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傅容成是什么样的人,她上辈子被他算计得毁了所有的修行,这辈子还要再当她是真的愚蠢白痴,完全看不出来吗?
她又不是真傻,若是没有前世那样的寒心彻骨,又傻傻地那样痴恋执着,她又岂会落得一身千年的修为被废得那般彻底?
又岂会那么心寒绝望地,甘愿一死来成全他的宏图大业?
她的死,为的不过是散尽自己对他的痴情执念,顺道成全他的所谓大局罢了。
她只是单纯地不想带着那种恨意去恨.去报复罢了,毕竟他也曾经是她所爱的人。
这样报复、这样恨,太累太伤了,于她而言又损人不利己,她又何必呢?
只是现在看来,她的这位傅容成老大,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感动了她对他的大爱无悔?
所以,现在非要缠着她的对她极力补偿?
天……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晓靖就真的是想无语问青天了。
这可是她求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感动某位上神,才再次盼来的这重新修炼,渡劫飞升的机会来着呢。
难道,还要她今生才又好不容易得来的,这重新修行飞升得道的机会,栽在同一个家伙身上?
开什么国际玩笑?
姐姐又不是真的脑残心瞎,真的二愣子到家了,还要姐姐在同一个烂坑被恶狠狠地坑两次?!
呵,姐姐才不做那又蠢萌,又白痴的圣母傻白甜呢!
只是,面对现在这盘几乎已经是无解的死局,她又该如何盘活地把所有人都从中解脱出来呢?
唉……
思及此,心乱如麻的晓靖不由得闭上眼,伸手揉了揉自己那隐隐作痛的额头,在心里暗暗苦恼万分。
然而这一幕,正好被已经煮完粥正端着碗,从厨房里面出来的傅容成看到了。
他倒是十分难得地能从这个只会在他面前,故意装疯卖傻耍无赖的傻丫头面上,看她露出除了那些装傻无赖下的表情。
一时间,倒也是不由得开始有些心疼地走上前来,将碗里的粥放到床边桌上。
伸手覆上她那正揉自己额头苦恼的手,还没待晓靖抬头看向他,就已经顺势将她拥入怀中。
只是,这个突然而来的温暖怀抱,瞬间就把晓靖抱得浑身发颤地打了个机灵,正想伸手推开他时,就听头上传来了他用下巴抵着她柔声调笑道。
“怎么,我这才去煮碗粥的空档,我家傻丫头这是要转性了?竟然还学会愁眉苦脸了?”
“来来来,赶紧跟我这个老大说说,是谁胆敢欺负我家傻丫头来着,我来看看该怎么帮我家傻丫头把这口气给呛回去。”
“切,老大,您老会有这么好心?”晓靖同志被他的故意调笑逗乐了,一扫刚才的满心愁绪,倒是乖乖地埋在他早已脱了西装外套,现在只穿了件白衬衣的怀里,不再不老实地挣扎地顺势笑道。
“您老要是能别再老是想着怎么处罚奴役我,外加别再想着怎么克扣我那点小工资,我就谢天谢地地烧高香了,其他的我不贪心不做要求的。”
“嗯?”傅容成被她这难得胆敢顶撞的调笑话语,气笑了一声,伸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小脸,语气里满满都是要跟某人算账的意味。
“看来某人骨子里还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主。”
“很好,既然我好心帮某人出气,某人还这么不领情,那我就跟某人来算一算,某人是怎么胆大包天地乱改考勤赚外块和翘班串岗唠家常的账吧。”
“别别别……”晓靖同志一听他这话,就知道大事不妙地要赶紧跑路,却是无奈还是身手不敌傅容成的眼疾手快,直接一把就又将她拽回了怀里直勾勾地盯着她,大有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机架势。
槽,是哪个猪队友又把她给卖了?
“嘿嘿,老大……”晓靖同志瞬间觉得自己命苦得,简直不是一般地惨,碰上个什么都是最强最腹黑的老大,哪里是她这副身体柔弱忧桑得,根本连跑都跑不快的废材之身能敌得过的?
这完全就是要被这位腹黑老大,欺负到死的节奏啊!
脑海中不禁又想起之前,自己还被某人教训地打过屁股的惨状,晓靖同志顿时就再也不能装淡定地安慰自己了。
手上赶忙拦住某人,状似真的要动手教训她的手,说出口求饶的话都不由得带了点颤声。
“老大……老大……咱们有什么事完全可以好好商量来着,不要动不动就这么动手教训嘛,咱们都是法治社会的文明人,文明人来着,动手实在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来着!”
傅容成自从上次真打了她两下屁股后,哪里还敢舍得真的打她。
虽说上次某人口口声声叫得跟杀猪似的惨叫,但是到底还是有些跟他装模作样地红了红眼眶,哪怕明明知道她这个丫头典型就是装的,但谁让他还真就是吃她这一套来着,还心疼地哄了她好几天。
所以,此刻的他,自是不会舍得真的动手教训她来着。
不过,依照这个傻丫头,这么无法无天的胡作非为,不好好教训她让她长长记性,肯定是不行的。
只是,这次需要换个他更喜欢的‘委婉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