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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千手柱间

从两个小坑货走之后,一直到晚上,卧室里的小祖宗都是不言不语,不搭理水门的状态。

水门想说些什么,却总不知道怎么开口,无论是游乐园的事,还是早上“渡生机”的事,一件接着一件,真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一个人在客厅坐着正思索怎么办。就听见轻微的脚步声,抬眼看见原本在卧室的人忽然来到了他附近,月怎么起来了?不等水门说话,月也不看他,平直无波的吐出两个字“出来。”

月止住的脚步,她的面前,鬼魅般浮现出来的翼单膝点地,连带她身上宽大的和服也缓缓落地,俯首恭声“殿下。”

“把那个老头子找出来。”月面无表情的命令。

水门明显看出翼的动作一顿,而后点头快速应下“是。”翼再站起身,站直了身体似乎在准备着什么。

水门犹疑,那个老头子?月说的是谁?

因为翼此时是背对着水门的,所以他并没有看见翼的手势,只知道翼结印的速度极快,翼整个人被奇异的光晕包裹了起来,仿佛查克拉与生命的时之沙漏重叠,而后吐出一句“秽土转生。”

在月面前不远处,由空气中微小的光点与粉尘连成一片,逐渐聚集在一起,点点星光汇聚,凝聚出一个人形的轮廓,微粒们自发的将这个轮廓堆积填满,由虚化实,直到形成一个完整的人。

凝聚出的人,高大有些魁梧的身材遮住了许多灯光,黑色的长发随意披散着,面容长相并不出众,但是却给人以祥和宽慰之感,身着古代忍者的铠甲装束,看上去却没有任何不和谐,整个人散发着温和却足以震慑全场的气息,看起来他就是一个天生的忍者战士。那一双深邃的眼眸好像看尽了千帆过境的沧桑,却不失星火希望之光。

此人看见月,露出一笑,大大方方招手打招呼“哟,小丫头,这么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

那男人高出了月太多,月却毫不输气势,冷笑着回过去一句“是啊,你老头子死了这么多年,依旧精神矍铄。”

男人没有因为月的话发怒,而是一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咂咂嘴“小丫头的嘴一样不饶人。”

“知道就不要废话。”

从这个男人的出现开始,翼就自动让开了空间给他和月交谈,自己则退在一边,面无表情的像个透明人,静静等待月下来的命令,是个绝对合格的下属。

但水门不同,月和那人说话开始,就好像完全把他当成了空气,他们看起来很熟稔,而他也插不上话,只能尴尬的在一边听着那两人相互的“问候”,心里的滋味怪怪的,那个人是谁,和月好像认识很久了,此刻,好像只有水门成了局外人。

“看在你这么想我,还叫我出来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那人点点头,自说自话的很带劲,一脸我大人有大量原谅小姑娘的表情。

月的表情更是不爽,看着那人,毫不留情的继续讽刺道“想你活过来再死一次。”

那人好像没听见,自动忽略了月这一句话,注意到旁边的翼后,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扬起一个惊喜万分的笑容,又大大方方的主动打招呼“小千翼也在,最近还好吧?”

“柱间大人,一切都好。”翼略低头行礼,公式化回答。

名为柱间的人也不知是神经大条还是故意的,好像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水门,上下扫了水门一眼,心中了悟,豪迈的大步走到水门面前,伸出手爽朗道“小伙子不错呀,我是千手柱间,你叫什么?”

水门虽然怔忪了一下,还是很快跟上节奏,同样伸出手握住柱间的手,说“我叫波风水门。”脑中却快速回忆,千手柱间,这不是《木叶编年史》上所记载的初代目火影的名字吗?这个男人无论是装扮还是气势,无不显示出他是一个超强忍者,如果连名字也对上号,那么就应该是那个名震忍界被誉为忍者之神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间。

柱间好像看出了水门的疑惑,大方的握住对方的手,点头确认水门的猜想“你想的没错,我就是初代火影。”

水门没想到是真的,能在自己的家里见到传说中的绝世忍者,开辟新一代忍界的忍者之神,不由得肃然起敬,看向柱间的目光多了一丝敬佩,想说些什么却被柱间一把激动的握紧了手,抢在前面感慨“我家小丫头给你添麻烦了!”

