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璃醒来,感觉有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腰上,这感觉很熟悉也很安全,她伸出去一只脚,有些凉,她又收回来,简小璃下意识往身边的热源那边去,她钻进陆御怀里,陆御下巴被她撞了一下,他轻哼出声,揉揉她的小脑袋搂紧了些。
简小璃睁开眼睛,她终于清醒了一些。
她捏着自己的神经,虽然昨夜的感受还不错,但是陆御绝对不是过日子的人,简小璃慢慢一点一点往外挪去,居然没有惊醒陆御,让她移开了一大段距离。
陆御醒来看着她。
呆和呆。
陆御又移开目光,他是不是又做梦了,又梦见阿璃了吧。
简小璃撇撇嘴,真是脱衣禽、兽,穿衣无情。
她无视自己心中的怨念,安慰道,这样最好!两不相欠!
陆御眨了两下眼睛,不是梦吧,他抓回简小璃,心情颇好地笑出声,她都能感受到他的心情。
简小璃又忍不住挣扎开,天人交战:“陆先生请自重。”她的眼神留在他修长有力的手指上,那里分明就有一枚戒指!
昨天没开灯,她也没有注意。
崩溃!她居然睡了一个有妇之夫!
这都算是些什么事!
他的阿璃啊,总是那么清醒,总不能忘记所有和他一起。
陆御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也是一枚。
对戒啊。
简小璃不明所以,被他套在手指上,“别人的东西我不要。”一看就不是新的,简小璃这样说,发现自己的语气太娇嗔,像是争宠的小女人。
她最恨陆御跟她说的身体记忆,她看见那个戒指,就想按那个暗扣!
“物归原主而已。”陆御摩挲她的手。
简小璃根本无法反驳,她怎么知道就知道那个地方有暗扣?!
简小璃发现自己迷迷糊糊好像又跳了一个坑。
陆御的坑,是一个大坑。
简小璃起身去洗漱,真恨啊,她对房间的布局意外的有直觉,洗漱台上只放着一个杯子,她眼神很自然向上面看去。
镜子里出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陆御在她背后把手抬起,上面的柜子里就放着牙刷。
他拿了递给她。
简小璃不情不愿,她就是个子不高而已,她要证明一下自己。
于是她抬起手去够那个柜子,一只手不够,她另一只手撑在洗漱台上借力。
陆御笑眼从镜子里看她的固执模样。
因为动作的缘故,她的短衫往上去,露出平坦的小腹快要贴在冰冷的台子上。
陆御的大掌追上来,帮她隔开一点。
呃……
小腹上的皮肤贴着陆御的手掌。
事情好像越来越糟糕!
简小璃最终还是不情不愿接过了陆御递给她的牙刷。
陆御刚刚摸到了,她肚子上剖腹产的刀痕。
昨天晚上他就知道了,他那个时候好不容易把阿璃哄成那样,再说话就是破坏气氛,陆御很能忍,没阿璃在身边的几年都忍过来了,忍一个别的男人的孩子又如何,他为了阿璃什么不能做。
陆御叹息,自己的底线是越来越低了。
她打开衣柜!一排排衣服全是她的码数!
惊吓!陆御是中了什么邪么!
简小璃洗漱好欲走,她是自由人,陆御没有权力关她。
却看见陆御坐在餐桌上,擦着手悠悠然瞅着她,桌上已经摆好了菜品,远远看一眼,都已经很诱人了,还有不断飘过来的香味。
美色美食,双重诱祸。
十步之内,能要人命。
食色性,某些人似乎很懂。
简小璃在陆御这边还有一个谜团,她还不能走。
她别扭地走到饭桌前面,走到了之后才发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吃完再说。”陆御挖了一勺蛋糕,送进嘴里。
简小璃饿了。
有什么事情面对美食都得让路。
陆御看她坐下来,用自己的勺子送了一口放到简小璃面前。
不吃太矫情了。
简小璃张大嘴,吃了。
奶油融化在舌尖,那触感那味道,简小璃又尝到了!炸得头皮发麻!
为什么只有当她接触到陆御的时候才能尝到味道,这难道是陆御的诡计?!
他让她的身体离不开他,让她的味蕾也离不开他。
太狠了吧。
简小璃的眼神从刚开始尝到美味的震惊到后来的疑惑转变,她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眼光看向陆御。
“寡淡也要吃点。”陆御劝道。
简小璃听这话的意思,陆御是知道她没有味觉的事了。
自从她醒来,彦行周都没有发现关于她的这件事,她不说,照常饮食,谁能想到。
偏偏陆御就是知道。
简小璃重获美味,伸手给自己舀了一勺汤送进嘴里……没有味道。
她气得放下勺子。
陆御以为她被烫到了,自己也舀了一勺汤,放到舌尖试了试温度,又递给她。
谁要吃他的口水!
简小璃看着他不离开的手,最后还是妥协地喝了一口。
又有味道了!
她心中渐渐形成一个猜想,出于某种原因,只有陆御碰过的食物,她才能尝出味道。
陆御看她一边懊恼,一边大快朵颐,也没有开口去烦她。
只不过,简小璃每次都夹他动过的菜。
简小璃吃完摸摸自己的肚子,她要先发制人:“你这么卑鄙么,为什么我只有吃过你的……口水,才能尝出味道,你到底对我做过了什么?”
当时的百喜鸢落做的解药以毒攻毒,用的是经过陆御的血喂出来的。
这样味蕾慢慢开始恢复的话,很合理。
简小璃简直想抱头痛哭,离开还是不离开,这是一个问题。
陆御了然,他回答:“可能跟你之前调养身体的药有关系。”
“什么药?”她逼问,陆御用药控制她?
这似乎又要扯到以前的事情。
陆御挑眉,抿了一口汤,“现在有兴趣知道以前的事了?”
简小璃摇头,不要不要,她觉得如果开了这个匣子,就再也关不上了,坚决要守住底线。
陆御也不告诉她,自己的回忆要靠自己去找,别人告诉的,哪怕是再真不过的事实,总比不上自己察觉的要深刻。
“嗯,那该我问问题了。”陆御放下餐具,好整以暇。
她还没什么不可对别人说的:“你问吧!”反正她都失忆了,问她,她就说不知道。
“儿子还是女儿?”陆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