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风子谦生来愚笨,甚至有些痴傻,背后议论者越发猖獗,竟达到风家无法控制的场面,风照桦为保独苗,平日里除了抑制风子谦的出行,更是严密查看他的寝食生活,生怕一个不留神,遭人投毒断了香火。
百姓斗不过风照桦,却能轻而易举的对付痴傻的风子谦,一传十十传百,百姓纷纷开始对风子谦下手,风子谦愚笨胆小,不懂反抗,因此受尽了谩骂,欺凌生活直到他附身在风子谦的肉体上而终止。
想到这里,风子谦长叹口气。
身处弱肉强食的时代,只能不断壮大自己,充实自己,一昧懒惰、迂腐下去,总有一天会被人踩在脚底下,永远翻不了身。
“风家究竟有多少仇人啊!”风子谦喃喃自语,感觉头都大了。
正所谓树大招风,风家不但被皇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更遭文武百官、名门大族排挤,百姓议论纷纷,恶意言论从未停止,面对如此绝境,风照桦以一己之力,居然还能做到稳如泰山,这点让风子谦佩服的五体投地。
“公子一个人自言自语什么?”附近传来一道悦耳声音,循声探去,俨然发现嫣儿笑颜如花,正朝他迎面走来。
风子谦吃了一惊,问:“你怎么来了?”
此刻夜色已深,周围寒气逼人,她身子弱,居然还到处瞎溜达,不去休息,风子谦心中有些不舒服。
嫣儿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拖着下巴说:“今天回去的时候,嫣儿总觉得府上氛围怪怪的,后来才知道嫣儿离开时,公子和义父谈过话,一路上,公子少言寡语,这般安静,一点不似公子行径。”嫣儿捋了捋身上的外衫,看着风子谦说:“嫣儿猜测公子有心事,心下难安,故而前来探望。”
风子谦听了哈哈大笑,取笑道:“你倒是心细如发,不过我真的没什么心事。”
“撒谎。”嫣儿毫不留情,直接揭穿了风子谦,风子谦讪讪一笑,只听嫣儿继续说:“嫣儿听见公子在抱怨。”
风子谦装傻充愣,问:“抱怨什么?”
“嫣儿听的清清楚楚,公子刚才在抱怨风家仇人多。”嫣儿双手撑着下巴,温声说道:“凭风家之势,何人能令其动摇半分,嫣儿不知公子为何担忧。”
风子谦直言不讳:“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知道风家的人是不是都忠心耿耿。”
“公子担心风家有内鬼?”嫣儿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风子谦笑了笑,故意岔开话题道:“尚未确认的事情,谁都不能妄下断言。”
风子谦欲言又止,炽热目光落在了嫣儿身上,嫣儿总觉得被人盯着看,于是抬头,四目相对,顷刻间小鹿乱撞,只见风子谦小心翼翼伸手抚摸嫣儿脸颊。
她的脸很烫。
不知是羞得还是躁的。
向她靠近了些许,嫣儿害羞的垂下头去,风子谦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允诺道:“将来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但若有一天,我遭遇了不测,我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带着我的那一份。”
闻听此言,嫣儿咬牙对上他的目光,赫然发现风子谦眼中深情款款,又想到他刚才的一番话,顿感鼻尖一酸,情不自禁拥入他怀中,风子谦受宠若惊,两只大手无处安放。
“我不会离开你的。”
两人结识以来,嫣儿第一次称呼我。
风子谦又惊又喜,说道:“你是第一个令我念念不忘的姑娘。”
“是吗?难道吴念儿就没让你念念不忘吗?”嫣儿剐了他一眼,抱怨道:“堂堂七尺男儿,满嘴甜言蜜语也不知害臊。”
“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风子谦故意凑到她的身边,喃喃细语:“况且我只对你甜言蜜语。”
话音未落,风子谦发现嫣儿的脸更加红了,那副含羞带涩的模样看的风子谦心潮澎湃,他居然趁嫣儿不备,迎面亲了上去。
嫣儿脑中一片空白,两眼瞪得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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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几天里最令人咋舌的只有前丞安一诺竟犯下故意杀人的重罪,并妄图毁尸灭迹,以此逃脱朝廷律法的严惩,不料此事东窗事发,安一诺遭人举报至大理寺,大理寺卿祝融当即呈报皇帝,皇帝龙颜大怒,下令大理寺即刻捉拿安一诺归案,念其有功朝廷多年,皇帝命刑部彻查此事,一旦真相大白,即按王朝律法定罪。
安一诺下狱后,嫣儿失去了依靠,终日郁郁寡欢,不喜言笑,久而久之她听见了谣言。
有人说,安一诺突然下狱与风子谦脱不了干系,只因与安一诺最后一次深谈的人就是他。
出现这些谣言,嫣儿的心情无疑一落千丈,风子谦猜测谣言是从安一诺身边的仆人传出来的,每当他面对嫣儿时却不知如何解释,只因他没有充足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两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风子谦不再坐以待毙,于是让阿杜去彻查这件事情,结果令风子谦瞪目结舌。
阿杜说是萧善杰举报的安一诺,原因他问过萧善杰了,萧善杰对此供认不讳,直言说真心实意帮助风子谦,风子谦勃然大怒,张口闭口骂他无耻。
如此一来,他和萧善杰就成了同党!
铁铮铮的事实,谁能洗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刑部侍郎林建刚闻讯赶到萧家寻找萧善杰,萧善杰说安一诺藏有祸心,一直想谋害风子谦,至于用意,无疑想利用风子谦挑起皇家与风家的矛盾,林建刚认为有理有据,于是毫不犹豫上奏皇帝,皇帝得知此事后一直不予表态。
风照桦作为风子谦的父亲,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他强烈要求朝廷处置安一诺,还风子谦一个公道,风子谦为避免两家出现间隙,想方设法阻拦风照桦上奏,风照桦爱子心切,居然让何宓把风子谦软禁起来,不料风子谦趁仆人换岗,偷偷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