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莱怔住:
“............”
显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向铂西——
他正低着头,背着光,静静的,只能看到两排长长的像小扇子似的睫毛,遮住了瞳孔......
她就事论事道:
“先生,我对你朋友的事感到遗憾,但至于这个问题,目前我对这位先生并不了解,所以请原谅我不能冒昧地回答你。
抱歉。”
迈克尔正在气头上,听她这么说,冷哼了一句:
“你迟早有一天会发现他的真面目的!”
之后便气呼呼地走了。
“.........”雪莱耷拉下眼皮,轻叹:“人们对于未知的事物总习惯用愤怒和排斥来掩盖心底的恐惧和无知......”
她安静地站在一旁,不时瞄他一眼,不时看一眼不远处——
一个小女孩无助地独自站在草坪上哭鼻子......
她蹙了下眉,过去,“嘿,你还好吗?”
小女孩憋着嘴,委屈地说:“妈妈说那里有人派送气球,她让我等她,但她不见了!我找不到她......”
雪莱替她抹抹泪:“你妈妈让你在哪儿等她?”
小女孩指了一个位置:
“那儿!”
......
雪莱帮小女孩找到妈妈再回到原处,就见铂西一脸严峻地四处张望,偶尔看下腕表......
“你在看什么?”
她来到他身边,好奇地问。
铂西听见,转过头看到是她,一扬眉,面无表情道:“你没走?”
雪莱耸下肩,淡淡道:
“不是你当时跟我说我能帮得上忙么?
奥,当时没来及说,我认出他是我的学生是因为他头上那顶棒球帽——2016年MLB世界大赛的MVP本·佐伯斯的加冕之帽。
我记得在我讲课的时候有时会看到有学生戴着这顶帽子,印象很深刻。
我意思是:
除此之外,我对他并不很了解,所以我并不能保证自己能够很好地帮助你.......
抱歉。”
铂西没在意她的话,而是盯着她手上的气球,冷道:“气球哪来的?”
雪莱不紧不慢地回道:“一个小女孩找不到妈妈了,我帮她找到后,她妈妈送我的......怎么了吗?”
铂西拧下眉,“......小女孩?哪儿?”
雪莱往之前那个地方一指:
“那儿!”
那儿,亚历山大厅正门外——
一个男人正在派放气球。
尽管那个男人已经换了装束,但通过铂西之前分析他的微表情时看到的他的脸以及大体形态,可以确定那个男人很显然是.......
铂西下颌线一紧,“把气球放了!”
雪莱没反应过来,“什么?”
铂西没说话,长腿一迈过去,一把夺过雪莱手里的气球,边通过对讲通知到各分线:“别问原因,立刻通知人们将手里的气球放掉!”
分线:“收到!”
话落
瞬间——
原本祥和安宁的草皮广场立马蹿出了十几位持枪亮证的警探,边大声解释着,边直接夺过气球放飞。
未过多时,
“砰!砰!......砰!......”
被铂西放飞的那把五彩气球突然在半空中接连爆炸,像绚丽的烟花......尽管里面安装了足以把人炸得面目全非的微型炸弹!
这就像多米诺骨牌——
第一声爆炸是开关,接连着:
广场上,受惊的人们疯狂地尖叫、逃窜、哭喊.......一切的声音夹杂在一起最终竟湮没了爆炸声......
铂西看了腕表:
刚好4:55......
再抬头看:
天空中,除了雪莱那一把气球因安装了炸弹被爆裂,其他的竟都完好无损地飘荡着,该死的是上面还画着欠揍的笑脸.......
“我被耍了。”
铂西冷着脸,平平地念出这句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