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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徽 州 血 战

第三章徽州血战

(1)

徽州城外二十里,古道上有一队商旅,正往前缓缓而行。

商旅的队伍颇为庞大,车夫、马夫、伙计、商人,加上护商的卫队,约有三百余人。

卫队头领左方抬头看了看天色,摆手大喝道:“所有人等,原地休整!”随即翻身下马,奔至一辆马车前,躬身道:“禀告盟主,再有二十里,便是徽州城,弟子已令众人原地休整。”

车中人道:“待凤舞阁传来消息,即行前进,务必在天黑之前,过了徽州地界。”

左方躬身道:“是!”

车中人道:“鹰战堂在此盘踞,已有数月之久,我等虽有凤舞阁接应,可能仍需一番恶战!你速传我令,众弟子与敌交战时,不可恋战,有机会脱身者,速奔洛阳!”

“是!”左方一脸肃然,领命而去。

过不多时,一行数骑,从前方疾驰而来,为手的正是向天云。

左方赶紧将向天云引至马车前。江左盟盟主于朝海步下马车,道:“师兄辛苦,凤舞阁众人何在?”

向天云抱拳道:“凤舞阁诸人,隐于徽州城中。我等可先行前往,进城以后,他们便会暗中随行。”

于朝海问道:“凤舞阁来此接应的,是哪几位英雄?”

向天云道:“凤阁主非常重视此事,派铁堂主率领铁血堂五十位好手来徽州接应盟主。随行的还有飞凤十三使中的三使屈不问、七使钟长鸣、九使陈平、十一使古泽。”

于朝海点点头,道:“我江左盟三百弟子的身家性命,就全仰仗这些凤舞阁的英雄了。”

左方整肃队形,带领队伍缓缓地通过南门,往城内行去。于朝海和向天云也下了马,夹在人群中前行。

城内的街道宽阔而整齐,两边店铺林立,热闹非凡。街上的行人来去匆匆,不时有商贩叫卖的吆喝声,响彻整条街道。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于朝海却丝毫不敢大意,目光警惕地望着两边的店铺和来来往往的人群。

他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

正午的阳光暖暖地照在街上,于朝海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背上的衣衫,全已被冷汗浸透。

他打了个冷战,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总觉得不对劲!

无论哪一个城市的街道,到了中午的时候,绝不会如此干净!

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也绝不会如此井然有序,就像事先排练过一样!

正是午饭的时候,两旁的店铺里,也不应该有怎么多人!

更让于朝海觉得可怕的是,他不知道这些人中,哪些是天鹰堡的人,哪些不是。

他只能等,等他们突起发难!

于朝海知道,等天鹰堡发难的时候,这条街道,无疑将成为人间炼狱!

队伍距北门,已只有数十丈远,于朝海的心,也越来越紧。他知道,大战一触即发!从街上的情形来看,天鹰堡布置了远超自己预料的人手。这一战,将是自己一生中最为艰苦的一战!

队伍距北门已越来越近,于朝海的右手,已紧紧握住了刀柄。前面领头的左方,也加紧了步伐,带领队伍迅速向城门涌去。

天鹰堡的人仍然没有发动攻击。

直到江左盟的人全部出了城门,踏上了城外的大道,都没有人发动任何攻击。

左方松了一口气迅速指挥队形,沿古道往前奔驰。

于朝海浑身是汗,仿佛全身都虚脱了。向天云朝他看了过来,眼中充满了惊疑不解。

两人不约而同的回头,往徽州城看去,凤舞阁的人还未出城,他们实在放心不下。

徽州城的城门,居然已紧紧地关了起来!

于朝海和向天云心胆俱裂,怒声喝道:“不好!”身形即冲天而起,往城门外疾掠过去。

天鹰堡的目标,居然不是江左盟,而是前来接应的凤舞阁诸人!

