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之间,风子谦迎来了大婚,白日皇都处处张灯结彩,人声鼎沸,风家终是世家族,迎亲回府时,路上撒了许多金叶子,风子谦看着那些争抢金叶子的人们,心像被人挖了肉一样疼。
那么多金叶子,留着给他嚯嚯,它不香吗?
从迎亲到返回,礼俗颇多,以至于风子谦忙的晕头转向,
回府之后,二人便要行礼,那时候嫣儿作为侧室被人送入偏房,礼成后府上祝贺之人数不胜数,晚宴时更是喝的十分畅快,仿佛成婚的人是他们。
风子谦本想在外拖延时间,谁曾想宾客开始起哄,硬是把他推入新房,然而公主新房旁人不敢打扰,除了里面伺候的人外,她们瞧风子谦进来了,喜婆便开始吆喝:“驸马爷揭盖头喽!”
揭你个头!
风子谦白了喜婆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揭了盖头,司徒清含羞带怯的模样,让风子谦看了,竟有种沉沦进去的冲动。
“主子貌美,连驸马爷都傻了。”喜婆拿风子谦取笑。
司徒清听了喜婆的话,两边脸颊犹如成熟的柿子。
风子谦轻咳一声,沉声道:“拿来。”
喜婆一愣,随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合卺酒,连忙让宫女拿过来,风子谦强颜欢笑,拿过一杯酒给司徒清,自己也拿了一杯,他与司徒清喝了合卺酒后,风子谦便赏了她们一些钱财,然后把她们给打发出去了。
“我还有事,六主子歇息吧。”风子谦说着就想离开,不曾想被司徒清给叫住了:“新婚之夜,驸马爷想去哪?”
风子谦回头看她,刹那间无话可说,司徒清又说:“我们既已成婚便是夫妻,夫妻一体,驸马爷去哪,本宫便去哪。”
“六主子何必如此?”
“驸马爷执意离开,莫非急着去那偏房?”
风子谦吃了一惊,问:“你如何得知偏房一事?”
司徒清没有搭话,只是眼中饱含泪水,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样,令哪个男人看了都会觉得心疼。
新婚之夜,驸马爷不在公主房中过夜,反而去偏房小妾,这种事情一旦传扬出去,辱没的无疑是公主。
风子谦再三考虑,断了离开的想法。
他坐在司徒清身侧如坐针毡,一双大手无处安放,司徒清却开始小声抽噎,风子谦不再顾忌,从身后抱住了她。
“我……我不走就是了。”风子谦趴在司徒清肩上,用花言巧语哄她开心,经过一番甜言蜜语,司徒清慢慢停止了哭泣。
风子谦褪去喜服,仅留一身内衣物上床了,司徒清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平时都是宫人帮她宽衣解带的,如今让她自己来,反而有些奇怪,风子谦用打量的眼神看了看她,然后恬不知耻的帮她脱衣服。
起先司徒清是拒绝的,但一想到他是自己的夫婿便给咽回去了,司徒清垂头俯视身前,看他给女人脱衣服轻车熟路,眉头一皱却一言不发。
风子谦只帮她除去外衣,内衣还好端端穿在她身上,然后风子谦钻回被窝,司徒清也挨着他躺下。
她侧躺在他右臂膀处,能清楚听见风子谦的心跳声,那种感觉特别舒服,她从未有过。
风子谦一动不动,只管呼吸,忽然他闻到一股沁人心鼻的香味,毋容置疑,一定是司徒清身上传来的,心跳逐渐加速。
“六主子,赶紧歇下吧。”风子谦丢下一句话,自己便呼呼大睡,司徒清一脸无辜,她哦了一声,跟着歇下了。
渐渐地,司徒清睡熟了。
风子谦却辗转不断,彻夜难眠。
他俯视身旁睡熟的司徒清,陷入沉思。
这司徒清如何得知嫣儿会跟着入门的,难不成有人泄密,还是说司徒清看上去温柔体贴,实则处处埋下眼线,只为监视他,这招如此阴毒,一定不是司徒清自己想出来的,那么只能是……
想到这里,风子谦只觉后颈一阵阴冷。
太危险了!
翌日一早,风子谦二人早早洗漱,期间有宫女去床榻上取白帕子,幸亏风子谦眼尖,提前在上面滴了指尖血,不然便失了司徒清颜面。
顺利蒙混过关后,风子谦长舒口气。
按礼制,他们要先入宫给皇帝夫妇请安,一路同行,风子谦都默不作声,两人结伴入了偏殿,皇帝早已恭候多时,站在他身边那位娘娘雍容华贵,风子谦从未见过,但他笃定绝非皇后。
“清儿给父皇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司徒清率先喊出来,风子谦顺着她的话请了安。
“不必多礼。”司徒瑾然扬了扬手。
紧接着那名拿着白帕子的宫女,将白帕子呈给了贵妃娘娘,她瞧了一眼,说道:“公主素来貌美,而今初成人妇,反而多了分端庄。”说着就命那宫女撤下白帕子,转交给了司徒清的贴身侍女优儿。
“贵妃娘娘缪赞了。”
司徒瑾然说道:“驸马年轻气盛,有些事情仍需谨慎行事。”司徒瑾然看向司徒清,嘱咐道:“清儿作为人妻,当多加提醒。”
这句话,风子谦听的汗流浃背。
司徒清一听即懂,连忙说:“旦请父皇宽心,清儿与驸马琴瑟和鸣,定会好好督导驸马。”
“既已回宫请安,回去给公婆请安,他们此刻定等着你们。”司徒瑾然一直盯着风子谦看。
风子谦于心有愧,自然不敢抬头。
两人得了允可,慢慢退出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