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刀做什么?我九哥怎么样了?怎么好端端的就突然毒发了?”邪未然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刚刚将那银发的男子和那长得可爱的少女交予自己的两位侧妃便匆匆的赶到了这里,他一进门便听到上官欣怡吩咐下人去拿刀,不由得弄得是一头的雾水。
上官欣怡抬头看了来人一眼,道:“拿刀杀你九哥!”
邪未然瞬间变得惨白,他口齿不清的说道:“嫂子……嫂子……难道……九哥竟毒发到这番境界……那……那也不至于用刀杀了九哥啊……嫂子……九哥可是你的夫君啊,就算是九哥在怎般救不过来了也不至于……也不至于亲手杀了他啊……”他本想向前去看看那个躺在床上那个没有一点声响的九哥,但不知怎么的他的腿竟像灌了铅一般,连一步也迈不出去。
他的九哥绝对不会有事的,他绝不允许他有事……邪未然焦急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他浑身的力道,就在上官欣怡说要杀了邪风冥的那一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似中了软骨散一般。他在怕,他怕邪风冥真的就这般的离开……
就在此时,一个身着绿色纱裙的婢女拿着一把匕首从走了进来,在她经过邪风冥身旁之时,邪未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道,竟将那婢女所拿的匕首给夺了下来。
“嫂子……你不能杀九哥……只要……只要九哥活着便有希望……即便是九哥现在没有救,但……只要他活着……”邪未然的身体竟不禁的颤抖了起来,连说出的话语也有些发颤。
上官欣怡无奈的叹了口气,适才的她似乎有些太过分了,她只不过是心中有些不畅才会对刚进门的邪未然说出那句话来,她缓缓起身走到邪未然的身旁,然后伸出手去拿邪未然手中的刀。
“把刀给我,我不会杀他的,虽然他的毒有些棘手,但还不至于到了这般的田地!”她放柔了自己的声音,紧怕邪未然受刺激,做出什么事情来。
“那……为何要拿它来?”邪未然握着那柄匕首不肯松手,他真的怕上官欣怡拿了这把匕首,邪风冥便会没命在了。
“救你九哥!”上官欣怡无比坚定的看着邪未然道:“相信我么?我此刻或许我的这个办法能够就他!”她知道此刻邪未然对她的抵触,毕竟刚才她口不择言说要去杀邪风冥,他若是肯轻易的将那把刀子交予她才是怪事。
邪未然神闪烁的看了上官欣怡片刻,才颤抖的将自己手中的匕首交予了上官欣怡:“嫂子……救九哥……我……我就剩下他这么一个亲人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会无条件的去选择相信上官欣怡,就如起初认识她之时那般。
上官欣怡向着邪未然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去来到邪风冥的身旁,凝视了邪风冥片刻,然后抬起自己拿着刀的右手,狠狠的向着自己的左臂割去。
血瞬间便从她的手臂之上流了出来,上官欣怡轻蹙着眉头将自己割伤了的手臂递道邪风冥的嘴边。鲜血顺着邪风冥的嘴角流到他的身体之中。
在一旁的众人不由的一愣,鬼叛离虽然不解上官欣怡为何这般做,但是却没有言语,他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观察着邪风冥。
“嫂子……你这般是为何?”邪未然冲了过来,看着上官欣怡有些错愕。
“我百毒不侵,想必我的血也自然能起到抵抗毒素的作用,此刻你九哥他体内的毒尚且研制不出任何的解药,唯有这般方能缓解他身上的毒素!”上官欣怡看了邪未然一眼道。
为今之计只能用这个办法去试上一试,但她此刻并不是十分的能够叫的准,她自是从医书之中看到过这种方法,但这种方法已经算的上是失传许久的了,到底管不管用,还要看邪风冥的反应。
此刻的上官欣怡已经算的上是精疲力尽了,若此刻不是记挂这邪风冥恐怕她找便倒下去了。
“嫂子……谢谢你!”邪未然一眼不眨的看着那个躺在床上的邪风冥,无比认真的说道。
上官欣怡此刻的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理会旁人,她望着邪风冥不语。
随着时间的流逝,上官欣怡身体中的血流失的越发的多了起来,她那原本便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此刻更是苍白了许多,但她却顾不上那么许多,只要是邪风冥能缓过来,即便是让她流在多的血,受在重的伤,她也心甘情愿。