左方掉转马头,带领队伍也往城门外扑去。

城墙上早已站了两排天鹰堡的人,待江左盟的人靠近,张弓搭箭,对准城下众人,射出了数排利箭。

于朝海知道情势紧迫,大喝道:“左方听令!”

左方抱拳应道:“弟子在。”

于朝海大声道:“本座命你,带领盟下众弟子,速赴洛阳!本座之位,由凤阁主代领!”

左方急道:“盟主三思!弟子等人怎可在盟主危急时刻弃盟主而去?如此不义之事,弟子定难从命!”

于朝海怒喝道:“住口!你等大义,当在日后重建江左盟之时。若你等敢违命,今日我纵战死,亦不瞑目!”

向天云亦大喝道:“情势危急,你等当有男儿气概,切莫在此婆婆妈妈,坏了我与盟主大事!”

左方无奈,含泪对于朝海和向天云深施一礼,嘶声道:“弟子率盟中众弟兄,在洛阳恭候盟主与向师伯。”

银下雀与汤林,本来各骑了一匹马,俱是江湖中难得一见的宝马。

他们上了楚玉的马车,两批马就驼了行李,自行跟在马车后面,踽踽而行。

车夫备了数坛女儿红与竹叶青,放在桌子底下。他早已点着了桌上的炭盆。炭盆的边上摆满了各色各样的卤味。

楚玉坐在车厢的前边,银小雀和汤林分两边而坐,车里居然还十分宽敞。

楚玉满意极了!

能和好朋友一起分享自己的好东西,无疑是一件很令人开心的事。

他又想起了凤飞烟。

她一定花了很多心思,才为自己准备好这样的一辆车。

她经常特意过来陪自己吃早餐,常常默默地注视自己。

她会不会像银小雀说的那样,爱上了自己?

想到这里,楚玉的心跳莫名地加快起来,胸中仿佛憋着一口气,连呼吸也急促起来。

他还不能确定,凤飞烟是否真的爱上了自己。但是他能肯定,自己已经爱上了凤飞烟。

这份感情应该早已经存在,是自己以往没有意识到而已。

是这次短暂的离别,使自己认清了爱情。

想到了这里,楚玉的内心又莫名的惶恐起来。从小到大凤飞烟都是自己最亲的人,如果她不爱自己,自己又当如何?

——初识爱情的人,总是既甜蜜又慌张。

楚玉长叹一口气,决定暂时先不想这件事。

银小雀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他,道:“楚兄刚才的表情,真是十分精彩,不知是想起了哪位红粉佳人?”

楚玉有点心虚,掩饰道:“只是想起了一位老朋友而已。”

汤林轻叹道:“我实在好奇得很,到底是什么样的老朋友,会让一个人一会儿激动,一会儿慌张?”

楚玉从桌底下拎起一坛酒,轻轻地放在桌子上,叹息道:“据说一个女人的好奇心如果太重,男人的日子就不好过,我现在实在很担心银兄以后的日子。”

他看向银小雀的眼神,居然有了一丝怜悯之色。

银小雀居然也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一把抢过酒坛,长叹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楚兄何不陪我喝上几杯?”

汤林白了他一眼,待要反唇相讥几句,忽听后方传来一阵密集的马蹄声,十数骑青衣大汉,疾风闪电般席卷而来,眨眼睛就到了马车不远处。

为首的大汉看了一眼马车,又看了看跟在后面的两匹宝马,忽然扬起一鞭,将银小雀马上的行李卷了过去。又扬起一鞭抽在座骑上,马儿疾风骤雨般往前奔驰而去,短短数息间,就没了踪影。

银小雀却想没看见一样,拍开酒封,往嘴里灌了几口酒。

楚玉忍不住问道:“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了?”

银小雀眨眨眼,道:“我没瞎。”

楚玉道:“你有没有看见,那些青衣人拿走了你的行李?”

银小雀点点头,道:“我既没有瞎,自然看见了。”

楚玉奇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坐在这里?为什么不赶紧去追?”

