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的脸,让你这么觉得?”苏淮深毫不留情的出声讽刺道,“呵,特意为你?”
顾唯一始料未及,一阵后悔,好吧,她真是疯了会指望这个男人这么想。
“你说的我都明白了,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我待会儿要去洗澡。”
她解开身上的外套,里面是一件修身的衬衣,而眼前,男人在听见她的话之后,盛着薄怒,房间里,曾经全都是他的东西,如今,已经被她的东西填充了将近一半。
“看来你是很享受,适应新生活的能力真是强。”
对于他每一句的讽刺,顾唯一发现自己都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倘若每句都在意,她真是可能会被气死。
于是笑了笑:“是啊,像我这样的女人,不具备适应新生活能力怎么行,怎么活的下去?苏先生,你要沐浴吗,不然,我先让给你,我待会儿再去洗?”
看似讨好的故意乖巧,实则是连对方都感受到她也是在反讽自己,苏淮深不尽然,冷凝了她眼:“这房间里,有你的气息我都觉得反胃,顾唯一,我会慢慢让你知道,做这个苏太太,你会有多艰辛。”
他拎起扼在手臂的西服外套,黑色的一如他深沉的表情,顾唯一没想到自己真的猜中了。
“你要走?”
今晚,算是他们的新婚第一夜。
“你留得住?”
离去的步伐丝毫不犹豫,门瞬间被关起的声音,就像是一道冷风,狠狠灌进了顾唯一的心。
第二天。
顾唯一起的很早,到楼下吃早饭时,她都未曾再见苏淮深一眼。
楼下,苏止昀和苏老,倒是安静的在用着早餐。
苏老的目光立刻就移到了她身上:“昨晚,听说你和淮深吵架了?人都被气走了?”
顾唯一神色自若,有佣人给她端过去上好的清粥,闻着味道就已不凡。
她笑笑:“没有,他自己要离开的,不怪我。”
苏老微眯,暗暗打量眼前这个吃相素雅的女人。
苏止昀在旁,也停下了手里的事情,温声出腔:“是有什么误会?昨天晚上,我的确看见淮深气冲冲的样子离开了,唯一,是不是有什么没说清,导致你们俩各不相让?”
顾唯一吃着嘴里的白粥油条,真是比奶油面包好吃一万倍,她淡淡道:“他说了生孩子的事情,我没答应,索性就离开了吧。”
苏老的眸光登时隐隐震怒:“真是如此?唯一,以后不可以这样了,你是苏家的媳妇,生孩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顾唯一现在能猜到,昨天苏淮深那顿对她的奚落,都有苏老一半的责任,最后那个男人却把无名火全发她身上了。
“生孩子的事情,我暂时还没有想过,只想先安安静静过段日子。”
她话里的坚决,似乎触及到了苏老的逆鳞,一下子,桌子上的东西全跟着震了震。
周围大气都不敢一出,屏息以待。
顾唯一垂着视线,不知道说什么。
头顶的指责跟着就已经来了:“唯一,我答应你做我苏家的媳妇,不是让你做摆件,那我叫谁进门都行,该尽的责任和义务,你好好想清楚!”
顾唯一望着碗里的粥,一时间真是有苦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