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家破人亡?????齐耀天沿着小路飞奔而下,心里记挂着病弱的母亲,脚下一刻不敢停留,不知道回家该怎么跟母亲说,顾恒老贼和那个张将军同流合污,真不知道怎么才能救得了爹。
???????齐耀天回到家天已经黑了,刚要敲门,发现门竟然是开的,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齐耀天撒腿就往爹娘的房间里跑,院子里黑漆漆的屋子里也没有点灯,心里慌了,娘不会有事吧?
???????到了门口才发现房门大张着,齐耀天站在门口,心里害怕的厉害,都不敢进去,害怕看到不想看到的,娘要是有个万一自己该怎么办呀!
??????房间里传来轻微的呻吟声,那是娘的声音,齐耀天连忙走进屋点上灯,才看见屋子里翻得乱七八糟,而娘躺却在地上,身上在不停的流血,地上也流了好多血。
???????齐耀天连忙跑过去抱起母亲哭喊道“娘你怎么了?是不是他们伤的你?这些天杀的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齐夫人脸色苍白,汗如雨下,身上被戳了几刀,已经是气息游离了,强撑着说道“天儿,你爹没了…他们今天来了几个人…说你爹已经畏罪自杀了……还搜走了你爹画的所有图稿,还说你也死了……谁让你到处告状,坏张将军名声……让我也下去陪你们……你…你…快走不然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齐夫人强撑着一口气,断断续续的诉说着,一边说一边推儿子让他快走,儿子没事,已经是万幸了。
???????“天儿…你快走,从今以后千万不要想着再报仇了,只要你好好活着,爹娘比什么都高兴……快走快走!”说着深深的看了一眼儿子,想伸出手去摸摸他,可手刚伸到一半,无力的垂了下来遗憾的闭上了双眼。
???????齐耀天抱着母亲的尸首,悲痛欲绝,泪如雨下,他发誓一定要为爹娘报仇,让张将军和他侄子还有和他们沆瀣一气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知道想报仇,必须先要保护好自己,悲痛的放下母亲,对着母亲的尸首磕了三个响头,从床下的暗格里,翻出家里的所有值钱的东西和房契,还有最后十两银子,来到巷尾父亲的好友王制造王忠家。
????????轻轻敲了敲门,开门的居然是王制造本人,看到他很惊讶,连忙拉他进去,来到屋内齐耀天跪在王制造的跟前悲痛的说道“王叔,我爹娘都去了,我没有办法,求求你帮帮我吧!”深深的磕了一个头。
???????“孩子快起来王叔都知道,我也是刚回来,今天去刑部衙门找一个同乡,看能不能帮到你爹,刚进门你婶子说你家今天来了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她胆子小没敢去看,想着等那几人走后再去,没想到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那几个人手里拿着东西就出来了,路过我家时,对你婶子说你爹在监狱里畏罪自杀了,他们是来通知的,你娘经不住打击也去了。”王制造愤恨的说着。
???????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这不,我刚要去你家你就来了,他们没为难你吧?别怪你婶子,她听说你娘也去了,就害怕没敢去看……唉”
???????“那群畜生,我今天去相国寺找工部侍郎顾恒,在那儿遇上了杀手,也刚回家发现我娘被戳了几刀,还没咽气,我娘让我走说完就……就咽了气。我想我爹肯定是被他们杀死的,根本不是什么畏罪自杀,他们从我家拿走了我爹的图纸”齐耀天哽咽的诉说着。
????????“王叔求你给我爹娘收尸,我还不能死,我要为我爹娘报仇。”说完深深的又磕了一个头,把怀里的房契、值钱的东西,还有银子全部掏了出来,放在了王制造的面前。
????????王制造一锤砸在了门框上悲痛的说道“嗯,看来他们要灭你们全家呀!真是可恶至极,你放心我会替你爹娘收尸的,还有你娘说的对,
???????你赶快走,君子报仇10年不晚,先离开墨都才是正事,房契和这些东西,我留着替你保管,银子你带上路上好用,快走这里不能久呆,他们在相国寺没找着你,一定会又来家里的。”
???????王制造交待自己的夫人,如果有人来问,就说他去找同乡喝酒还没回来,要是问起见没见到齐耀天,就说今天听说齐夫人死了,心里害怕根本没有出过门,更别说去齐家看了,没看见齐耀天到底回没回来。
???????王制造领着齐耀天临出门时拿了点银子,并交待夫人赴紧脱了衣服上床睡觉,千万不能一副没睡,惊慌失措的样子惹人怀疑,不管问啥只说不知道就好。
????????交代完自己的夫人又偷偷去了一趟齐家,给齐耀天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匆匆忙忙的带着齐耀天赴往城外!
????????一路小心翼翼的连夜出了城,把齐耀天送到了城外五里的小河村,自己发小李有德家,交待李有德明日一早,把齐耀天侨装打扮一凡,送出墨都,只要远离都城什么地方都行!???