银小雀淡淡地道:“身外之物,何足挂齿。”

汤林忽道:“你千万别信他的鬼话!他只是个害怕对方人多势众的胆小鬼而已。”

楚玉与银小雀相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又在抬杠了。”随即哈哈大笑。

笑声未毕,前方又传来一阵蹄声,一骑青衣人扬鞭纵马,眨眼睛到了近前,正是刚才拿走行李的大汉。

大汉探手将银小雀的行李,重新挂于马鞍之上,朝着车厢抱拳施了一礼,然后拔转马头,往前疾驰而去。

楚玉盯着银小雀,道:“你知道他们会将行李送回?”

银小雀摇头苦笑道:“我不知道,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们为何会将行李送回!”

汤林叹一声,道:“所有问题,你都只知问那只笨鸟,难道你比那只笨鸟,还要笨上许多?”

楚玉冷住笑,道:“难道汤女侠知道,他们为何会将行李送回?”

汤林道:“那些青衣人、劲马、十三骑,江湖中能对上号的,应该只有中云十三盗。”

楚玉点头道:“他们应该就是中云十三盗。”

汤林道:“像我们这样的三个人,坐在楚兄这样的马车里,无论是谁,也绝不会以为,我们是平常泛泛之辈。”

楚玉笑道:“我等武功盖世,本来就不是泛泛之辈。”

汤林轻叹道:“所以中云十三盗就抢了我们的行李。”

银小雀忍不住插嘴道:“我等武功盖世,并非泛泛之辈,他们反而要抢我们行李,世上竟有如此蠢的强盗吗?”

汤林长叹一声,道:“说你是笨鸟,果然一点也没有冤枉你。”

楚玉居然点了点头,笑道:“强盗抢东西,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汤林道:“所以我们实在也不好怪他们。他们要是不抢东西,就不叫中云十三盗了。”

楚玉道:“可是强盗把抢走的东西还给我们,情况就不一样了。”

汤林叹道:“我们不但不能怪他们抢走了行李,还要谢谢他们将行李还了回来,欠他们一个人情。”

银小雀又忍不住了,道:“难道他们就不怕我们三个武功盖世的高手追上去,将行李抢回来?”

汤林怒道:“他们本来就等着你这头大笨鸟追上去,报上名号,再将东西归还,这样岂非更好?”

银小雀苦着脸道:“可是我仍然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卖个人情给我们。”

楚玉道:“中云十三盗行色匆匆,倾巢而去,前方必有大事!”

汤林道:“他们或以为,我们也是为此事而来,所以顺手卖个人情,希望我们能站在他们一边,至少也不要以他们为敌。”

“看来我这头大笨鸟,是当定了。我希望楚兄刚才心中所想的女人,不要太聪明。”银小雀摇头苦笑道:“否则当她与楚兄抬杠时,楚兄一定也会成为一头大笨鸟!”

(2)

徽州城内的南北大街,已成了人间炼狱!

喊杀声、惨叫声、利箭破空声、兵刃交击声,组成了世上最恐怖的声音。

不时有人惨呼着倒下,街上铺满了尸体和伤重不支的人。鲜血沿着石板的缝隙顺势而流,将整个街道都染成了腥红色。

当一切安静下来的时候,凤舞阁的人手,只剩下铁中义、屈不问及六个弟子,被天鹰堡的人,围在一座酒楼前面。

鹰战堂堂主尹啸天分开人群,走到几人面前,大笑道:“此战凤舞阁败局已定,铁堂主和屈先生何不投了我天鹰堡,他日巢灭凤舞阁之时,尹某保证两位尚有一席之地。”

铁中义道:“凤舞阁只有战死之鬼,从无投降之人!”

尹啸天笑道:“既如此,两位就莫怪尹某心狠手辣了!”

