,计划有变吗?”跟随提示,舒雅进入打开的大门中。

这里占地面积与服务器机房相比小巫见大巫了,造型怪异缠绕大量线圈的机器几乎挤满了整个空间,只留下墙壁边缘狭窄的过道,在里面两只机械臂耸拉着。舒雅透过玻璃仔细观察房内情况,令她小小的吃了一惊。

房间内伫立的正是一台能量转化机,类似特斯拉线圈,在最中心位置,一颗跳动的机械心脏在运动。没错,的确是机械心脏,通体银白色,与人类心脏类似,驱动跳动的是特殊纤维束缠绕而成的人工肌肉,大量线路连接在心脏上,好像重病在场被插满导管的病人。这是能源核心吗,类似核燃料棒那种,舒雅意识到知识匮乏带来的难处。

很快威克给出答案,“这是他们从异世界发现的神奇小玩意,结构类似人类心脏,但更强劲,更活跃,更快。在心脏内部不断向外输出能量,这能量,维持整个实验室的运行,是不是很神奇。”威克表现如狂热的朝圣者,心脏是他信仰尊敬的神灵,言语中别提多赞美了。

“好了,我知道这很强,切入重点吧。”舒雅出现不耐烦的神情,从背包中拿出微型炸弹,贴在走廊隐蔽处,设定为遥控引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破坏是对的。

威克居然在念圣经,“……总部最新命令,毁掉实验室,不惜一切代价……”内容是关于亚当夏娃偷吃禁果。

如此一说安装炸弹是对的,舒雅离开房间。服务器并未提到机器自带自毁程序,相反这是威克提醒的。空间连接器与发电厂中间相隔有段距离,有山体保护里,受到良好保护。毁掉机器的办法相反意外的简单:以管理员身份控制系统,开启自毁程序。对此威克表示无能为力,为安全起见,控制中心与服务器是相互独立的网络,互不影响,主控中心之一正是实验室的中央控制台。

来到距离实验室不远处,威克叫住舒雅,问道:“你知道我说的是哪段圣经吗……不要说这是在开小差,你会理解的,此时的你正在做圣经中提到的事情。”

舒雅躲在转角后面,从大腿上固定的手枪套中拿出手枪,安装上黑色方块样式的鱼鹰消音器,这是目前市面上最先进的消音器,在开火时枪械只会发出撞针碰撞底火的声音。“我在听,是圣经四卷福音一篇……戏弄完了,就给他脱了袍子,仍穿上他自己的衣服,带他出去,要钉十字架……我数据库中怎么会多出这种东西?”走廊上有两名士兵在防守,此时正背对舒雅,好机会。

舒雅开启全身光学迷彩,闪身而出,举枪,连续扣动两下扳机,动作一气呵成。

士兵应声倒地,防护面罩支离破碎,鲜血和骨骼碎片飞出。舒雅收回手枪,来到士兵尸体前,蹲下身子拿出士兵身份牌检查起来。看士兵制服,至少确定一点,这不是驻守在实验室的部队,是……特种部队,还是卡特手下的,难道说整支部队被调集过来,是何等任务如此重要。

实验室方向,监控显示只有三名士兵防守,机器也在不久前关闭。舒雅来到实验室大门前,威克才遗憾的通知,实验室大门只接受中央控制平台的控制,服务器没有权限。

这不是难题,舒雅对准大门抬起左手,虚拟显示屏投射而出,蓝色能量在胳膊上聚集。能量突破临界值,冲击波在金属大门上轰出个大洞。大门破损处金属呈现赤红色,热浪扭曲空气。

没等喘口气,从窟窿中飞出手榴弹。紧急时刻,舒雅后背上的喷射背包启动紧急避险程序,向前喷射出四道白色气体,拉着舒雅极速向后飞离此地。手榴弹爆炸,玻璃纷纷被震碎,在碎片之中,金属大门开启,三名士兵夺门而出,两名士兵在前,一名重甲兵在后。

“彼拉多要叫众人喜悦,就释放巴拉巴给他们,将耶稣鞭打了,交给人钉十字架。”威克接舒雅的话茬,念出圣经,正是耶稣被钉上十字架的片段。

舒雅落地极速向敌军方向加速奔跑,眨眼功夫冲到打头士兵身前,拔出匕首割断士兵喉咙。一道透明身影从喷涌而出的鲜血中显现,剩余士兵连忙举枪射击,他们的反应速度想追上机械生命体比登天还难。舒雅划铲来到士兵脚下,在其身后站起身子,匕首从身后刺穿士兵心脏。

