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赶我走?”
“你明知道我不是在赶你走!”
“那为什么让我回去?”
“司徒彬元,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你母亲现在需要你!作为儿子怎么可以不闻不问?”
“你帮她?”司徒彬元神情阴郁,口气凉得像冰窖里的水,这让苏可可心里有些忐忑。
“我只是就事论事。”苏可可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虽然心里在抖,但面上一点都不想示弱。
就在苏可可以为他们要开始激烈争吵的时候,司徒彬元直接绕过了她,并在擦肩而过的时候说:“那就如你所愿。”
苏可可没有再开口,只是闭上眼睛,等耳侧听见了鸟叫时才睁开眼,入目是一片平静,周围已经空无一人,似乎刚刚发生的只是一场梦。
心里充斥着大起大落的失落感,莫名的难受让苏可可彻底没了胃口。她拿出手机,想要拨通崔雨柔的电话,可电话里头却重复着“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播”。这点燃了苏可可强压的不满,给闺蜜发了条微信后,就直接关机,把手机丢进了包里。
一个人走走停停两个多小时,苏可可终于在闻到饭店飘出来的香味中哭了出来。吃货的情绪在饥饿的状态下总是很容易崩溃的,她现在肚子很饿,却没什么心情吃东西,想找人哭诉,对方居然还在忙。
苏可可突然就觉得很委屈,“吧嗒”一下就坐到了路边的躺椅上。双腿无意识地晃动,让她的思绪也跟着游离起来。
晚上9点,崔雨柔刚下了一台剖腹产手术。
这些年,她很少接手术,一是懒,二还是懒。虽然专业技术很硬核,但不上手术台的医生,医院多少是不高兴的。幸好崔雨柔家有钱,给医院一下子捐了800万,医院这才没有给她小鞋穿。
今天这台手术本来不是安排她做,但这个病人是崔雨柔在跟进的,前面一直都很顺利,直到要做手术的时候,病人突然就矫情了,非得让崔雨柔来做,否则就不配合。当时已经给病人注射了术前液,手术必须进行,不能拖延。崔雨柔不得已而为之,但全程冷脸敛眉,这种被胁迫的感觉真是要命透了。
一下手术台,打开手机,崔雨柔便看到了好几个未接来电以及一条微信。她身心疲惫地点开微信,刚松懈下来的劲儿又提了起来,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喂可可吗?你在哪儿,我马上过来,刚做完手术。”
“不用了,我已经没事儿啦,现在在床上躺着看电影呢!”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又出什么事儿了。”
“你也赶紧回家休息吧,我再看会儿就睡了。”
“好,那我们约明天一起吃饭吧。”
“好。”
挂了电话,苏可可抬头看天,已是一片乌黑。
女人善变,这话一点都不假。两个小时前她确实很想跟好友倾诉内心烦乱的情绪,可连续走了那么长时间之后,她反而不希望有人打扰了。
今晚没有风,所以外面并不冷。苏可可稍拢了下衣服,就朝自己的公寓走去。
黑漆漆的小巷里,没有一个人。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蝉鸣此起彼伏。
苏可可拽紧胸前的护身符,把耳机里的音乐调到最大,小跑着穿过这条小巷。马上,她就能见到自己住的公寓了。
“吧嗒!”一根树枝乖巧地躺在苏可可的脚下,她被吓了一跳。烦躁间一脚踢开,那树枝便翻了个滚儿,停在不远的一个死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