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杯盏,看着我说:“有些事你不知道,但你也应该有点认知才行,你是我的,我都说了很多遍了。”他并不严肃,笑容有些玩味,他贼嘻嘻的说:“你知道你除了一身的血还有什么特别的吗?”我摇了摇头,当然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打算,他不就是喜欢我这身血吗。
“还有体温,你知道蛇是冷血的吧,我身上常年冷冰冰的,其实我都习惯了,但是”他的头微微前倾,像是抓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暖和和的感觉真好。”
“我呸!浪荡子!你,你这分明是想着轻薄我!”这个原因可真是令人气急败坏!我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要是被人家知道了要给一个男人暖身子,真的是再也嫁不出去了。
他一听轻薄,两眼上下一翻,嫌弃的说:“可算了吧,我乃堂堂国师,什么样的娇软身子没见过,你这,反正我是吃不下去的。”
侮辱!这是极大的侮辱!他还嫌不过瘾似的,说:“白天里见得那个女子乃是我的同宗,我们那里的女子各个柔若无骨模样俊俏,要是想着轻薄,怎么也轮不到你啊,不过你也放心,我修的可是,咳咳,道法,正规道法!不能犯戒!懂不懂啊你。”
他说的小声,但足够让我听到了,这夜里,我听着怎么都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阿娘这时从屋外走了进来,手里拿了几个刚从树上摘得果子,说,“阿远你带几个果子再走吧。”天色已晚,是时候该走了,他拿了两个果子当即就吃了起来,然后冲我摆了摆手,说“回见。”
我还记着他不给我解蛊的事情,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他哈哈笑得走了,略为开怀。
我看着阿娘,心里说不出话,想着阿娘啊,你知不知道哪一天,玉儿可能就因为这蛊毒死啦,这个看起来和蔼可亲还帮你修缮房子的家伙,其实是个坏心眼的。夜里我躺在床上睡觉,睡得很深,但十分不踏实,嗓子里痒痒的,总想咳嗽两声,但就是动弹不得,我顶着两个黑眼圈起身梳洗,竟发现木匣子里的宝玉不见了,我急忙跑去敲阿娘的房门,“阿娘!阿娘!”阿娘睡眼朦胧,问我“怎么了?玉儿”
“我的妆匣子里有块玉佩,阿娘你看到了吗?”
“玉佩?咱家哪里有那样的物什,你一定是做梦了。”
我一时心口如被鱼刺刺中,是啊,那本不是我家的东西,那是九哥儿送我的笈礼。
我想着昨晚的事情,越想越觉得不对,家里这一定是糟了贼了。我难过极了,那是九哥儿送的十分珍贵的礼物,那是他赢来的荣耀,我回到屋子里连忙翻找一无所获,心头也空空的,一股子的愧疚涌来,我真的是什么也做不好,不就是保管着一块玉佩,我怎么能弄丢呢!
我觉得我应该和九哥儿坦白,至少要说明歉意,我穿戴好衣裳,胡乱摸了两把脸,呆呆地坐在床上一阵乱想,情形尴尬,我该怎么开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