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看着傻站的女子,他笑道,“难道不是要用簪子吗?”
“呃可是,我已经让丫鬟去买了……多谢你了。”
“我只是恰巧多了根而已,带着也是累赘,你若不嫌弃,不如直接买我这根。”
说罢安玭便有些心动,那根簪子实在好看,明明只是个指尖大的雕花,却做的栩栩如生。
在阳光下,它泛着饱满的光泽。
拿簪的手素白纤长很消瘦,隐隐约能看到黛青色的血管,看着也像是雕出来一样,其白皙程度不输那只白玉簪。
她道:“你觉得多少钱合适?”
“一两银子加上姑娘一个芳名便可。”
“你只要一两?”安玭不禁咋舌,这等好物,居然只卖一两。
她见帝辛一身锦衣华袍,眼神的含义不容置喙,估计也是达贵。
估计人家也不在意那一点银两。
她拿出银子递给对方,报上名字。
“安玭……”帝辛低喃了几次,把名字记下,“倒是个好名字,我突然想起来我母亲以前为一个婴儿起过字,叫宁安,与你的名字到相似。”
帝辛突然想起来,自己母亲曾经在外出行突遭意外,被一户人家救过,当时那位夫人身怀六甲,父亲便封了个冀州侯,为那孩子起了小名。
他隐约记得那个人叫苏护。
安玭说道:“如果那位也家住京城,想必您说的就是我。”
“你就是宁安?”
还没待帝辛出口,一个淡淡的女声便出口询问。
娴七实在没想到这么巧。
这大半月,她一直以为宁安会是个男子,履履跑到字画展去找人总是无功而返,竟没想到宁安会是个如此研丽的姑娘。
系统告诉她要她去找名叫宁安的人,她便以为名字就是宁安,没想到这竟是个乳名。
是她疏忽了。
安玭看着突然想出现的女人,看起来与自己年龄相仿,一身简单素白纱裙,腰间只用一条青色的束带,头上更是简单,一张俏脸未施粉黛,一半青丝被一根木簪盘起,一半垂落腰间。
她目光淡淡如水。
安玭道:“我乳名便是宁安,原本是要作名字,但母亲重病去世,父亲为了纪念母亲,便让我改了名字,随着母亲姓,宁安做了乳名。”
“一个宁安,让多少人操了心。”帝辛打趣道,他初见娴七第一眼便觉得惊艳,她那周身的气质可比那张漂亮的脸迷人的多。
但这种女子,不是寻常人能俘获的。
他扭头看看另一个水红色的艳影,张扬俏丽。
想到刚才安玭说整个京城只一个宁安,他问道,“家父可是叫苏护?”
“是。”
如此便是了,看来已经不需要暗影去查了。
娴七伸手从衣带里拿出一块晶石递给安玭,“我叫娴七,在花婆村村尾的最后一户人家住,这个东西是个护身符,平日携带着报个平安用用,以后若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
“嗯?”安玭看着被塞手里的石头惊异,“我与姑娘素不相识,怎能一见面就收你东西?”
“我见你面相喜人,想与你有些交情罢了,不必见外。”
娴七看见不远处吕望走了过来,她向他挥了挥手。
“我出来寻人,要回去了,姑娘可莫要忘了我。”
说罢看见吕望走过来。
她过去拉着他的衣袖,“走吧回去。”
吕望也顺从,任由娴七拽着自己衣袖往前走,看着纤细的身形有些匆忙的意思,他大概也知道她回去干什么了。
她该吃饭了。
吕望隐忍地笑笑,他这师父嘴硬心软,表面看着不显山漏水,实际上很重口腹之欲。
之前他还以为师父实在冷淡,不知道怎么讨好她,没想到竟然一顿饭就搞定了人。
君子远庖厨,其实不重要了。
“留步!”安玭叫住吕望,她看着那两人姿态亲密,还是出口问了,“你们是住一起的?”
吕望回头向她抱拳,随后咧开八颗牙笑的灿烂,“这是我家师父。”
如此。安玭低眸嗯了一声,刚才便有些疑惑为何娴七的住处听着耳熟的紧,原来她是他师父。
吕望充斥着好心情,自己刚才那句我家师父,可真好听。
“天色已晚,我出来寻师父,如今寻到了,也要回去了,告辞。”
娴七没想到吕望竟然认识宁安,听到吕望已经说了告别,也没多说,扭身先走,吕望在后跟着。
看着也十分尊敬。
安玭只好压下心中那丝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