由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躺在床上没有丝毫生机的邪风冥身上,所以根本便没人注意到上官欣怡此刻的不寻常之处。
终于在上官欣怡即将撑不住之时,那躺在床上的邪风冥的脸上略微的红润了起来。
上官欣怡伸出右手抚上邪风冥的额头,然后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来:“他……无碍了……鬼医……劳烦你将我带回来的那人好好的医治……医……”她的说还未说完便体力不支的晕了过去。
直至上官欣怡晕过去之时,她的那左臂也未从邪风冥的嘴边拿走,她的血还不断你的流进邪风冥的身;体之中。
“嫂子……”邪未然见上官欣怡竟这般的晕了过去,不由得吓了一跳,这才注意到上官欣怡的脸色有多么的难看。
他急忙扶起上官欣怡,然后将被她划伤的左臂从邪风冥的嘴边那走:“鬼叛离,快过来看看我嫂子她怎么样!”邪未然此刻有着慌乱。
鬼叛离原本已经舒缓下来的神经不由得又绷紧了些许,他急忙拿出草药和白布将上官欣怡左臂上的伤口给包上,这才为其诊脉……
由于上官欣怡原本便受了轻伤,在这般的折腾下来,轻伤也变成了重伤,她一昏迷便是三日,而就在上官欣怡昏迷不多时,邪风冥便悠悠转醒。
邪风冥通过三日的调理,已然恢复的跟寻常人无意。
由于在上官欣怡昏迷之前特意吩咐过鬼叛离,让其为那欧阳墨看病,那欧阳墨以及得到鬼叛离的特殊照顾,恢复的也是十分的好,但唯一没有进展的便是他所谓的怪病。
而就在上官欣怡昏迷的这三日,外界时局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由于那日丽雅的那城墙一舞俘获了那一城男人的心,就在列国大王子到达边疆国,向那边疆国的皇帝提亲的第二日,边疆国便涌进了不计其数的提亲之人。
一旦提亲的人多了起来,这暗杀的事情也便多了起来,这边疆国的皇帝被这群搅得那叫一个坐立不安。
此刻上官欣怡的房间内:
邪风冥看着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上官欣怡叹了口气:“丫头你这又是何必呢?我若是死了,你便不用在跟我置气了不是么?你这样做,我有多心疼你知道么?我情愿去是,也不希望你变成这般模样,你知道吗?”他说着便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抚着她的脸颊。
他原本并不想让她知道的……可是她却偏偏知道了,他在心中苦笑了一声道:“我若是真的死了你会为我哭么?”他好似在自言自语,又好似在询问这躺在那一动不动的人儿。
就在那问出这番话的时候,上官欣怡的眼睛轻轻的颤动了几下,但邪风冥却不曾发现。
“若不是你私自跑出去,我怎么会毒发?我若不毒发”又怎么会被你发现,你又怎么会为我而变成这般的模样。邪风冥那后半句话还未说出来,便被上官欣怡的微弱的声音给打断了。
“怎么,你这是在怪我?”上官欣怡缓缓的睁开双眸,望着那个她心心念着的男人,她没想到,她刚醒过来便会听到她这么一番话,她不由得心寒了一回,心中不断的骂着自己活该,骂着自己不该救他。
“丫头醒了,渴不渴?饿不饿?我去叫人给你做些吃食,你等着。”邪风冥没料到上官欣怡竟在此刻突然醒了过来,不由得有些不自在,不知道她听到多少自己所说的话,不过看她的样子,好像只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没有说完的话,他不由得松了口气,只要她没将他之前所说的话听到便好了。
“你……是不是在怪我?若是我不擅自出去,你就不会遭这份罪,所以你在怪我……”上官欣怡无比虚弱的说着,虽然她在内心之中的确是十分的后悔自己擅自从这里偷偷溜出去,但是这话若是在邪风冥的口中说出来便变了一个味道。
她本该在睁开眼睛看到一个与平时无异的邪风冥高兴才是,但她却因那人的那一句话而十分的恼火。
“丫头别胡说,我怎么会怪你呢,我这毒在我的身体之中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谁也没料到它会在那日发作。”邪风冥起身走到桌子前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然后来到上官欣怡的身旁:“来,躺了这么久一定渴了,先喝些水,随后我便唤人来给你拿些吃食来。”他说着便伸出手将上官欣怡服了起来。
被扶起来的上官欣怡反倒是不领情的很,她将头扭到一旁不去看邪风冥:“你就是在怪我,不然不也不会在我晕迷之时对我说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