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背紧紧靠在墙壁上,有些结巴的说:“你……你知道你在干嘛吗!你杀了我,叶酒不会放过你的,还……还有修远!”
“我听说你和坤位迷穀之前有过一次纠葛,你怎么一点记性都不长呢?威胁有用的话,还要脑子做什么呢?”
他走近我,“其实就算你不犯蠢说出蓝环,你也不会赢的,我房间里的遗书是你动的对吧。”“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的?”他冷笑一下,“我每日都要看无数遍,有一点点细微的变动我都看得出来,更何况你的还原的真是粗制滥造。在你来之前我就通知了每一个迷穀,大家都在等着你们来呢,没想到就来了你一个,你倒是胆子挺大。”
“没有其他玄子知道我在坤位迷穀那里,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我,但是现在叶酒他们都知道我在这里,你杀了我,你以为你能躲过去吗?”
他冷哼一声“在你死之前我倒是想问问你,叶酒压根就不知道你自己跑进王宫的事儿,那么你为什么突然要置我于死地?”
我扭过脸去,不吭声。
他掰回我的脸,一手捏住我的脸侧逼我张开嘴,另一只手拿出一个小瓶子,“知道这是什么吗?是你们陆地上的毒药,很神奇,吃了以后,过一段时间才会死,而且没有任何外伤。惊惧过度而死,这个理由你觉得如何?”
“就像你的养父一样?”
他冷哼一声“在你死之前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什么突然要置我于死地?”
我狠狠的瞪着他,被捏住的嘴努力说出完整的话,“”
“没错,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是你说的倒是八九不离十,那个老鱼尾在很久之前我就下毒药给他了,不过和这个不一样,是慢性毒药,原本高高在上的他就像一滩烂泥一样伏在我脚下,求我给他解药。”
“你心到底有多狠毒才会杀了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养父,你竟然还妄想蓝泽,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你都配不上她,你就是个垃圾!”
“闭嘴!”他松开钳住我的手,对我反手一巴掌,我的脸被打侧过去,脸侧火辣辣的疼,我扭回头去倔强的盯着他,“你也就能打一个人类女孩儿了吧,废物就算用尽手段爬上高位依旧是废物,蓝泽得多恶心你,才会被碰一下就去自杀。”
“闭嘴,闭嘴,闭嘴!你知道什么!”他的眼睛完全变蓝,他将我一脚踹倒在地。
我未曾防备,玄子的力气又是该死的大,我感觉自己的尾巴骨被撞的生疼,被踹的地方也是痛的要命。
我疼的直抽气,深吸一口气后,声音有些发抖的小声唤了一声“涉江。”
他看着我,眼神由盛怒骤然间变的有些茫然,他呆愣愣的看着我,遂即眼神中盛满了哀伤。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她说我给我起这个名字,是要我无论到了多远的地方都得念着她,我爱她,她也爱我。”
“但是她的父亲一心想让蓝泽嫁给蓝萤,爱而不得,所以就杀了蓝泽的父亲。”我吐出嘴里涌上来的血沫,这个人鱼把我给踹吐血了。
他的目光又重新变的的凶狠,和先前的哀伤混杂在一起,如同困兽一般“他不配当父亲,死亡是他赎罪的唯一方式。”
他蹲到我面前,“至于你,到了那边希望蓝泽能够好好教教你,一个女孩不能老说那么恶毒的话。”
说完他再次捏住我的脸颊,强迫我张开嘴,只是这次我同时将箭头抵在他的心脏处。“我觉得还是你更想去找蓝泽。”
巽位迷穀脸色一变,“你没被搜身?这箭哪儿来的?”
“是我给的,巽位迷穀,你真是把我们都耍的团团转啊。”
修远站在监狱的门口,他的前面站着蓝萤,身后站着七个迷穀,当然还有向我冲过来的叶酒。
叶酒一脚踹倒了他,拎起他的领子一拳接着一拳,每一拳都打在脸上,他用自己的拳头生生打破了巽位迷穀的硬化,最后叶酒抽出刻印刀。
“住手!”叶酒充耳不闻,刻印刀深深的扎进巽位迷穀心脏处,随后他站起来,将手里的玄子像垃圾一样扔在地上。
蓝萤轻咳一声,兑位迷穀走上前查看,“没死,叶酒扎偏了一点。”
叶酒将我从地上的扶起来,轻蔑一笑,“死这么容易,太便宜他了。”
巽位迷穀捂住自己的伤口,死盯着我仿佛要吃了我。
“灵修,这是什么意思?”他扭过头去,看向蓝萤。
“我来,我来!”我惨兮兮的靠在叶酒身上,还不忘得瑟“告诉你,这个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以为你发现了我动了蓝泽的遗书,所以等着我。可惜呢,我知道你是个小心眼,故意激怒你,修远和叶酒又要救我,你一定会弄死我。”
我现在有无限的底气,身上的疼痛也在一点点褪去,缓缓说道:“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巽位迷穀瘫坐在地,垂着头,捂住自己的伤口,然后开始笑,越笑越大声。
我突然觉得有些难过,抱住叶酒的腰,小声说:“我们回去吧,我累了。”
我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睡了很久,我到这里来以后很久没有做梦了,然而这次我梦见了一个少女,穿着我刚来这里时那样的长裙,色泽华丽。她浅笑看着前方,伸出手,低声唤着:“涉江。”
我是被叶酒给咬醒的,我睡得很沉,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并且悄无声息的躺到我的身边。
“嘶--”我伸手去摸,他咬的很使劲儿,我感觉都要出血了。
他半路截住我的手,将我的手扭到身后,有些冰凉的嘴唇贴在我的脖子上,他用牙齿咬住一小块肉,突然用舌尖滑过,我浑身一哆嗦,开始挣扎起来。
“叶酒,疼!”他松开我,干脆将我胳膊拉起来固定到头顶止住我的乱扑腾。
“疼能让你长记性就好了。”叶酒缓缓说道,我知道他在说我挨揍的事。
我自知理亏,努力将自己团成团窝进叶酒怀里。
撒娇道;“被揍的地方还有点疼呢,你抱抱我吧。”
叶酒没动,过了许久,我的胳膊都举麻了,他轻叹了一口气放开我的手腕,将我揽进怀里。
“说了要保护你,偏偏每次都让你去涉险。”
“这叫你主内,我主外。”
“什么意思?”我往后缩缩,让自己的后背完全贴在他的胸膛上,然后满意的靠上去笑着回答“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