????????临走时又给了齐耀天十两银子“孩子拿着,叔就这点能力本想多给你点银子,让你在路上也宽松点,可你爹的尸首还在牢里,要疏通、还要给你爹娘送葬,唉!不说了,银子千万一定要收好,这可是你的保命钱”。
???????“叔…你已经帮我这么多,我那能还拿你的钱”齐耀天跪下给王制造磕了个头。
???????“傻孩子,说的是啥话,我和你爹是啥关系?你要是不收这银子,就是在怪叔没有帮上啥忙,快拿着一定要收好啊!”王制造连忙扶起齐耀天,把银子塞进了他的怀里。
???????齐耀天深深的给王忠鞠了一个躬说道“叔你的大恩大德我记下了,我齐耀天对天发誓,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叔不要你报答,叔和你爹娘想的一样,只要你平安比啥都好,叔要走了,去找看义庄的张老头,看能不能找一具和你差不多的尸首,放到翠屏山中,叔怕他们会追杀你,不说了,明天跟着你李叔走,走的越远越好!”说完匆匆去了离着不远的义庄。
???????王制造走后,李有德也觉得事态严重,匆忙安顿了齐耀天睡下后,自己就去找明天侨装出门需要的所东西去了。
??????齐耀天睡在坑上,回想今天母亲惨死的情景和父亲被害狱中的事,悲痛欲绝、愤恨交加,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光,发誓自己一定要出人头地,变成强者让张将军和他的侄子血债血偿,让那些跟张将军沆瀣一气的狗官付出应有的代价。
????????天不亮李有德赶着一辆牛车就回来了,牛车上装着一车瓦罐和一个大包袱。原来李有德昨晚去了窑厂找到了自己的三叔,说家里没钱花了想拉趟货,挣点钱花。李有德的三叔就让他把这车瓦罐,送到离这儿300里外的白马镇。
???????齐耀天把身上的细棉衣服,放在了随身的包袱里,换上了李有德拿回来的的粗布麻衣,头上戴上了斗笠,俨然变成了一个乡下小伙子。趁着天还没有大亮,李有德赶着牛车带着齐耀天连忙赶路。
????????墨都一共有四个城门,因为刚经过战乱,所以每个城门外30里处,都会有一个军营设了哨卡,以防叛军的奸细偷送情报,更为了防备敌人偷袭,所以哨卡会盘问来往的行人。
????????一路上还算平静,就是路过城外哨卡时,看到有两个人在盘问着什么?特别是少年怎么怎么的?
??????奇耀天心里一阵紧张,他毕竟还是个孩子,遇到了一连串的事情肯定会紧张的,李有德看在眼里,轻轻的捏了一下李耀天的胳膊,眼神坚定的说道“莫怕,一会低着头不要说话我来应付。”
???????过关卡是要排队的,排了一阵,他们前面还有一个人的时候,李有德悄悄地把靠近齐耀天的一个瓦罐推下了牛车,瓦罐掉在地下,啪的一声摔碎了。
????????“混账东西你是怎么回事?你个懒骨头干嘛要靠在瓦罐上?比牛还要笨,看看瓦罐被你挤下去了,你说你是怎么回事?你要老子跟老板怎么交代?”李有德突然开始大声的谩骂齐耀天。
????????“哎呀,老子的命咋这苦呢?人家像你这么大的孩子,都能给家里挣钱了,你看看你,送你去木匠铺当学徒,你把人家师傅的锯子弄坏了,不但被赶了出来,老子还赔了钱,你这么大的人了,干点什么能干成?”
?????????“今天又把瓦罐挤下去摔坏了,又要老子赔钱”李有德越骂越厉害,还揪着齐耀天的耳朵不放。
??????前面的那个人早放行了,轮到了他们,但是盘问的人就是插不上嘴,对着李有德的屁股,就踹了一脚“别吵了行吗?你要打要骂回家去,这又不是你教训儿子的地方,后面还排着好些人呢!赶快赶着牛车带着你儿子滚,迟了看老子不踹死你”说着又朝李有德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是是马上滚,马上滚,军爷息怒,军爷息怒”李有德赶着牛车,飞快的穿过了哨卡。为了降低他们的怀疑,还不停的谩骂着齐耀天,直到过了哨卡好远看不见人为止,才停了谩骂。
???????就这样有惊无险的过了哨卡,一路上平安无事,再没有出过什么差错,就来到了白马镇外。
???????“孩子,叔就送你到这儿了,后面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千万小心”在白马镇外面李有德看着齐耀天一脸无奈的说着。
???????“李叔,谢谢你的搭救之恩,等我出人头地了,我一定会报答你和王叔的”齐耀天感激的给李有德磕了一个头。
??????李有德连忙扶起齐耀天,从车上拿下一个包袱说道“谢啥?我跟你王叔都是发小,你爹我也认识,谁知道你家遭了这样的难。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能帮一把是一把,叔也没有给的啥,这一包干粮带在路上吃,银子分开装,一定要藏好了,快走吧!我也要进镇去送货了”说完摆了摆手示意齐耀天走,自己赶着牛车进了白马镇。
??????齐耀天看着走远的李有德,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内心怀着满腔的仇恨,却不知道该去哪里,才能为父母报这血海之仇?但心里却清楚,从现在这一刻开始,自己就要独自面对未知的一切艰难困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