水门一僵,柱间这一句话更是让水门不得不想,柱间的行为,在外人看来完全是一副爹卖闺女的做派,可话和行为落在水门眼里就有说不出的不对劲,说不出的滋味在嘴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男人,即使是初代火影那样传说中的人,又好像和月很熟的样子,而自己被排挤在外一样。水门努力扯回思绪,深吸一口气,放和平了声音,“是我没有照顾好她。”

没等到柱间的回答,水门的手忽然被松开,紧接着是柱间屈膝抱着小腿的一声哀嚎,指责月“小丫头,你又踢我!”

“火影就要火影的样子,我什么时候姓千手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月双手环胸,冷眼看柱间,话语犀利。

水门刚刚还有些不舒服,现在心情转眼好了一些,囧囧有神的看着柱间被踹被挖苦,不由得想笑,月对谁都一样毫不留情,只是对柱间好像更犀利毒舌一些,都能直接上脚踹了。而柱间也完全没有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更像是一个搞笑豪爽幽默的朋友一般。只是水门更加的觉得,似乎融入不了他们的世界,站在这里进退不是,心中有些暗沉。

柱间“委屈”的瞅月一眼,后者完全不买账,只见柱间变脸比翻书还快,放下小腿,马上神秘兮兮又八卦的凑到月身边,对她挤挤眼小声问“小丫头,这是你男人?”

柱间“自以为”小声,但剩下在场的水门和翼,哪个听力不好?话语一字不漏的都被人听见。水门疑惑了几分,然后心中的郁结莫名散开了一部分,柱间的话是把他和月牵扯在一起,好像他们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现在再朝那两人看过去,的确柱间看起来是二十八九的模样,而月只有十五六,怎么看都像长辈和小孩子,是他想多了吗?不对,他刚刚在想什么?

翼继续装透明人,心中对此见怪不怪。柱间大人千年未见,还是如此的……不拘小节。

月缓缓回头,瞥一眼柱间,似乎很是专注的看着柱间,然后认真说“你脸上应该点个痣。”

点个大痣在脸上才符合柱间现在八婆的形象。

“喂喂,我可是为你好,你们俩身上都有对方的气息,我可不会看错!”柱间赶紧补充辩解。

月不再理会柱间,转身一脚踩上柱间的脚,狠狠碾压过去,不顾柱间疼的呲牙咧嘴的表情,直径回到卧室,“啪”的一声带上门,切断了大家的视线。

从月这里下手失败,柱间咳嗽一声,清清嗓子,一阵风来到水门身边,大力拍上水门的背,“小伙子,我很看好你,要和小丫头相亲相爱啊!”

水门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力拍的人一震,也是接住了这个力道,虽然有些无奈,但无论柱间是调侃还是认真的,都表明好像他们的确没把自己当外人,心中不知觉轻松了许多,刚刚的不快也随之烟消云散。他和月的事情早就说不清了,也不介意多背一次黑锅,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默认柱间的话。

柱间还准备拉着水门套套近乎,从水门着挖点新闻和八卦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

“柱间大人,殿下身上有伤,请您出手医治。”一直不发言的翼上前开口请求。

“我去看看。”柱间回想起来了什么,点头跳窗绕路去月在的卧室。

忍者都喜欢跳窗户,自来也,柱间都是这样,翼也自动神隐。

空荡的房间又只剩水门一人,他皱眉回到沙发上坐着,不知想些什么,自从月来了以后,好像家里总会很热闹,久而久之,水门似乎都习惯了大家相处的日子,总在一瞬间回答一人独处的时候,开始有些不习惯了。

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

————————————————————————————————————

卧室内,柱间凝聚了一些生机帮月进行简单的治疗后,正襟危坐在一旁。他一出现就注意到了水门,只要一眼就明白了月的意思,只是没有点明。犹记得那些年的事情,那些存在他记忆深处的战役和责任。他看着倚在床头坐着目光沉寂的月,缓缓开口:

“木叶已经不在了,火影也好像失去了意义,只是木叶城还在,我作为火影,仍旧要守护这一方土地的安宁,而你就是这世上和平与战乱平衡的钥匙,火影仅存的任务,也就成为守护你,我便一直没有去转世,等待你的召唤,这是我身为火影的职责。”

柱间像是在回忆也像是在感慨,不经意间双目中流露出的沧桑太过幽远,他忽然语气一转,盯着月的表情,轻轻问“只是,他已经转世了,即使曾经是火影,而现在……”他顿了顿,“你还要继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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