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神,墨雪已经离开武林大会所处的山谷,周围是不断往后掠去的树林,速度也是飞快,每每见青凤脚点下地面,就能出去好只是现在的墨雪已经无暇顾忌这些,早就开口问道:“烟雨楼出了什么事?鬼索子,鬼索子好像也出了问题”
青凤看了眼渊立果,叹口气继续道:“鬼索子无妨,闻人墨独留一魂在,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去问。倒是不知道什么门派强行进攻烟雨楼,虽说烟雨楼本就是人众之地,可这几日特殊情况,冰凌已经开启了大阵,勉强挡了一番。”
渊立果却不怎么相信的问了句:“冰凌一人挡不住?难不成独孤留消失就是去了烟雨楼?”
问的时候,青凤脚下又加快了速度,周围的景物已经有些模糊了:“这是自然,这次似乎是个厉害角色,冰凌在信里说他们只能阻挡一两日了,再不回去,他们只能放他们入楼,然后围杀,不过这样楼中的损失怕是大了很多。”
这不知道是巫术还是轻功的招式不过几步就已经到了城外,远远便听那些人议论起来:“烟雨楼今天还能守住么?”
“应该可以把,也不知道这青凤独孤留去了哪,除了怎么大事儿,二人都是不在。”
“啧,不知道了吧,刚刚独孤留已经回来了,不过那群人啊,是已经破了大阵。”
这声音随风一样不自觉的落在三人的耳朵里,青凤拧着脸蹦出一生冷哼,脚下重重的又踩了下。
只惊的那群讨论的人四处凝望:“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人来了?”
“不知,唯独记得是一身青衣,莫不是——”
“青凤回来了?”
声音落下的时候,青凤领着两个人一入天神本落在人群中,连掀几下,将人群里的异衣人尽都扔了出去,这才让众烟雨楼武者休息一会儿,这已经是第二天了,几乎独孤留前脚走,后脚他们就围上来了,第一日大阵是起了作用,到了今日,众人都是疲惫不堪,独孤留回来前,已经是破了阵。好在死守了门口,不至于被攻破了去。
如今青凤赶到,众人才得以休息一会。
独孤留也是一脸怒容的扶着冰凌站好,一手以内力恢复他的伤势,撇成倒八的眉头,看着不远处的墨衣男人。
这人浓眉大眼,一副和善的样子,赫然就是那日墓冢山,依然是一身深紫色化衣,袖口上一只金凤展翅的图,身后的一红衣女人立在那,蓝衣女人确实刚刚站稳的样子。
“你们到底是何人?”青凤看着冰凌倔强的模样,也是更为不耐,重重拂袖质问不远处的浓眉男人。
那人却不回答,只是撇了头,对着渊立果笑问道:“怎么?三皇子,你还不告诉他们?”
渊立果握着拳头,几次张口都是没有说出声来,看了眼墨雪,才笃定道:“宫中之事不要拉扯到我朋友身上可好?你们在宫中,我可以不管,至于宫外,我朋友这边,劝你们还是不要有什么想法。”
浓眉男人一副谈判的口吻,显然是认识渊立果,语气里却没有半分恭敬:“可,你朋友身上由我们想要的东西,不如,你给我们,这事就算了了可好?”
这话出了,落在渊立果耳朵里,惹的他满眼通红的瞪过去:“怎么?他到底是想要这东西?”
“不,自然是您的父亲需要的!”浓眉男人轻笑的摆摆手,又确认一边道:“这,可是您父亲所需要的!”
渊立果也已经不耐烦的抽出腰间的剑:“谁要的我还不清楚?看看你是不是有胆接下这对皇族不利的罪名把!”
浓眉男人,只当没听到,挥挥手,口里满是不屑道:“杀,三皇子的话,自然是要交给他父亲的,至于其他人,违抗皇命者——斩!”
墨雪这时候才发现,围攻烟雨楼的都是那日在墓冢山上,从紫色烟雾中召唤出来的那群人,那群到现在都搞不明白是人还是什么的东西。
这样想的时候,浓眉男人身后的两女人已经先一步迎向青凤独孤留。
青凤二人愣了下,也是瞬间明白了他们的意图,拖!
任由青凤独孤留急于进攻,那两个女人却始终都不正面迎战,只是死死的拖着他们,狗皮膏药形容他们一点都不为过。
渊立果已经拉着墨雪朝里屋跑去,冰凌在前面带路,烟雨楼不小,地形复杂也算得上远近闻名,背后依有一水,水上有船,借助些功力也是可以轻易逃脱的。
墨雪怀里还牵挂这鬼索子的问题,也自然知道青凤独孤留二人不成问题的当下问道:“这人呢到底是谁?为什么总是和你过不去?”
