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婉红着脸,带着歉意对方朗说:“方大哥,不好意识,我哥他就是这样的人,总是目空一切,小看天下人。”
方朗笑了笑,无所谓道:“你们两兄妹的性格倒像是两姐弟,你比他成熟多了!”
翁婉听见方朗夸奖她,她心里有些甜蜜,两人一说一笑,就来到了翁封住的别墅。
听翁婉讲,她爷爷翁封平常都是一个人住这里,她跟她的父母和哥都住在市区,方便上班和上学。
而且,温婉还讲,这栋别墅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很阴冷,开暖气都会觉得凉飕飕的,所以,他们也只是周末全家人会回来这里聚一聚。
上周回来的当天,爷爷就突然昏倒,像植物人一样,而且怕光,一旦打开窗帘,爷爷就会两眼泛白,挣扎不停,像要断命似的。
翁婉的父母请了好几个专家医生都束手无策,连原因都查不出来。
渐渐的,家中几人就倾向于屋中有鬼的说法,并安排两兄妹出门寻找捉鬼大师,并且也已寻到,只是那位捉鬼大师临时有事,让他们兄妹二人先回家,他随后就到。
兄妹二人去售楼部便是为了给物业打招呼,如果他们请的大师来了,给予通行,后来便在售楼部偶遇了方朗。
翁婉打开指纹锁,直接推门而入,方朗只感觉一股阴冷之气迎面扑来。
鬼气!
他一眼就看出这里并不算普通的空气温度低,而是浓厚的鬼气带来的寒意。
屋里窗帘关得很严,大白天还开着灯。
“爸,妈,你们怎么都坐在客厅里面?爷爷好些了吗?”
客厅沙发上,坐着一男一女中年人,还有翁建,正在幸灾落祸地看着她。
这两中年男女的双眼都有浓重的黑眼圈,皮肤也有些油,在阴冷的房间里看起来很渗人。
他们应该是这段时间日夜照料翁封过渡疲劳的原因。
翁婉直接无视她哥翁建,向二老介绍:“爸,妈,这是我请来的师傅方大师,也是上次在湖边救爷爷性命的人。”
“这么年轻会捉鬼?”
翁婉的妈妈张慧沉着脸道:“婉儿,你学会撒谎了!”
“你们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方大哥的能力?”
翁婉也有些炸毛,自己好不容易才把方朗请回来,而且还是爷爷的救命恩人,他们不但不尊敬,相反还怀疑这怀疑那的。
翁建奚落道:“呵,在爸妈面前还叫方大哥!看来你是真准备嫁给这小子了?”
翁婉的父亲翁广辉脸色也一下沉了下来:“婉儿,你们真在一起了?你才十六岁,知道吗?”
他又一脸失望之态,道:“婉儿长大了,敢跟爸妈撒谎了,居然说他是捉鬼大师,正大光明带回家。”
“你们…”
翁婉被冤枉,泪水在眼里打转,“我恨你们!”
然后转身冲向二楼自己的房间。
客厅就剩下方朗一人,面对着三双犀利的眼睛。
翁婉热情的把自己请来,自己却躲在屋里面去了,这算什么事啊!
方朗摸了摸鼻子,道:“你们想岔了,我不是翁婉的男朋友,如果你们确实不欢迎我,那我马上就离开!”
“冤枉?你在售楼部都摸到我妹妹的屁股上去了,还说是冤枉?吃了不认帐是不?以为我们翁家好欺负?”
翁建一下跳起来,指着方朗,揭露他的“行径”。
方朗一脸黑线,明明只拍了腰,在他嘴里变成了拍屁股!
“翁建,你可说的是真的?”
翁广辉也站了起来,火冒三丈,居然敢吃女儿的豆腐,简直活腻了,“你给我站住!”
母亲张慧也死死盯着方朗,等待这方朗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方朗心头突然有些起火,几个蝼蚁般的凡人竟敢冤枉自己,还意图阻拦自己,真是活腻了。
他随手一挥,翁广辉等人全部身不由己,再次回到沙发,无法动弹,无法开口说话。
“不要再呱噪!”
方朗施加了天眼术,在别墅里面观察了一瞬,又抬头望向二楼翁婉的房间。
继续道:“看在你们女儿的面上,我帮你们这一次,否则,你们必定活不过五天!”
“想死就说一声,不想死就给我闭嘴!”方朗又是手指轻点,撤去了禁锢术。
这三人都是凡人,经不住太久的灵力侵袭,如不尽快解开他们身上的术法,说不定会就此瘫痪,甚至死亡。
翁广辉、张慧等三人眼中尽是骇然和惊惧,加上刚才禁锢术带给他们的身体压力,腿脚一软,纷纷滑下沙发,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他们现在才知道,自己真的遇见了高人,特别是翁建,犹如发现了新天地,又惊又喜。
方朗也不管他们,自顾自走向了书房。
“神仙!真神仙啊!”
翁广辉见多识广,最先反应过来,瞬地挣扎起来,连滚带爬,窜向书房。
“方神仙,刚才是我们有眼无珠,不识真人,还请谅解,请你一定要救救我呀!”
翁广辉又跪在地上,想到刚才方朗说的,如果没有他的救护,自己一家活不过五日。
他被吓得六神无主,痛哭流涕,真正的在诚心忏悔。
张慧带着翁建也进了书房,随着翁广辉跪在了地上。
“起来吧!”
方朗也很感慨,凡人对于力量的敬畏是与生俱来,特别是神秘的鬼神力量。
他也不缺这三人的跪拜,而且如果这画面被楼上的翁婉瞧见了,以后岂不是以后相处很尴尬?
翁广辉三人这才兢兢战战地起来,但身体却都微微弯曲,头不敢在方朗面前抬起太高。
“这幅画是从哪里得来的?”
方朗指着挂在墙上的只有头的画像,画上的头栩栩如生,有一种下一秒就跃出纸面之感。
却又有一种不完整之感,方朗认真观赏,应该是还没画身子的缘故。
“方大师,这是我爷爷的一名擅长丹青的老朋友死前所绘,可惜还没完成画作,人就死去了!”
翁建语气尊敬至极,这辈子他都没有如此尊敬地对待过谁。
他此时对于方朗既敬畏又期待,他很想拜在方朗师门,学习道法,人前装逼。
突然,他很责怪自己的妹妹翁婉,为什么没有把方朗拿下,否则以小舅子的身份,随随便便也能讨一点好处。
不行,今天的事情完后,一定要催促妹妹尽快拿下方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