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来的众人各自商量着。毛氏和钟氏、韩嬷嬷等人在屋里说着儿女经。宁月、余荷花、姚家玉在宁月的房间比划着新款的衣裳。偏厅里,姚传根、姚家忠、姚家孝、姚宁家、余柱、余强、余槐,正在一起商量这种新见的东西应该怎么种。
姚传根指着面前这筐红芋说:“康哥儿他小舅,这东西真的能吃。”
余槐:“能吃,我亲眼看到的,我和强子还吃了呢。味道有点甜,像毛芋一样能填肚子。”
姚传根对着姚家忠和姚宁家说:“你们咋看?”
姚家忠:“这东西看样子个头不大,有长有根,同毛芋是有点相似。康哥儿三舅也说了,产量不高,不管怎么样,我们试试。试种的方法同毛芋一样,放水里。”
余强:“叔,这具东西好像不是放水里种的。我看到过都是从土里拔拉出来的,上面全是一条条的长藤。”
姚家忠问:“家哥儿,你在想啥呢?”
姚宁家:“爹,我在想这东西我像是在那里看到过,妹妹给的农书里,我去拿来翻翻,你们等等我。”
不一会儿,姚宁家捧着几个像是珍宝的盒子走过来放到桌子上。
把书一本本的放好,小心的翻看。边看边问:“大表哥,你咋不问问这东西是咋种出来的。”
余强:“问了,他们说就一个坑一个红芋的放进去。等长出长藤过三四个月就能挖出一串,就是藤太多,扯都扯不完。种上这个后就没法在种别的庄稼,所以都是种到山上的。”
姚宁家点头,手里没有停下来,直到翻到那本英文字的书时才看到想似的东西。
皱了皱眉,拿给姚传根看:“爷爷,爹,你们看看是这个不。”
几个男人聚在一起,看着宁家手中的书画,画中的红芋比较大,没有什么根须,画中还有一个小图是切的红芋两个,一个白心,一个是黄心。年代久过,图画有些晕染,只能看个大概。
“这是两个颜色?”余柱不明的问。
姚宁家从筐里随手拿起一个红芋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刀切开,一分为二,桌子的红芋露出白色心。又拿了一个切开同样,不死心的换了另一筐,拿一个切开,同样的白心。
拿着一半红芋用小刀削去皮,宁家尝了一下,有点硬,有点甜,好一会儿,觉得自己的肚子没什么事。姚宁家才拿起另外的红芋削了皮,分别给姚传根,姚家忠,姚家孝等人。
姚家孝:“强哥儿,要不找你妹妹来看看,那丫头说不定知道呢?”
抬头看了看姚传根:“爷爷,您的意思呢?”
姚传根:“你去后面问问吧,这两点月儿满处走,说不定知道呢?”
姚宁家:“好,我这就去问问。”
对着余柱,余强等人告退,拿着几个红芋去找宁月。
听到扶琴说姚宁家来找时,笑着对余荷花讲:“表姐,你和姑姑在想想,我先去去就来。”
“嗯,月儿妹妹你去。”
姚家玉:“快去,快去,我还要想想。”
姚家这几年在韩嬷嬷的不于余力下,真的有个富庶之家的样子。姚家三妯娌走出去独当一面没问题,王氏以全面接手姚家的一切人情往来,丫头、小厮、婆子、门房等二十多人,所有日常开支都是要清楚。萧氏和姚家孝一力打理着姚家早食铺,余丽娘则陪着姚宁睦、姚宁康在府城照顾两兄弟。
一年前,姚宁睦和姚宁康考上府城的松山学院,松山学院以学生的能力收学子。也就是说,那怕你是寒门子弟,只有学识好,经过三关考试就可以就读。所以,里面有很多像姚宁睦等人一样的农耕子弟。据说,这是前朝的一位太傅退隐后用毕生财力、物力办起的学院。
当时,宁月听说的时候就在想,办一个学院是需要大量财力支撑的,这位大人是留下了多少的金银才得以支撑下来。后来,当钟离听说时却嗤了一句:太天真。
就算是寒门,能考上秀才,家里能没有银子。如果进了松山学院,离举人又进了一步,有些眼光的权贵自是开始布局,那些学子自有人供养,甚至于最高位上的都有下手。
宁月记得当时说的是:这样的学院那里还是学院,且不是偏离学子们的求学。
钟离摸了摸宁月的头:真正读死书的人是进不了像松山这样的学院的,想想那些学院出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吧!
宁月这才明白,好的资源就着好的人才,越是高等的越是难进,能进去就代表你是人才,而将来的加报是难以估计。
想得有点远了,宁月快步走出来在外间见着了姚宁家。
姚宁家以十七岁,因练武和上了三年学馆的关系,身长挺拔,面容俊雅,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天天在庄园、果园跑的人。在这个时代下,早就应该娶妻生子,可他却说年过二十才说。
姚传根等人可能因姚宁月的关系同意这一提义,并且同六兄弟一样,可以年满十八以后才开始说亲。
宁月笑看着这位沉稳的大哥:“大哥哥”
姚宁家深深的看了看姚宁月走上前,仔细的从头看到脚,轻扶宁月肩上的浮尘:“这书了的东西和这个是同样的不。”
宁月低头看了看,早知道姚宁家会来问也不瞒着,把红芋的种植方法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