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夕嫣然是宰相之女,也是自己在后宫唯一的对手,平日里就爱给自己使绊子,今天也还是一如既往地晚。
换做是往日里,皇夫此刻早就已经满目阴沉,等着宁贵妃过来大发雷霆了,不过此刻他根本就没有生气的念头,莫说是半个时辰,就算是再等上一个时辰,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快。
看够了自己的发型,皇夫突然想问问,别人对自己发型的看法,他放下茶杯坐直了身子,嘴角微微上翘,
“都起来吧。”
“多谢皇夫。”
一个个口上答谢,可实际上早就已经跪麻了双腿,根本就不可能直接起来,现在皇夫让他们起来,反倒是一种折磨。
但谁也不敢跪着不动,撑着地勉强站起来,一个个低着头站在皇夫面前,腿软的都在打颤,酸麻感在肌肉间慢慢扩散开来,却还要咬着牙保持面色平静。
静静看着他们,皇夫胳膊撑在椅背上,身子微微斜倚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嘴角还带着温柔的弧度。
虽然是有些不敢置信,但下面有眼色的人,看到皇夫这个动作,还是第一时间明白了皇夫的意思,笑着开口奉承道,
“皇夫今日的发冠可真是与众不同,凌乱中别有一番风味,倒是给人一种更加亲近的感觉。”
“哦?”
意味不明的挑起眉毛,皇夫上扬的尾音,让众人摸不清他的态度,不过看他嘴角的笑容更加明显,众人顿时明白过来。
“哎呀对啊对啊,也不知是皇夫身边那位公公做的,可真是心灵手巧的紧呢。”
“嗯,她确实是个心灵手巧的人。”
点点头同意了他的话,虽然皇夫根本不知道是哪个人说的,但是对于这个人的话他是非常赞同的,祁绵瑾何止心灵手巧,她还有一种不同于同龄人的妩媚。
她就像是一只小妖精似的,勾着自己的心,让自己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就心神不宁的,可在她身边的时候吧,他这一颗心又小鹿乱撞的。
手指似不经意的在自己的腹部摩挲,皇夫念着祁绵瑾对自己说过的话,这个小混蛋,居然把那东西抹在自己衣裳里,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
长大了肯定也是个坏心眼的臭女人,不知道要祸害多少男子,让他们和自己一般,变成一只坠入蛛网的蝶,越是挣扎越是被层层缠绕住。
越是回想便越是思念,皇夫耳中听不进他们的在说什么,恨不得现在立刻就回到祁绵瑾身边,恨不得将祁绵瑾永远锁在自己身边。
挥挥手让他们离开这里,皇夫懒得再和他们浪费时间,看他们不动,这才又恍惚想起来,自己不走他们不敢走,抬手让西风扶起自己,第一次没等宁贵妃到,便离开了屋子。
以前他就喜欢和宁贵妃赌气,自己坐在屋里等一个两个时辰,也非要等到宁贵妃到了,和他大吵一架,然后再怒气冲冲的离开。
但如今皇夫有了更重要的人,便不在乎那宁贵妃了,他来不来又如何,若不是身在其位必须要走这个形式,他连请早安都想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