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张济兄弟,咱俩再喝一个!”
看着李查得又将那装满白酒的碗给端了起来,张济憋着笑迎了上去。
不好意思,我喝不醉。
这老黑出门的时候就拿着一个坛子,到了饭店,菜还没上呢就打开了盖子,一阵浓郁的酒香在屋子里飘散开来。
“张济兄弟!这可是我自己酿的粮食酒,我们那儿天冷,就靠这个暖和暖和……”
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张济看着他把那一两小杯给扔到一旁,抓起桌上两个吃饭的大碗就开始倒酒,边倒还边说道:
“兄弟!男人喝酒怎么能用那种杯子呢?这碗我看刚刚好,你放心,这酒不醉人……”
说话间他亮出了那一口白牙不时地打量张济。
这黑叔叔不仅面黑,心也黑地透亮啊。
张济都不用喝,就刚才打开盖子后飘出的那阵酒香,酒量不好的人闻着就可能不行了。
这一碗就得半斤了,这是准备灌倒我?
张济眼珠子一转随即说道:“这个老李啊,我也没喝过白的啊,要不…”
看着张济作势要将酒碗给推回去,李查得赶紧拦住:“别啊,兄弟,这可是正宗高粱酒,喝了不上头……”
张济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只是笑着推诿。
李查得咬了咬牙,心想你这小子的身板喝了我的密秘酿不得一沾就倒?
“这样吧!兄弟,哥哥我干了,你随意行吧!”说完不等张济同意便一口将那一大碗咕噜咕噜几下就喝了下去。
“怎么样?兄弟!”喝完他还亮了亮碗底,“哥哥我有诚意吧?”
说完他便没了动作,只是一个劲地盯着张济。
张济这要是不喝就落了下乘,看着不断怂恿自己的老黑,张济将眼神放在了一旁的胡莱身上。
他们两兄妹正在一起对着那手机屏幕,玩得不亦乐乎。
“看我干什么?你还是不是男人?这么墨迹?”胡莱头也没回地嘲讽了他一次。
“嘿嘿。”张济坏笑着又拿起一个碗,“那个,二愣子,给你好东西要不要?”
“叫谁二愣子呢?”胡悦不高兴了,那破锣般的声音有些刺耳。
张济不急不缓地拿起坛子满上了一碗:“那这样,你把这个喝了,我就承认,你不是二愣子。”
“喝就喝!”这胡悦真是实诚,二话不说拿起就准备灌。
“喂!你别喝!”胡莱伸手要拦,她可知道这酒有多厉害,这一碗下去,自己这缺根筋的哥哥不又得睡个一天?
为什么是又呢?
胡悦脾气也上来了,他从座位上蹿起,站在凳子上说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喝了你以后就不能叫我二愣子了!”
张济笑着连连点头,胡悦谁也拉不住地仰头便喝。
胡莱只能颇有些幽怨地看着张济。
这酒是李查得家传秘方酿的,确实是一般人喝不到的,哪怕是那些个千年大妖也不能多喝。
李查得和胡莱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张济出丑,特别是胡莱,他很想看看这个小男人喝醉了的丑态。
“咚!”只见那胡悦还没喝多少便直愣愣地要往后倒去。
胡莱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哼了一声,很是怒其不争地将他扔在了地上,枕着地毯安睡。
“该你喝了吧…”胡莱阴恻恻地说道。
张济止不住地笑,随即说道:“行啊,我喝。”
说着便一口干掉了。
李查得和胡莱都很期待地看着他。
“你们这么看我做什么?”张济擦了擦嘴角的残留,这酒确实挺醇香的,可惜自己喝起来跟白开水没啥区别。
“来,老李!咱们继续!”张济把主意打到了黑叔叔身上。
李查得眼看着自己的酒碗被满上,都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递到了自己的嘴前。
张济这次没让人劝了,自己拿着就往嘴里灌,边喝还边示意黑叔叔拿起自己的碗。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是可忍黑叔叔不可忍,李查得自问喝自家的酒还没怕过谁,端起碗就是一口闷!
“呼—”老黑费了老大力才把这碗给消灭掉,可刚准备放下碗就看见张济又拿起了坛子准备给他倒上。
“不是…兄弟…”张济速度快得他都没法阻止,只能眼看着酒碗又一次满上。
“隔~”李查得看着满满的一碗,不禁打了个隔。
醉倒是没醉,就是肚子胀得慌。
“张济兄弟!等会儿!”眼看张济又要先干为敬,李查得有些肝颤地抬手赶紧阻止了。
什么怪胎啊,和这么两碗水也该喝饱了吧?!
张济虽说每滴酒都入了肚,可早就被他体内的灵气给蒸腾挥发了,自然不会像黑叔叔一般。
酒气从他的身体各个毛孔钻出,久而久之整个房间内的酒香更加浓郁了。
“怎么了?老李?你这进度有点不行啊!”张济装模作样地笑着说道。
“那个…菜还没上呢!先歇会……”李查得也只能报以干笑,死死地按住了张济想拿碗的手。
一旁的胡莱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她已经察觉到了空气中酒香越来越重了,这玩意儿可不能闻太久,不然真的会醉的。
“你!……”胡莱一下子就猜想是张济,肯定是他搞的鬼!
张济笑嘻嘻的样子,摊了摊手。
“砰!”
包间的门突然被暴力推开。
张济看过去,还真是熟人。
“胡莱,真是你!”
那老树皮般的脸,一双斜眼,不是那头巨丑无比的色狼还有谁?
“你烦不烦呐,怎么哪儿都有你?”胡莱捂着口鼻,话语间很是嫌弃。
那色狼并没有在意,他那双充满狠厉的双眼居高临下地扫视着屋内。
“是你!”他看到了张济,手指尖竟是露出了利刃般的狼爪!
张济拿起酒碗缓缓站起。
“我说是谁这么没教养呢?”张济面对着他,将那好酒如细泉般洒落在地板上。
他可记着这丑八怪昨天干过什么事呢。
“图巽大人!什么事走得这么匆忙?”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男人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门口。
看着他的正脸,张济不禁有些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