屈不问冷冷地道:“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我在等两个人,等他们到了,尹某再一起送诸位上路。”尹啸天背负双手,阴笑道:“于朝海和向天云向来自诩高义,知道诸位陷在城中,必回身相救!”

屈不问冷笑道:“江左盟尚有三百余人,须臾杀至,不知尹堂主还有几分胜算?”

尹啸天大笑道:“江左盟辖下,多为武功庸弱的贩夫走卒之辈,早已被我阻在北门之外。唯于朝海和向天云,我会放他们进来。”

屈不问叹道:“尹堂主算无遗策,乃一代枭雄之才!可惜天鹰堡堡主之位,已被尹天来捷足先登。”

尹啸天笑道:“屈先生死到临头,仍不忘离间我兄弟二人,当真算得上凤舞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铁中义道:“我等折戟于此,死不足惜。于盟主和向前辈却非我凤舞阁之人,尹堂主又何必咄咄欺人,以死相逼?”

尹啸天道:“江左盟妄图投靠凤舞阁,和我天鹰堡早已是敌非友,他二人今日非死不可!”

“好一个非死不可!”北边传来一声冷笑,于朝海与向天云昂首阔步,施施然往这么行了过来。

尹啸天一挥手,天鹰堡众人让开一条路,让二人行至凤舞阁几人面前。

于朝海向屈不问几人深施一礼,道:“我已令盟中弟子飞赴洛阳,唯如此,才对得起凤舞阁今日死难的兄弟。”

铁中义长叹道:“两位前辈,却实在不应该再回来。”

于朝海道:“我二人平日行事,自问对得起义字一字。今日若不回来,纵是苟活于世亦对不住往日所行之义!”

铁中义苦笑道:“两位前辈何苦如此?”

于朝海和向天云相视一眼,向凤舞阁几人再施一礼,道:“我二人今日已抱必死之心,愿诸位奋勇杀开血路,早赴

洛阳,千万莫负我二人之死!”

铁中义知道他二人心中已存死志,悲不可抑,仰天长啸道:“我等今日若生离此地,必为两位前辈报此血仇!”

尹啸天大笑道:“你等死到临头,尚在自说自话,今日想要生离此地,恐怕比登天还难!”

于朝海和向天云相视大笑,道:“我二人倒要看看,天鹰堡有何手段,让我二人非死不可!”

尹啸天大手一挥,暴喝道:“杀!”

天鹰堡众人扬起手中兵刃,从四面朝中间慢慢地围了过来。

向天云扬起右手,数颗黑色的圆球朝天鹰堡众人头上飞去,“嘭”地一声在空中炸开。

空中银光闪闪,无数根细如发丝的银针,朝着四面八方的人群发射而出。

无数声惨叫想起,不少天鹰堡的人,手上、脚上、脸上和胸腹之间扎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倒地嚎叫不已。

天鹰堡众人大乱,有人大叫道:“不好是轰天火雷!”

铁中义扬起缅刀,率先往北冲杀过去。屈不问与另外六个弟子,也各自展开兵刃,紧随铁中义之后,往北面杀去。

于朝海和向天云断后,手中长刀不时挥出一片寒光,带起一篷篷血雾。

不过片刻功夫,一行人已杀开一条血路将天鹰堡众人甩在了身后,距北门已只有十余丈之遥。

可惜在他们面前,挡着另一队人马。

向天云向前面和后面各打出一颗轰天火雷,大声道:“铁堂主,你等先走!”

铁中义咬咬牙,趁天鹰堡人马队形大乱之际,身形冲天而起,往北门投去。屈不问等人也展开身形,迅速跟在铁中义后面,出了北门。

于朝海和向天云冲入人群,一阵斩杀之后,终于也到了城门前。两人稳住身形,转身横刀立在城门中间。冷冷地看着渐渐围了上来的天鹰堡之人。

迫于轰天火雷之威,尹啸天不敢率人逼得太近,大喝道:“弓箭手何在!为何还不放箭?快将他们射成刺猬!”

