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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黑夜中的沉默

终于回来了,我唯一的选择就是把自己关在漆黑的房间中,一言不发,这段时间里手机亮了一下,随便瞅了瞅,是她发过来的信息,“老同学,感谢你请我吃饭,很美味,有机会再聚。”如同预料的一般,我又期望什么呢。

我的心仿佛坠入了冰山内部的深处,落下去就冻在半空中,泛不起一丝波澜,亦无法发出跌落的声响。我从没想过是这样的结果。

我不相信,不相信,不相信,不相信——说什么我也不敢相信,居然是这样的结果,电车上一闪而过那张照片,以及今天所见那个现实中的她,差距太悬殊了,说那是一种伪装的谎言,不如说是一种纯粹的陌生感,线索错乱了,我更错乱了。

命运的珍珠从串绳上掉落、剖离了,搭载着名为真实的东西,摔在漆黑的地上(或者说现实)被砸成粉末,消散了。

究竟何为真实?

我想追寻的是这样的真实,这样的结果?我的心在否定着。

于是,我在一次扎进寻找真相的迷雾中去,查找关于她的资料,QQ 空间,同学间的传闻,仔细去了解她的时候,发现她和很多人一样,普通地生活着,努力读书,快速就业,听从父母安排找一份好工作,努力赚钱。她的个性就是平常人们说的乖乖女的那种感觉,成绩上也不甚了了,总之就是大家都认为的,那种女孩就这个样子,就那个样子的感觉。就这种感觉一直生活到现在,对我来说应该算是完全最没有交集的那一类。如果现在无法告诉我答案,就只能询问过去了。最后,我回到了原来的中学,想调查一下过去的她是否有所不同,是否是我照片中见过的那个女孩。

已经退休的班主任老师在家里热情地招待了我,毕竟我当年还算学校一个挺会写的人,算是有名。当我问起她(“那个女同学”)的情况,虽然他很努力地回忆,不知他摸了次多少下所剩无几的头发,说不太清楚的感觉,眼神中也带着诧异,既可以说是对我问她这件事感觉吃惊,又传达出“这个女孩有什么特别吗?”的疑问。

“是否觉得,当时的她跟现在不太一样?有什么与众不同的特点之类的?”

“哎?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成绩普通,长相普通,活动积极嘛,也就是那样,就是那种感觉,普普通通,寻寻常常,有什么问题吗?”

我详细地说了一下自己在电车上看到那张照片的事情,然后再次约她相见,再次遇见她那种极富违和感的体验。

“噢,没感觉你们两个关系好到哪里去,呼呼,地下工作者?”老师打趣地笑了,“会有那种照片?不过有句老话,女人善变”。

“不,老师你误会了”我苦笑。

结果也是毫无收获。

我正要离开,老师突然从门口叫住我,“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有那么一张照片,不过也说不清在哪里见过了。”

“真的吗?”我满心以为似乎寻得了一点线索。

“似乎是呢!别灰心,年轻人有的是机会!”老师安慰道。

我超尴尬地笑了笑,不想去询问这照片的事情是真还是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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