渊立果回头看笨蛋一样的眼神看着墨雪,这才解释道:“什么叫和我过不去啊,那是和你过不去,和三生石过不去!”
墨雪还是不太明白,只是跟着前头的冰凌跑,好在回来的路上青凤给她补充了些真气,这才撑了下来:“为什么跟我过不去?三生石,他应该不知道在我这儿才对啊!”
渊立果转过头朝向前头也不说话,想了一阵才道:“宫里的实力不是你可以了解的,点挂算盘一派宫中早有分支,所以这点事情,他们还是知道的。”
看渊立果忽然沉寂下来,墨雪也不不废话的问出了关键问题:“那他是谁啊?”
渊立果又是一阵漠然,心里踌躇半天,才道:“虽然渊国建立才十几年,但父亲的朝廷已经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如今的父亲已经不如渊国初期那般清廉。原因就是那个浓眉人的主人——计子默!”
“他是谁?”
“你可还记得之前我所说的落尘门?”渊立果却是先问了句。
墨雪想了道:“记得,我以为是你随口胡说的。”
渊立果一脸黑线的解释道:“落尘门是一个相当古老的门派,但有一特点,所有弟子必然是各派掌门的直系亲属,学徒也只是三到十七岁不等,过了十七岁,就会遣你出门,除非是有本派的同意,才会被特许。”
墨雪摸着二仗脑袋依旧找不到什么关联,还是问道:“所以呢?”
“计子墨就是落尘门的本派弟子,十七岁的时候被落尘门特许出山,辅佐渊国立国,他出山那一年,正好是我入门的一年,十几年后的今天,他已经初心不在,凭借父亲对其的一片信任,暗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不知名的勾当。三生石的消息被点挂算盘知晓后,更是笑动作不断,上次独孤前辈说剑法独特,我便猜到是计子墨遣人所谓,毕竟。也只有落尘门一派的剑法有这样的独特之名。”
听罢,墨雪在脑子里消化了好一阵子,才道:“你的意思是,他已经是图谋不轨了?”
眼前的信息唯独二人懂得,说的不错的话,这个计子墨是想将三生石独吞,或者,根本是已经想取渊国如私囊了!
瞅见渊立果点点头,墨雪着急了:“那怎么可以,怎么说,渊国也是你父亲打下的,就怎么被外人。。。。你不心疼?”
渊立果也是耸耸肩:“有大哥和二哥,我着什么急?他们?巴不得我不管呢!”语气里慢慢的无奈透着对宫里生活的无力,大致这就是他经常出宫的原因。
这时间里也算过去了许久,可是身后那个浓眉汉子始终没有追上来,墨雪问道:“这个浓眉的人是谁?看起来很厉害。”
渊立果也有些不解,先解释道:“这人是计子墨的弟弟——计文墨,尽得落尘门心得,算起来也是第一个在望尘门外完成完成们学业的人,那一把剑也是我从没见过的,还有那诡异的召唤,怕也是蹊跷的很。至于他身后的两个女人,我就不得而知了。”
按照这个理解,这个人应该是相当厉害的人物,不,当真是相当厉害的人物。时间过去怎么久,居然还没有追上来?
墨雪脸上忽然阴沉下来,手里抱着鬼索子也紧了几分,身子噔然停下,前面的冰凌以为她是中了什么招式,回身过来着急询的询问,却还是之吐二字:“怎么?”
墨雪抬起脸,嘴里有点颤抖的问道:“凌夏,还有烨霖他们,,在哪?”
这一句话犹如雷击,打在冰凌心头,到了一句:“糟了!”
也不管墨雪还有渊立果,回头朝另一个方向去了,墨雪心里越来越沉,跟着冰凌一同过去,渊立果也只道不好,这一战,怕是难免了。
几个拐角的地方,已经到了一个房间里,里面浓眉男人淡笑却浑厚的声音慢慢传了出来:“哟!来了,点挂算盘的人就是不一样,料定你们会来救人,还真就来了,料定你们三人情同手足,呵呵,还差那么一点,你说是不是啊?凌夏?”
冰凌手里的剑经不住这怒意,一剑斩破半闭的门。
入眼的凌夏整个身子被吊在一副十字架上,衣服早已破烂不堪,脸上的两行血泪从眼里絮絮的留着,声音也早已沙哑的只剩下几声哀喘。
却不见烨霖的身影。
“凌夏,凌夏,你怎样?”这声音从墨雪嘴里说出来细若蚊声,怕是吵醒了什么事实一样:“烨,烨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