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唇齿间蓦地有血腥味漫开，颜欢这才松口，却发现他的衬衣上留下她咬得很深的牙齿印，还染上了殷红。
手臂都被她咬出血来了，依旧是不肯松手，明明很痛却也不吭一声，也不制止她，就这样让她咬下去。
混蛋，明明之前她已经内疚得恨不得钻个地洞离开，这是想让她有多少的负罪感才肯罢休!
傅清，你这个傻子，向刚才那样走啊!
为什么要回来!
“咬够了?”傅清瞥见自己衣服上溢出的血迹，“那就去医务室，看伤。”
还真是没变呢，一如以往的嘴‘狠’。
“......”颜欢此时不知如何言语，胸口一阵闷的难受。
傅清看她的目光一滞，她在为咬伤自己而自责吗?“其实，你大可不用自责的。”
傅清似是回想到什么，眼睛里流露出一抹笑意，“还记得吗，高中有一次你被困在了教室，我去救你却因为你当时太害怕了没认出是我，一把咬住了我的手不放，后似是知道了是我，就抱住我直哭，说你很害怕。我的手虽痛，却不忍去怪已经脆弱得不像样的你。现在，我又怎么可能会再次怪你呢?所以，颜欢，你不必难受了。”
“......”她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当时的自己是绝望到了极点，他的出现刹那间点亮了她心里的所有光芒，在漆黑的教室中，无灯自亮。
一想至此，忽的眼里泪水不争气地流下。
傅清!他是故意的吧!还说不要她难受，那为什么要提起这段过往，让她更加难消地觉得心里添堵。
傅清叹了口气，硬着的心瞬间被她的眼泪折服，他投降了。
低下语气轻声柔语道，“对不起，我的错，别再哭了，好不好?”
“......”颜欢依旧不语，却没有再抗拒他挣扎了，任由傅清牢牢抱着自己大步走向医务室。
蒂洛恩。
顾玖静静听完殷辰说出的话，脸色大变，震惊地已然没有继续吃的心思，放下叉子，稳了稳心神，“你说的可全是真的?”
“你说呢?”殷辰看着质问他的顾玖，冷下脸有些可惜地说，“他那天还弄脏了我新穿还没过一天的衣服。”
顾玖一定想不到，翌日，保洁阿姨就在殷辰门外每个住户都放置了的垃圾桶里看见这件醒目的带有呕吐物的衣服。
“弄脏?”顾玖不解地问。傅清喝醉了关他衣服什么事?
殷辰似是想到什么不好的记忆，眸光一暗，青筋有些跳动，“也不知那天他犯的什么怪毛病，醉醺醺地跑到我住的地方，还说着满嘴胡话连篇，眼看他快要整个人竖直倒了下去，我好心扶了他一把，他倒好，吐了我一身后呼呼大睡。”
顾玖强忍住笑意，殷辰，没想到呀，你也会有这么一天。
这丫头幸灾乐祸么?
“可别再憋笑了，真是苦了你了，别憋出病来。”殷辰轻轻敲了敲顾玖的额头，无奈笑道。
戚!真小气!不就心里想了想吗?又没笑出声来。
顾玖埋怨地扫了一眼殷辰，还有，没听说过一句古话吗?
君子动口不动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