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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绝望

沪海市徐汇区,天色渐渐暗下来。然尘超市里苏亦尘百无聊赖地撑着手臂出神的看着前方,电视机一丝不苟地放着新闻联播。

“老板,这些多少钱?”带着一丝中性的女声突然响起打断了苏亦尘的出神。

“啊?”苏亦尘连忙回过神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女生,一身校服,扎着马尾辫,衣袖折叠到手臂上。最后扫了眼女生手上拿的东西,“十七块。”

少女付完帐转身走人,苏亦尘再次趴在桌子走起神来。

“啊!”一声惊呼声在平静的夜里响起显得十分的突兀,苏亦尘惊得转过头顺着声音看去。之前的少女被一青年男子抱在怀中,脸部被衣服闷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手里的塑料袋在空中慌乱地挥舞着。

苏亦尘连忙站起身,屁股底下的椅子被突然的作用摇摇晃晃地倒在地板上。来到门口见人已经在快步撤离,因为此时正是饭点而超市又开在小区里,四周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人,他们显然也见到了此景,不过并没有打算上前阻止。

苏亦尘犹豫着低下头,随即咬了咬牙只关上卷闸门,便匆忙地跟了上去。知道直接冲上去拦人多半会被人揍得倒地,自己的体格苏亦尘还是多少有些自知之明的,更何况那男子人高马大的明显就不是善茬,所以只是跟在身后,从口袋轻轻地摸出手机。

跟了许久,苏亦尘看着眼前废弃的楼房不禁有些踌躇。几分钟前,男子就拖着少女走进了废弃楼房,废弃楼房只有四层,空荡荡只有一个框架,风声刮过空体发出阴森的哭声,整体看去像是一只吃人的恶兽。

“呼。”苏亦尘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从地上的土堆中捡起一根细钢筋,小心谨慎地朝里走去。

说实话苏亦尘并不想单独一人前去,他很清楚如果让人发现最先遭罪的肯定是自己,但又无法放心少女,最终良心驱使着自己先进去看看。

“嘿嘿。”当苏亦尘悄悄地来到三楼时,便听到一阵淫荡的笑声。缓缓从楼梯口处伸出头,之前那少女被人压在身后的石柱上,双手被身上的男子举起固定在上方,男子的头则在少女的脖颈间轻嗅着。

“真香。嘿嘿。”

“呜呜!”被人用胶带封着嘴巴的少女只能呜咽着,双脚无助地蹬着地板。

苏亦尘见到此景额头不禁冒出冷汗,身子似靠前又似向后,不停地反复着。

就在那男子即将进一步时,苏亦尘用力咬了下嘴唇,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冲到男子面前,高高跃起挥动着手中的细钢筋朝着男子砸了下去。

“啊!”就在钢筋即将碰到男子时,迅速抬起右手转身将苏亦尘砸向远方,在地上划出一道划痕。

“呵呵。”将头上的帽子摘下,吴楠不屑的笑道。

艾德和杨争则从阴影处走了出来,走到苏亦尘身边。

“晕过去了,楠哥。”杨争拍了拍苏亦尘的脸,转头对着吴楠说道。

“这小子体质真差,吴只是轻轻地拍了下就晕过去了。”艾德漫不经心地走到吴楠身边,眼光却盯着还被封着胶带的少女。

吴楠狠狠瞪着艾德,他有怎么会不清楚艾德的心思,艾德好色如命,本身就是亡命之徒更不在乎规则。“人已经到手了,我可不想在整出幺蛾子。”

“是是。”艾德举起双手无奈地做出投降手势。

吴楠见杨争走了过来,转身将少女的胶带撕下,“你将她带走吧。”

“你们答应我的好处呢?”少女在撕下胶带的那刻急忙说道,眼睛尽量不去看苏亦尘的方向。

艾德则在听到这句话眼睛微微露出凶光。

“放心少不了你的。”吴楠从口袋中掏出一管紫青色的液体扔给杨争,艾德则眼神闪烁着不知道想些什么,“你很不错,这给你的奖励。你将她带出去后,就直接回去吧,不用再来找我们了,我们自己会回去。”

杨争慌张地接住扔来的细管,打量着眼前放着妖艳颜色的液体,随后抬起头回答:“明白。”

“这可是个好东西!”吴楠突然神秘地笑了起来,“带走吧。”

少女跟着杨争走了出去,不过到了楼梯口脚步微微顿了顿,随即再次迈步朝下走去。

两人的气氛突然沉默了下来,都在沉吟思考着什么。

“你真把那东西给了他,准备将它留在沪海?”艾德率先开口问道。

吴楠疯狂地笑了起来,将脸凑到艾德面前说道:“你不觉得是时候将它面世了么,况且萨麦尔大人来之前将它交给我,不就是准备留在沪海?”

面对吴楠的话,艾德罕见的沉默了起来。他明白自己虽然有着些恶习,但跟吴楠这个疯子比起来还是有点小巫见大巫,两人中别看吴楠表面谨慎小心,如果疯起来绝对能让人恐怖。

“好了,将那小子弄醒吧。”恢复了常态的吴楠开口道,再也没有之前的那股疯狂劲。

艾德走到苏亦尘面前拍着脸,“醒醒,小子。”

见苏亦尘迟迟没有反应,有些不耐烦地加重了些力道,喝到:“该醒醒了,臭小子。”

“恩?”感受到脸部的痛感,苏亦尘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醒了?”吴楠蹲下身子,笑吟吟地问道:“‘天石在哪?”

“天石?”苏亦尘还没缓过神来,摇晃着头没见到其他人,呢喃道:“前面那女生呢?”

“呵呵。”吴楠见苏亦尘还在关心那女生不禁嘲笑起来,“我说你还搞不清现在的情况么?”

吴楠见苏亦尘还是一脸迷茫的样子,脸上再次露出嘲笑:“你还看不出我们是跟那女生一起演的一出戏么?只是为了引诱你过来罢了。“

苏亦尘缓缓地低下了头,看不出现在脸上的表情。

“好了,告诉我天石在哪?”吴楠接着问道,见苏亦尘不太明白天石是什么,接着解释道:“就是十八年前的陨石!”

“我不知道!”苏亦尘猛地抬起头,目光直视吴楠,显然已经认出眼前的人正是之前在石柱边的男子。

“我说在哪!”吴楠突然露出狰狞的表情,一字一顿的问道。

“我说我不知道!”苏亦尘被眼前的事实给震慑到了,也跟着一字一顿的回答着吴楠,显然也被激发起了血性。

“砰!”吴楠突然抓起苏亦尘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压在之前少女的位置的上,“我说小子,别给脸不要脸,好好的告诉我们,或许我们会大发善心不伤害你。”

“啧!”苏亦尘直接将头扭向一边。

吴楠愤怒地捏住苏亦尘的脖子,使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将头凑到苏亦尘脸上,“别反抗我。”

苏亦尘痛苦得挣扎着,双手抓着吴楠的手腕,衣袖被巨大的劲道给撕开一口子。

“还有收起你那可悲的正义感,这世间上可不存在凭借这正义感就能做事。”吴楠微微松开了手上的力道。“啧啧,你瞧瞧现在,可怜?可恨?要我说你就是个天真而可悲的小子。”

“天石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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