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棂若有所思。
“你这不是废话吗?他要是生活的好,能成现在这样?”
王大夫没好气的说。
“……”
他活的好不好,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过生活。
萧棂无语的望了王大夫一眼。
王大夫无视萧棂的无语,摸了摸胡子,叹了口气,“风哥儿,这些年受这个家的气,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忍的。”
萧棂疑惑。
“风哥儿的母亲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只不过他的母亲以为邱老爷是真心爱她的,舍弃家中的荣华富贵和他一起来到这个穷不拉几的地方,真是可惜他娘亲的绝世美貌,不过我听说他母亲是他家老爷捡来的,真是可惜可惜了……”
王大夫感叹道。
“说下去。”
“风哥儿的母亲怀了他以后才知道邱老爷早就有了妻室,他母亲知道以后甚至自过杀,真是个可怜的人,但是他母亲也知道要是她死了的话……”
王大夫见萧棂起了兴致说的更起劲了。
“那他妹妹……”
萧棂忽然想起邱韶风时时提起的妹妹。
“你说媤丫头啊,这丫头那就更可怜了,风哥儿的母亲临盆一线才生下来她,自己却断送了性命,然而媤丫头从小就不受待见,只有一个哥哥护着她了,因为母亲难产所以她……到现在都不会说话,你可别见她,这丫头长得太丑了,小心点。”
王大夫提醒道。
“这样啊……”我倒是对着小丫头有点兴趣啦~
萧棂转了转清澈如水般的眼珠子,脸上扬起一抹坏笑。
“听说了吗?萧家的老头被抓起来了!”
“什么情况?萧老头被抓了?他不是和先皇的关系好吗,皇帝怎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呢,这也太不近人情了!”
萧棂心一惊,连走带跑的冲了出去,拎起一人,眼神冷的像利剑出鞘直射出去。
“你说清楚!”
被拎起的人有点懵,完全不懂自己做错了什么,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
萧棂转手就掐住了路人甲的脖子,路人甲额头青筋凸起,随时有可能晕过去。
“我说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旁边的路人乙顿时被萧棂的气势吓尿了裤子,路人乙想冲出去报信,但是好像有一股气死死的拽住了他的腿,动弹不得。
“噗通——”
路人乙跪了下来,“姑奶奶,你放过我们吧!我们无冤无仇呀!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求求你了!!”
“你耳朵是有问题吗!”
路人乙急忙磕头,“我……只知道过几天萧老头,不,萧家老祖他被皇帝送进了天牢,待三日后问斩。”
路人乙看到萧棂的娥眉微皱,便猜到萧棂与萧家老祖的关系不浅。
“没了?”
萧棂撒了手,路人甲跌落到地上,晕了过去。萧棂清澈的眼眸盯着路人乙。
“没……了……”
路人乙以为萧棂问完了正准备拉着路人甲走。
“等等,要是这件事有更多人知道的话……”
“懂懂……”
路人乙拉着路人甲走了。
王大夫吃惊的看着萧棂,慢慢的走过来,“你到底是谁?你是萧家老祖唯一的孙女?”
萧家单代相传,唯如到了萧棂父亲的时候还生了一个女儿,最后宠上了天。
萧棂看见王大夫忽然想起一件事,暂时把所有的不开心抛进了脑后坏坏一笑,“老头,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王大夫感觉到一丝害怕,觉着准不是好事,淡淡的说:“什么事,我不知道。”
萧棂笑的十分灿烂,“那要不要我帮您回忆一下呢?”
王大夫咽了一口唾沫,“到底……什么事?”
萧棂傻傻的看着王大夫,眉角轻轻一皱,“这样啊,好吧,你老人家可不能说我欺负你哟~”
“快说,不然我就反悔了。”
“行吧,就是你不是说要是我站起来了,你就把你的脑袋给我当球踢呀。”
晴天霹雳——王大夫眉角上的皱纹抽搐了一下,“你这小兔崽子原来你早就醒了,就等我说那句话是吧!”
萧棂像个犯了错的孩子,缩了缩脑袋,“有这么大的便宜不占我岂不是吃亏了吗。”
王大夫扶了扶额,“我服了你了。”
萧棂眼巴巴的看着王大夫,“那你就是承认了?”
王大夫的脸青一阵红一阵,黑着脸,“你说呢?除了让我把我的头拧下来给你当球踢以外,你想让我做什么?”
萧棂打了个响指,“等的就是你的这句话,我要你救萧景玄。”
王大夫两眼瞪着萧棂,两只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你这跟让我去死又什么区别?!”
萧棂懂装作不懂,理直气壮,“当然有了,自杀和他杀当然有区别了。”
王大夫摇了摇头,“不可能!”
萧棂耸了耸肩,“好吧,来吧!”
王大夫不懂。
萧棂朝王大夫翻了个白眼,“你不去的话,那就只能让我拿你的脑袋当球踢了呗。”
王大夫碰到萧棂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王大夫赔着笑,走到萧棂旁边。萧棂走进屋坐在了椅子上,王大夫跟了进来,傻傻的笑。
“我不想死,有没有别的法子。”
王大夫故作可怜,“我上有老下有小,我靠着医术来挣钱养家糊口呢,你看在我家人的份上你就放过我吧,是我嘴贱。”王大夫打了自己几巴掌。
萧棂嫌弃的把王大夫想搭在肩上的咸猪手剥开。
“不行,就这要求,要不然我卸了你的脑袋。”
萧棂摆出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
“我给你当奴隶都行,只要不让我死,什么都能干。”
王大夫觉着还有这一丝希望。
“不行就是不行,都说了这事没得商量。”
“……”
王大夫感觉有点绝望,眼角润湿,“明明好人有好报的,为什么到了我却这什么都不是?我都救了那么多人了!”
萧棂感到很无语,“你看那些为鬼宗卖命的人有一个坏人有坏报的吗?真是笑话。”冷笑一声。
“算了,我就放过你吧,无冤无仇的,何必再结一个仇家呢,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王大夫眼冒金星,“太感谢了。”
萧棂觉得王大夫很蠢。
明明可以否认的事却承认,这样的人还是个贪生怕死的人都能活着。像我爷爷那样大义凛然的人世界却容不下。
萧棂想到这不禁苦笑。
“哑巴,又是那个哑巴,走我们去和她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