重甲兵转动笨重的身子,机枪向死去同伴方向倾斜火力,可惜舒雅早已离开。尸体受到密集的子弹攻击,鲜血喷溅在白色墙壁上。舒雅几乎是闪现到敌人身后,拔出后背的离子刀,向下一挥,切断好似纸糊的机枪。离子刀顺势而下,刀刃横向攻击,重甲兵双腿被斩断,身体向前倾倒。最后一击,离子刀垂直向下刺穿半空中重甲兵的心脏。

“于是,彼拉多将耶稣交给他们去钉十字架。”舒雅站直身子,收回离子刀。光学迷彩解除,她向控制中心奔跑。路过传送器时,她确认虫洞关闭,地面恢复成为金属镜面。四下空无一人,舒雅可放心大胆的搞破坏。

控制中心电脑处于开机状态,这省了不少事,舒雅按照威克给的提示,以管理员身份向系统输入自毁命令。过程中她没多想,飞速敲打键盘,加之界面为黑白色DOS界面,信息以精简为主。按下回车之际,系统提示载入中。

还没等舒雅来得及为胜利庆祝,门外冲入大量特种部队制服的士兵,他们快速包围控制中心。舒雅右手机械臂放在刀柄上,她有充足的信心杀掉敌人,不费吹灰之力在不受损伤的情况下闪身撤离。

士兵即将完成包围圈前,舒雅做出冲刺动作之际,突然在她身后出现剧烈能量波动,这与空间连接器启动类似。

“好久不见啊,舒雅。”是卡特的声音,被叫住名字的舒雅快速转身,同时掏出手枪瞄准。

空间传送的能量正在消失,舒雅还能看见扭曲的光线,卡特这是用什么黑科技出现在这里的。舒雅的手枪直指卡特脑门,她告诫自己,卡特只是个人类,再强大还能扭的过机器?

卡特不紧不慢,步步向舒雅紧逼而来,这段时间中,士兵完成包围,举枪瞄准舒雅,红点在舒雅身上游走。

“卡特,你是从哪过来的?”舒雅可不承认敌联盟把空间传送器微型化,不对,卡特又是从哪来的。

离近了才看清卡特样貌,额头嵌有透明玻璃,能清晰看见脑组织。他的右边肩膀是机械结构,难道卡特也是机械生命体。不对,他有心跳,舒雅相信探测系统绝不出错。

威克无视威胁他的手枪,举手示意士兵停下。士兵听从命令,在原地不动。威克有向前迈上一步,道:“是威克带你来这里的吧,果然,他早有预谋。舒雅,如果你选择继续执行最初的命令,事情,就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卡特轻蔑的笑了笑,半举双手佯装服软,他在后退。

“你在说什么,你和威克有什么联系。”在这关键时刻威克那边没回应了,舒雅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在这紧急情况下,控制中心不适宜的响起急促的提示音,在显示屏上弹出是否执行,光标落在选项“是”上面。舒雅在千分之一秒内做出决定,一个箭步冲到屏幕前,右说握拳砸向键盘,左手握紧手枪,无情的对卡特连开三枪,一枪那袋,两枪心脏,就是无法击穿也能震死你。

余光中舒雅见卡特应声倒地。小杂鱼,舒雅轻蔑一笑。系统提示程序启动,周围出现剧烈能量波动。

周围士兵扣动扳机向舒雅倾泻火力。舒雅的速度快到离谱,子弹在她身后穷追不舍。距离最近的士兵见状刚要躲闪,离子刀从天而降刺穿他的身体。舒雅双脚踏在尸体上缓冲,又向前翻滚躲闪子弹,以最快速度冲向下一名敌人。舒雅混入到敌人队伍中,距离较远的士兵纷纷放下枪转移位置。

冲到士兵身前,舒雅推开指向她的枪口,子弹在头顶飞过。她绕到士兵身后,两人背对背,舒雅举起右手高出肩膀,手中离子刀架在士兵脖子上。

顿了顿身子,舒雅极速前冲,右手挥动之下,士兵脑袋落地。离子刀蓝色刀刃在半空中划出半月图案,刀刃划破空气,神奇的未产生尖啸声。一名士兵不幸在这半月之中,人头落地。

其他士兵见对手不是正常人类,急忙躲入掩体。

舒雅一只脚用力蹬地,身体水平飞向最近掩体。飞行途中舒雅扣动扳机向暴露在外的士兵开火。

躲进掩体之中,背后水泥柱子遭到猛烈攻击,碎石不断飞出。听枪声舒雅轻松锁定剩余敌军位置,计算出最佳击杀路线。

在出击前的关键时刻,卡特突然对这边怒吼道:“舒雅!事情远没结束,你知道做了什么吗?”咆哮声一时盖过枪声,舒雅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只见卡特站直身子,指向舒雅,眼睛中似有怒火要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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