弓箭手领命,迅速分成两组,不断的朝两人放出一排排利箭。

尹啸天大喝道:“快拿一些盾牌上来,准备攻击!”

于朝海与向天云不断的挥刀,拔落一排疾射而来的利箭。向天云的左肩已中了一箭,鲜血顺着衣衫染红了半边身子。前面的天鹰堡众人,躲在十数扇盾牌后面,又慢慢地逼了上来。

于朝海看了一眼向天云,道:“师兄,我们有多少年没有并肩作战了?”

向天云道:“一晃间,已有十数年。”

于朝海长叹道:“今日恐怕已是你我最后一战!”

向天云笑道:“生当为人杰,死亦作鬼雄,能与盟主共进杀敌,同赴黄泉,死又何憾!”

于朝海点点头,问道:“你还有几颗轰天火雷?”

向天云道:“尚有两颗。”

于朝海又问道:“轰天火雷如何引动?”

向天云道:“火雷上有一圆凸,用力一按,往外甩出即可。”

于朝海背起左手,道:“你躲到我后面,包扎一下伤口,暗中给我一颗火雷。”

向天云退到他背后,将一颗轰天火雷放在于朝海手心中,忍痛折断肩上长箭,将其拔下,又撕下衣袖,将左肩上的伤口紧紧扎住。

于朝海道:“师兄,我们一起会一会尹啸天,务求将其斩于刀下,为凤舞阁死难的弟兄,报此血仇!”

向天云点点头。两人身形同时腾空而起,朝着尹啸天所在的方向疾掠过去。十数个举着盾牌的天鹰堡弟子也跃起身形,呈半扇形向二人迎了上去。

于朝海和向天云大喝一声,各自挥出一刀,斩在盾牌上直接将两名天鹰堡弟子斩回地面。两人的身体借力又拔高了丈余,继续往尹啸天掠去。

向天云大喝道:“尹啸天,可敢一战!”随即左手一挥,朝尹啸天打出了一颗轰天火雷,“嘭”地一声,在空中炸开。

尹啸天大惊,身体向后疾退,手中长剑挥舞得密不透风,紧紧护住身前。

只听“叮叮”之声不绝,银针被长剑反激而出,更多地射向了旁边的天鹰堡之人。待尹啸天身形落下时,身边已倒下了一大片人,在地上惨呼不已。

尹啸天的腿上也中了几根银针,又痛又麻。正自恼怒间,于朝海已奔至面前,手中长刀一刀向自己面门疾斩而来。

这一刀狠辣至极,仿佛已用尽了于朝海全身的力气。

尹啸天大怒,侧身避过,抬手一剑,疾刺于朝海前胸。

于朝海刀势已老,浑身空门大开,除非往后退,否则绝避不开这一剑。

尹啸天似乎已算准了于朝海会后退,右足又往前迈了一步,随时准备发出第二剑。

于朝海却没有退,反而抛开了手中的长刀。

尹啸天的长剑从他胸部刺入,从后背穿出,他也张开了双手,紧紧抱住了尹啸天。

他的脸上,竟然绽开了一抺笑容。

他的左手缓缓摊开,手心中赫然有一枚轰天火雷!

向天云被几个天鹰堡的人缠住,眼睁睁地看着于朝海被尹啸天的长剑刺穿了胸膛,不禁心胆俱裂。又听“嘭”地一声,银针闪闪,漫天飞舞,于朝海和尹啸天的身上、脸上一瞬间扎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

亦有不少银针往向天云的方向激射而来,天鹰堡众人纷纷向后避去。向天云怒喝一声,身形冲天而起,长刀飞舞,全然不顾激射而来的银针,往于朝海和尹啸天急掠过去。

于朝海“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强提一口气,大喝道:“师兄,速斩此贼!”

向天云心神激荡,身子尚未落地,便一刀斩在了尹啸天的后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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