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都是这急性子闹的!!
“呵。”落兮媱唇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把韵草还我!”说着,沙华就发狠,手中祭出八阶灵技,意煞凶猛的打过来。
落兮媱无惧,退开数米,站定,“我若不还呢?你这鬼市的通用货币是雪金币,拿出去屁用没有,而我这韵草价值千金,又不是卖不出去,你这儿不欢迎,我换别家就是。”
“这颗石头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的好看了,还你!”落兮媱将手中换来的翎顽水晶扔出去,连带着两箱子雪金币直直的落在柜台方向,余净徽眼疾手快,立刻接住。
“鬼市岂容你这小丫头撒野,来人!给本长老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抓起来。”他沙华何时受人如此指责,就凭她一个小丫头,还想跟他们这偌大的鬼市斗法,简直是不知所谓!
“等等!你这老头儿怎么说话呢?这鬼市开门做生意是这样做的吗?啊?她犯什么事儿了,让你如此大动干戈?”月微凉捧着一整盒的糕点和水果,嘴角还沾着糕点屑,此刻推开挡路的鬼守,大大咧咧的站出来,走到落兮媱身边。
“哪儿来的黄毛丫头,这里不关你的事儿,赶紧走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收拾!”沙华眼睛一眯,恶狠狠的说道,他得赶快回去研究药丸,哪有时间陪她们周旋。
“嘿,我还就不走,怎么滴?欺负弱女子算什么本事,还叫这么多帮凶,啧啧,不知道传出去,你们这鬼市还怎么开!”月微凉看着沙华身上的黑袍,讽刺意味浓重。
似是在说,亏你还是一届长老,肚量却如此之小!
“咳咳,那个,你们下去吧,小丫头,老朽为刚才的事情跟你道个歉,把韵草给我吧?”沙华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不过,让他给人道歉这辈子都没可能,这已经是他最能够做到的妥协方式了。
确实,他这么一个长老跟一个黄毛丫头置气干什么。
算了算了,原谅她了,“鬼市有鬼市的规矩,闹事的人都会被赶出去,这一次念你也不是故意的,那就算了,把韵草给我,刚刚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
落兮媱冷笑,她闹事,她何时闹事,她闲得发霉了吗?
“沙长老,刚刚不是这位姑娘闹事,而是刚被带走的那位姑娘没有买到这翎顽水晶欲出手伤人,这位姑娘为求自保才出的手。”余净徽赶紧上前打破尴尬,他看得最为清楚,他原本是想要说的,可是沙长老没给机会。
一听这话,沙华恍然大悟,略有些尴尬,他刚刚真是,哎!
都是这急性子闹的!!
“姑娘,我们沙长老就是这个脾气,请你不要放在心上,老朽代替沙长老给你赔个不是,还希望姑娘能……”余净徽赶紧的将翎顽水晶交到落兮媱手中,连同那两箱子雪金币。
“不好了,不好了!”远处飞奔过来一个人,身穿红衣,非常显眼。
“怎么回事?”沙华瞪大一双老眼,慌忙过去。
“沙长老,锦少爷又吐血了,胸膛上已经开满六朵绝若花,此刻气息微弱!”
“什么!给他吃滞味散没?”
“喂了,可没用,全给吐出来了!”别人吐的都是食糜,他吐的全都是珍贵药材,给人看了,简直气哭。
那可都是钱啊!
“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沙华又离开了,像是他来时的风采,风风火火的又回去了。
月微凉,“……”药不要了?
绝若花?
这是一种奇毒,是五毒教的东西,名为七杀绝若。
花开一朵,中毒微深,花开两朵,毒漫一分,变双毒,每开一朵花,就增中一种毒,花开七朵,毒入肺腑,即必死无疑。
那位锦少爷胸膛已开六朵花,怕是难救了。
也怪不得这沙长老在找这韵草。
原来是为了解毒,倒是有医德。
“诶,落兮媱,你要去哪儿?”月微凉正在吃水果,见落兮媱跟上去了,虽不明所以,但还是拍拍手掌,擦擦嘴巴迅速跟尾。
余净徽本想要阻止来着,可是忽然间听见月微凉喊的名字,眉头紧锁,好像在哪儿听过……
艺都落府花园儿里,蜂蜜夫妇结伴而行,蝴蝶飞过的瞬间,美得如同一幅画,折煞旁人。
“你真的想好了吗?”落枫温醇的声音里皆是宠爱,柔和得如同三月的春风。
“嗯,想好了,帝落大陆还是让媱媱去闯吧,我在这碧灵大陆呆惯了,回去反而不适应。”蜜颜甜美的笑,岁月似乎给予了她厚待,不曾让她的脸上写满风霜。
“可是,你已经与岳父岳母多年未见,真的不去看看他们吗?”落枫走在蜜颜前头,双手放在她的肩头,深邃的眼睛里依稀可见她的容颜。
蜜颜避开落枫的视线,不去看他。
最懂她的是他,可是,她不该回去,回去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不是吗,索性不回去,也免了要面对的尴尬。
“不去。”
“……”落枫无言,他知道,一旦蜜颜做了决定,就绝不会更改,怎么劝也无济于事。
“老爷,姑爷求见。”
“让他去书房。”落枫说完,按着蜜颜肩头的两只手加重了一点点力气,“阿颜,我知道你做的决定没有人能够更改,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蜜颜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落枫离开,独留蜜颜一个人看着花园里的风景,思绪飘远。
“你是说,媱媱去了旗云谷?”她去那里做什么,找药材恢复炁脉?
“是的,旗云谷地势险恶,魔兽众多,以她现在的实力,进去的话九死一生,所以,今日我是来辞行的,我要去找她。”
“嗯,你的实力我放心,那请你务必把她给我带回来。”落枫捏了捏眉宇间,十一年的修为说没就没了,难怪女儿冲动。
“岳父,我……还有一事要与你说。”南宫睿宸深呼吸,这件事,还真不好说。
按照他对自家岳父的了解,把他干掉的想法都会有,说不定,他还会挂彩。
“什么事儿,你说吧。”落枫闭目,并未看见自家未来女婿的深呼吸。
“媱媱的炁脉是我毁掉的。”南宫睿宸抱歉的说,样子少有的内疚。
“你说什么?”一声暴喝传出书房,令人听得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