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品味过这种烈酒之后，再喝其他的酒，真的是寡淡无味。
可以想见，此酒一旦推广开来，必将迅速占领整个黑水城，乃至整个大夏国的酒水市场，到时候，光酒水一项的进账就绝对是个天文数字。
大生意啊！
张子秋猛然张开眼，眼底一抹精光一闪而逝，意有所指的道：“师弟带我们来应该不仅仅只是喝酒这么简单吧？”
林长生笑道：“那就要看师兄怎么看了。”
张子秋一拍桌子，道：“我珍宝阁要这酒的配方，需要多少灵石，师弟尽管开口。”
二掌柜点头附和道：“不错，如此美酒，见所未见！”
“喝了这种酒，再喝其他，那就跟喝水一样，要是没有这种酒喝，以后老头子都想要戒酒了。”
林长生并没有急于开口报价，而是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
“师兄觉得这酒如何？”
“好！从未见过的好。不论是从酒香还是从烈度，与市面上的美酒相比，足以横扫。”
张子秋毫不犹豫的道：“长生师弟，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条件，直接说吧。”
林长生沉吟了片刻，将内心早就想好的答案说了出来，“那师弟我就不客气了，有两个方案，第一个，我将配方直接买断给珍宝阁，价格为五千万灵石。”
“什么？五千万？”
二掌柜直接跳了起来，以为自己听错了。
张子秋也被这巨额数字吓了一跳，要知道，整个黑水城珍宝阁分店都不值五千万灵石，现在林长生一报价直接就是天价数字，如果不是对方疯了，就一定有他的原因。
他按下狂跳的心，沉声道：“第二个方案呢？”
林长生道：“第二个方案就是两千万买下我的配方和设计方案，另外每一瓶卖出去的酒，我占股一成。”
二掌柜嘴巴都在哆嗦。
太疯狂了。
太疯狂了。
这两个方案无论是哪一个都显得太疯狂。
两千万灵石？
那也是一个恐怖的数字啊。
“我想听听你的理由。”
张子秋怦然心动，脸上却不动声色。
林长生娓娓道来：“大夏国地处西垂，昼夜温差大，烈酒可以驱寒，这就注定了在这苦寒之地具有广阔的空间，而且此酒可以浸泡药材，当做药酒使用，具有滋补神效，比如你们眼前的这杯虎骨酒，就是用三品石甲虎的虎骨浸泡而成，具有强壮筋骨的作用。”
“寻常百姓经常饮用，强身健体，若是需要针对山上之人饮用，那就需要特殊材料、特殊药材，能够增进修为的美酒，价格自然不菲。”
“将酒分层次包装，只要价格合适、包装精美，外加铺天盖地的宣传，形成一个全民饮酒氛围是完全可行的，接下来就是坐等收钱了，我敢保证，这里面的收益足以让整个珍宝阁的收益再翻一番！”
翻一番！
张子秋身躯一颤。
要知道如今珍宝阁只是在大夏王都和几座大城有分店，若是能够翻一番，其中获得的收益足以支撑起珍宝阁快速的扩张！
林长生继续侃侃而谈，“不仅仅是大夏国人可以喝酒，其他诸国都可以，一旦名声打响，模式是可以复制的。不管是哪种方案谈定，珍宝阁都可以将其他国家的分销权以数百万价格相继承包出去，这样回本的速度就大大加快，我预计最多五年就能完全回本，之后就是完全的盈利，而且是暴利！”
说完之后，他闭口不言，端起虎骨酒，慢慢的品尝。
毛豆配美酒，果然是绝配！
对于这个世界来说，自己泄露的“天机”信息量太大，他需要留出足够的时间让两人消化和理解。
若是他有足够的资金和平台，自然可以自己操作，那样获得的回报更大。
只是眼下，实力不够，那就只能采用融资手段，将白酒的创意卖出去，获得第一桶金。
当然，他也考虑过，财帛动人心，万一眼前这位张师兄心狠手辣，想要杀人灭口独吞创意怎么办？
毕竟自己太年轻了，身后没有半点势力支撑，杀了又能如何呢？
还好，他还有另外一手准备。
林长生目光平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吁！
良久，张子秋长出一口气，内心挣扎许久，这才道：“此事我无法做主，需要上报总阁决断，不过如果一切真如你所说，如此巨量的财富到手，长生师弟，你就不怕有命拿没命花？”
二掌柜点头，心有同感。
刚刚这一段时间，两人内心经历过怎样的心路历程，大概是大同小异。
眼下虽无恶意，但是那份关心却是真实的。
“多谢张师兄关心，我已经跟沈琳师姐传讯，要不了多久，她就会亲自过来。几千万虽多，买个护身符应该够了。”
林长生淡然一笑，浑然没有将几千万灵石放在眼里。
原来如此！
两人一听，同时放下心来。
“佩服！佩服！”
“长生师弟，你可真是我见过最洒脱的人。”
张子秋感叹，内心佩服不已。
的确，如此巨量财富若是交给赵家，买一个平安，绝对是够了。
在这大夏国，能够动摇赵家的，绝无仅有。
可是，又有几个人能够忍住那份心动，将几千万灵石拱手送人？
初步意向达成，三人闲的无事边饮酒边闲聊。
小酒馆地处偏僻，装修简陋，毫无格调，不过佐酒菜确实极为绝妙，微微抿一口辛辣的烈酒，配一口毛豆，回味悠长。
傍晚时分，酒客渐渐多了，林长生也没有起身去招待，进门的客人打了声招呼，自顾自的拿了酒杯，满上，丢下一摞金银，随手抄起一个盘子，熟练的舀了一小碟毛豆，三五成群的凑成一桌，开始喝酒。
一个如是，两个也是如是。
二掌柜好奇的很，忍不住道：“老弟你就这么做生意，不怕人偷奸耍滑，故意不给钱？”
林长生笑了笑，道：“给不给，看人，也看心。”
二掌柜若有所思。
张子秋颔首，目光幽深。
一处小酒馆，处处透着神秘，外加上眼前的少年，更加神秘了。
打烊时，林长生亲自将张子秋与二掌柜送上马车，目送马车远去，一转身就看到一名妙龄女子站在墙边阴影下。
“沈琳师姐！”
他快步迎了上去，笑道：“师姐来了，怎么不进来？”
沈琳上上下下好奇的打量了一番，道：“一个月不见，你的变化可真大。既然是要谈生意，当然要先见见你，大掌柜那边怎么说？”
“张师兄说需要总阁决断。”
沈琳点点头，走进小酒馆，学着酒客的样子满上一杯酒，轻轻舔了舔，吐了吐舌头道：“好辣！这就是上次你拿走的石甲虎的虎骨泡的？”
“是啊。”
林长生跟在后面。
“这么好的酒只卖这点钱，你确定不会亏本？”
沈琳放下酒杯，翘腿坐在了椅子上，好整以暇的打量着这位师弟。
“亏本不亏本要看你怎么看了，我只不过是买了些寻常酒水经过一套独有的手段得到了如今的烈酒，再加上几块没什么成本的虎骨，最后得到的虎骨酒，你说贵，它很贵，你说不贵，它也不贵。”
林长生提起一把椅子，坐在了对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