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车库的一幕幕在他脑海里浮现,曹军的记忆还残留在他的脑海中。
张济不由得看着自己的双手。
“小贼,想好了吗?赶快来给你詹爷爷磕头……”詹大师被绑着双手可还是不影响他一副大爷的模样。
“你还想干什么?”詹大师突然看到张济不怀好意地走了过来,“我可警告你,你若敢动我一根毫毛,定让你生不如死!”
张济面带嘲弄,想起了之前曹军的惨状,笑着说道:“詹大师,对不住了。”
说着便将手盖在了他那圆乎乎的脑袋上。
“没用的…本仙人肌肤犹如那磐石一般……”詹大师料定张济不敢杀他。
张济脸色不变,暗中气流涌动。
很快詹大师就发现了不对,他感觉到了一丝丝寒流侵入他的大脑。
“你干什么!”詹大师惊怒,不停地反抗。
张济动作不断,终是截取了詹大师的记忆碎片!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脑后梳着小辫,前额头发剃得精光的男子。
看这视角,应该是詹大师还是只癞蛤蟆的时候。
“啊啊啊啊!”
胡莱在一旁听得起鸡皮疙瘩,她不明白为何张济只是将手覆在詹大师脑顶就能使他发出如此凄惨的叫声。
张济闭眼接受这些记忆,按着记忆中的画面来看,这詹大师已是活了不下200年了。
“我说!我说!快停啊!”詹大师只觉得大脑如同被千万把小刀凌迟,万亿蚂蚁蜇咬,当真是生不如死!
张济暂时停了手,一脸微笑地看着他:“詹大师,滋味如何?”
此时的老癞蛤蟆早已没了之前的从容,从开始到结束不过十来秒的时间,他便觉得像是经历了地狱十八般刑法一般。
之前他觉得这世上最大的痛苦莫过于他们群妖化形时的脱胎换骨之痛,可今天,詹大师确信刚才这疼痛比那痛苦了百倍不止!
“来,詹大师,擦擦汗。”张济随手拿起一旁的一件衣物将他那满头的大汗胡乱地擦了擦。
“你想知道什么…”詹大师有些虚弱,他甚至感觉自己那快要凝聚好的妖丹都受到了影响。
张济将那固定在地上的金椅子一把拆了下来,搬到了他的身前,坐着一字一句地说道:“真话。”
詹大师顾不上心疼自己的宝贝,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的并不多……”
张济皱眉,看向胡莱。
“詹大师,你就别谦虚了,这妖界还有谁比你知道的多?”胡莱撇了撇嘴。
詹大师看了她一眼,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话虽如此,可当我越往里探究,越发现自己知道的不过就是沧海一粟。”詹大师摇了摇头。
“那就请将那沧海一粟讲与我听罢。”张济上前将他的手脚放开,此刻量他也不敢再生是非。
詹大师活动了下手脚,又到一旁拿起一个小瓶给自己灌了下去。
“我与这修真者的渊源还得从我刚化形时说起。”詹大师追忆。
“那时我不过是一个初入妖界的懵懂少年,那一年我记得很清楚,是妖皇陛下逝世的时辰。”詹大师将那小瓶的液体灌下。
妖皇?
张济心有疑虑,却没有打断。
“那时我刚刚化形只想走遍这天下各处山川河流,看一看这大好人间。”
“直到有一天,我遇见一个老道。”
“那老道一眼便看出了我妖的身份,我能感觉到他的强大,可他没有伤害我。”詹大师擦了擦手。
“而从那以后我便追随着那老道,一同走过这天地间的名川大山,而我的修为也因此一天天地增涨。”
“可惜好景不长,老道没过几年就死了,他死之前给我留下了两捆羊皮卷,让我好生修习,还嘱咐我以后不要伤害无辜。”詹大师说到这眼中亦是带着些许悲伤。
想来这老道在他心中很是重要。
“你制毒的本事就是从那羊皮卷中学的?”胡莱问道。
詹大师没有否认,沉吟片刻后说道:“那只不过是其中一小道耳。”
“可惜我钻研这些年,也不过就习得那一点粗鄙之物。”
胡莱听得胆战心惊,要按他所说,这修真者是有多厉害?
要知道詹大师修为并不高,可却硬生生地用这鬼蜮般的制毒本领就能使得那些千年大妖忌惮万分。
而这竟然只是那羊皮卷中的一部分?
胡莱望向张济,非常怀疑他身上也有这么一本逆天的秘籍。
“那羊皮卷能让我看看吗?”张济无视了胡莱的眼光,很是急切地问道。
詹大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可以给你看,但绝不是怕了你,只是我有种感觉,或许你可以将他的毕生所学传承下去。”
詹大师从他的玉枕中取出了那两张羊皮卷。
张济从他手中接过,看得出来他很是不舍。
胡莱也凑了过来,想一探这羊皮卷的奥秘。
缓缓将其平摊在桌上。
“这什么啊?”胡莱眼睛都看直了。
只见第一张羊皮卷展开后竟是一片空白。
“老道交给我的时候就是这样。”詹大师说道。
张济没说什么,又展开了另一张。
“这又是什么?”胡莱瞪大了眼睛。
这第二张倒是有字,不过张济和胡莱根本看不懂。
“这是秦篆。”詹大师在一旁提醒。
“詹大师能否翻译下,这一张羊皮卷到底写了什么?”张济有些尴尬,这玩意确实看不懂。
“这张只不过是记载了老道他这一派的历史还有一些奇方异术。”詹大师摇了摇头,示意张济仔细查看那张空白的羊皮卷。
张济听此就算不知这詹大师说得真假,也只能先查看一番。
可张济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期中又开启了慧眼,可还是毫无发现。
“会不会有其他用途?”胡莱在一旁垂涎欲滴。
张济微微皱眉,又试着将体内那股气流引导进那羊皮卷中。
谁知那气流刚碰到羊皮卷张济便听见一道轰鸣声,仿佛是破开了某种禁制一般。
而就在轰鸣声过后片刻,那无字羊皮卷竟是爆发出一道刺眼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