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给我回来!”
被王长夜的动作吓到的张淑芬脸色大变，疾走两部抓住了王长夜握着菜刀的手。
就连王小雅也抓住了他的刀。
“你这孩子，这么冲动干什么?”
王长贵也拍着衣袖走了出来，看到街上人群传来的热闹目光，王长夜冷哼一声，刀是放下了，人却不愿意移动。
“是谁？”
“没谁!傻孩子，这是我自己打的！”张淑芬又气又急，被王长夜的激动拔刀行为给感到难过坏了。
紧紧将王长夜搂进自己怀里。
家。
四人坐在桌子前，氛围有写沉默，在王长夜逼问的眼神下，张淑芬长叹一口气道：“这事儿，你们不要管，没人欺负咱们，是咱上午卖包子时一个客人吃到了沙子，你们想啊，咱们家包子铺这么多年能够活下来，凭借的就是信誉。”
“所以这一巴掌是我自己给自己的，不允许自己犯错，犯错就要受到惩罚。”
“对，你妈说的是真的，爸是全程看着的，没事哈小夜。”王长贵附和道，已经把菜刀藏了起来。
“小夜，我觉得你也大惊小怪了些。”
“对了爸，这个钱给你。”王小雅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叠纸币，放到了王长贵的面前。
“你这是干嘛，小雅，不是让你拿去买一颗元气丹么?”
“家里现在生意比较难做，用钱的地方还很多，而且元气丹也没有什么太大效果，我以后能上一个武道大专就可以了。”
“可以个屁！”
张淑芬打断了她的发言，一把将钱扫了出去。
时间静止，空气瞬间凝固。
王长夜一脸懵逼，看着王小雅捏着手指头，泪水就要出来。
无奈道：“好了好了，没事了。”王长贵白了他一眼，将钱捡了起来。
“小雅，钱你拿着，我和你爸已经决定了，如果你考不上大学，就不能供你了。”
“我知道，我不练武了！”
王小雅再也忍不住，眼泪若江河般倾泻而出。两三步奔上了楼，重重的甩门声，阐释着她此刻心中的情绪极度糟糕。
“你们太过分了！”
王长夜起身，说了一句他后悔终身的话。
他看着张淑芬脸上的红手印，又看着王长贵通红的眼睛，白发青丝，一股迟暮的味道从他们的身上涌现。
后半句却是再也说不出口。
因为眼神中蕴藏的爱不是作伪，即便不理解为什么要如此对待王小雅，但依然足矣表达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王长夜跑上楼，轻轻推了推王小雅的门，没推动。
从隔壁翻身抓住栏杆，翻进窗户。
就看见长腿少女趴在床上，把头埋进被子里抽泣。
“姐。”
他轻轻摸着她的黑色长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方面从现实的角度上来讲，他不愿意姐姐成为一个深渊战士，即便他有能力将姐姐培养成一个战士。
可他依然是自私的。
他不想在未来失去这个可爱的废宅姐姐。
姐姐很废，但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在王小雅的身上，他能够感觉到来自对方真挚的爱，这种爱便是亲情的力量。
但是，王小雅拥有选择生活的全力，王长夜选择了尊重。
“姐，不管爸妈他们怎么说，如果你想练武，我会支持你。”
“小夜，能够让我安静一下么？”
王小雅将头埋得更深。
王长夜便轻轻抱住她的头，停下劝慰，就这么安静的陪着她哭。
直到她哭累了，睡着了。
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睡着了王小雅，红唇的朱唇边上吐着淡淡的泡沫，轻轻抹去眼角的泪痕，轻轻放在床上。
关好门。
下楼。
客厅的灯还在亮，张淑芬和王长贵还在揉面粉，听到王长夜的声音，夫妻俩条件反射般选择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回过头看着他道：“你姐姐没事吧？”
“没事。”
“没事就行，你也早些休息吧。”
“这么晚了，怎么还要做包子？”
“先做一些，明天就不用这么累。”
“你快上去休息吧，这也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王长贵催促道。
生活给了王长夜很多暗示，但当王长夜想到的时候，发觉有时候真的不懂，为什么生活会这么复杂。
而这般复杂的生活，要从第二天起床，在网上买了淬骨材料后王长夜下楼的那一刻开始。
早上不到七点，门前便多了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带着金丝眼镜，左臂空袖，脸上还有一道褐色不规则的三角伤疤。
他手里还牵着一个约莫八岁的小萝莉。
萝莉穿着一套可爱的公主裙，可爱的五官上配上了两根马尾辫，像是通话中走出的小精灵。
“小倩就麻烦你们了。”中年西装男笑着，将手上牵着的萝莉放到了王长贵的手中。”
“李主任，唉你客气啥，我会把小倩当自家女儿一般的。”
“呦，这是你家闺男吧？”中年男人看到下楼的王长夜，眼睛一亮道。
“是啊，正是犬子，小夜，快来见过李叔叔。”张淑芬催促道。
“哦。”
对于这个传闻中的李叔叔他可是好奇的狠，忍不住多打量了翻。
双目对视，王长夜忽然感到似曾相识，这双眼睛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少年英郎，淑芬老姐，你这孩子生得可真俊，不知道日后会便宜谁家姐子。”恭维的话好听，但王长夜却是感到一股冷意。
走到一边不再理会。
“那我先走了，小倩拜托你们了。”
李叔叔提着一大包包子，朝站在王长贵身边的萝莉挥挥手，远去。
“呜哇!”
小萝莉忽然猛地哭了起来。
“没事的，乖宝哦，你爸爸只是去忙了，到时候会来接你的。”王长贵蹲下身子安慰道。
“来，伯父带你去玩好不好？”
“不要，我要和哥哥玩。”
小倩止住泪水，指了指懵逼的王长夜道。
王长贵无奈地看了眼还在发呆的王长夜，对他挑了挑眉头道：“小夜，你帮小倩辅导一下功课吧。”
“不要，我不想给哭鼻子的小朋友补课。”
“小倩没哭！”小萝莉止住泪水，期许地盯着王长夜。
“我不同意!”王长夜正欲点头，不知何时下了楼的王小雅突然喝止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