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尚使出梵净山武学,擒龙手,原以为年轻的王米会被他一招拿下,却没想到和王米对了一掌后,如同撞在火车上一样的飞出去。
“拈花印!”先天气所化的拈花佛手印狠狠的打在大和尚和大钟上,人飞出去十几米,大钟直接被打出一个大洞。
清除路障之后,王米继续往前狂奔,大和尚吐出一口黑血才缓过劲来。
看着王米远去的背影,大和尚懊悔道:“这届年轻人真恐怖,早上过去个二十来岁的暗劲,现在来个更年轻的先天。”
“哥哥,那个手印好熟悉。”
“和师父那招大手印一样。”
俩小鬼撑着红伞,远远吊在王米后面,对其指指点点。
一大两小在上山梯上飞奔。
突然间,王米感觉头皮一麻,立马刹住,一道尺长剑气从他身前扫过,石头阶梯被斩断了。
“年轻人,回去吧,再往上会死人的。”一个三十岁左右,满脸胡渣,扛着一把长剑的男子从路边走出来。
王米敏锐的感觉到,如果刚才他没有及时刹住,一定会被一剑砍成两半。
看着胡渣男手上的长剑,邪魅一笑,说道:“这就是大哥所说的闯山吗,既然如此,我便一路打上去!”
说着,他脚下一蹬,跃到胡渣男脸上,大喊道:“翻天印!”
胡渣男双手持刀,同样怒喝“三千青风!”与王米正面对上。
一击过后,胡渣男的长剑脱手而出,插入石阶之中。他的双手无力的垂下,双掌的肉全烂了。
“剑还不错,大叔,借来用一用。”王米拔出长剑,扛在肩上,继续上山。
俩小鬼刚想跟上去,却被胡渣男叫住,“白脸小鬼,过来一下来。”
俩小鬼跑到胡渣男面前,说道:“师叔,你们叫我干嘛?”“我俩最听话了,师叔吩咐就行。”
胡渣男把左腿往俩小鬼面前一摆,“我手使不上力,从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给第一个号码拨出去。”
一直叫哥哥的小鬼掏出手机,将号码拨了出去,另一头喂了好久,胡渣男都没有说话。
当两边都陷入沉默时,胡渣男瘫坐在地,无力道:“山下来了个狠小鬼,已臻先天,小心!”
电话那一头依然沉默,过了好久,那头的人才喘着粗气说道:“你奶奶的,早点不说,我的拂尘被那个先天小鬼一剑就斩断了,没看错的话,那把剑是你的吧!”
距离胡渣男所在位置高数百米的一个缓台上,衣衫上破了个大洞,双手捧着个无毛的拂尘的白胡子老道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
等他缓过神来后,一脚踩掉脚边的手机,啐道:“现在的小鬼都逆天了吗?二十来岁就修炼先天气,是活腻了吗?!”
接着,他头上又传来一声巨响。
“得!”白胡子老道后仰躺在湿漉漉的石板上,“毒老鬼的药壶也被砍爆了。”
撑红伞的俩白脸小鬼从他头上跳过去,白胡子老道呢喃道:“又是闯山的吗?管他的,反正也打不过。”
王米扛着巨剑一路过关斩将,共过了十一人,没人是他一招之敌,最后来到一个缓台上。
缓台上搭了个草棚,里面坐了个须发皆白的黑袍老人,“年轻人,从我这一线天过去,就是梵净山金顶,回去吧,再往上,真的会死人的。”
王米喘着粗气,把长剑杵在地上,大喊道:“十一关我都闯过来了,还在乎你一个?出招吧!”
“那请少侠接招!”黑袍老人从草棚上取下一根麦草,手掌一震就向王米疾射而来。
看着速度极快的麦草,王米举起长剑格挡开,一道清脆的金铁交鸣声响起。
“先天高手。”王米惊骇道,麦草上所包裹的,正是和他一样的先天气。
“没错,我修成了十道先天气,已是二境先天,少侠请回吧,你过不去的。”黑袍老人说道。
想比起这黑袍老人境界,王米更惊讶于林半仁只是暗劲,他应该过不黑袍老人这关。
“老人家,我想请问,你可曾看到一个穿着西服的男子从这里过去。”王米拱手问道。
黑袍老人掸掸身上的黑袍,说道:“那小子临阵突破先天,打上去了,那小子武功扎实,才初入先天,便只用了百招将我打败。”
听到林半仁安然无羔,王米心头顿时松了口气,“老人家还请让开路,以免小子鲁莽,伤了老人家。”
黑袍老人哈哈大笑道:“现在的小伙子都这么狂妄自大了吗?老夫没看错的话,你也才修成一道先天气吧!”
“那小子只能得罪了!”王米拿起长剑,大喊着冲过去,“天魁四剑!”
黑袍老人灰袍一摇,轻叱道:“八卦掌!”
“天枢!”
王米将长剑往前一剌,使出天枢剑,黑袍老人用袖袍挡下,被震退四步,心中惊骇不已,没想到王米的剑招竟如此之强。
“天璇!”
见又是一剑劈来,黑袍老人立马扯起袖袍挡下,势大力沉的一劈,让他跪在地上。
“天玑!”
还没等黑袍老人站起来,王米又挥出一剑,黑袍老人双掌揉剑刃,用剑背借势,拉开与王米的距离。
“天权!”
黑袍老人原以为拉开距离,就能进行反击,不想回头只看到一道人影如闪电般袭来,一把长剑已经横在他的脖劲上。
拿剑的人正是微笑着的王米。
天魁四剑正是七星龙渊前四剑,前四个星宿统称魁,这便是前四剑的名称由来。
“老人家,说了小子下手不知轻重,可伤到老人家了。”王米把剑收掉,对黑袍老人关心问道。
黑袍老人气愤的一挥袖,无奈道:“老了,不中用了,你上去吧,走得快些,兴许还能和前面那小子说上最后一句话。”
梵净山的山头之所以称为一线天,那是因为山头是由两块巨大山石组成。
两块山石间有一道两米宽的石缝,这条石缝直接开到金顶之上,将金顶分两半。
王米走过一线天,之后还要爬上几十米高的巨大山石,才能到金顶。
在山石上有钢筋钉了梯子,但想上去仍不是一件简单事。
尤其是以梵净山几千米的高度,从山石上看去,众山都变为了一个黑点。
他的体力已经耗了不少了,先天气也在用完天魁四剑后,更是有些后继无力。
强忍着高处眩晕的感觉,王米快速的爬上金顶。
梵净山金顶上此刻只有两人,一个是一身西服破烂不堪,满是血痕的林半仁,另一个则是站在佛堂外,一把雪白胡子,头上烫了十二个戒疤的老和尚。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