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豆腐后的后容与心满意足地不知从哪儿找了一把瓜子出来,一边嗑一边看电视,眉眼带笑,简直春风满面。
而她看了多久,白泽就懵圈了多久,脖子和耳朵上的绯红久久不退,被后容与亲过的脸颊似乎还在微微发麻,心脏不受控制般跳的极快,孩子特有的茫然与无措罕见地出现在了他眼中。
后容与瞄了一眼输液瓶,又向他凑了过去,白泽吓得差点把针给别出来,幸好后容与尚存一份理智,及时按住了他打针的那只手。
“我按铃,没水了。”后容与无奈道。
白泽看了抬眸看了一眼,眼中的警惕依旧尚未消散,直直看着她,生怕她又做出什么来。
后容与叹气,伸手按了一下呼叫铃,却没有从白泽上方离开。
白泽:“你……可以了。”
她自上而下不怀好意地看着他,挑眉道:“白警官干嘛对我这么警惕,我是喜欢你,又不是你的犯人。”
他想说你比犯人要让人措手不及,但犹豫几下还是没说什么。
“你……你起开,等一下护士要来了。”白泽试图伸手轻轻拍她一下提醒。
这人没有丝毫自觉,还变本加厉的说:“那又怎么了,那医院也没挂牌子说不能让人秀恩爱啊。”
“你……你是个姑娘。”白泽脸颊发烫试图让她想想清楚。
这骂也不能骂,重话也不能说,现在他还毫无反抗之力,简直让她为所欲为。
后容与撇了撇嘴说:“白警官这思想未免太迂腐了吧,大q已经亡啦!我是姑娘没错,可姑娘家向思慕的人表达欢喜有什么不对吗?”
白泽气急,无话可说。
“那个……咳,是要换药了吧?”
小护士端着盘子在那欲言又止,小脸看得通红,虽是低垂着眼但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他们。
俊男美女,养眼至极啊。
看有人来了,后容与才翻身起来,给小护士让出了一条路。
而白泽早已羞愤欲死,整张脸都绷的吓人,在小护士含羞带怯看过来的时候更甚,把小护士的小红脸直接给吓白了,换完药就跑,一秒都没耽搁。
这种糟糕的场景被外人看见,实在不是什么好的经历。
罪魁祸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后容与见他板着一张脸满眼羞恼的活像个被流氓调戏了的小姑娘她就乐的不行。
但不能过火了,万一真把人气到不理她了就完了,所以面上还是得装着,不能真乐出来。
后容与憋着笑说:“我去搞张床来,你先躺会儿。”
白泽一愣:“你要睡这儿?”
她挑眉:“不行吗?”
他严肃的的摇了摇头:“不行。”
后容与不乐意了:“为什么啊?”
“这里不好睡,你伤才刚刚好一点,还需要好睡眠。”白泽道。
这回轮到后容与愣了愣,想通后顿时甜的不行。像棉花糖在嘴里融化了一样甜,满心的蜜饯腻的她不自觉的弯了唇角。
她看了白泽一会儿,确定他很认真,没有在和她开玩笑,于是笑道:“那行吧,正好我今天还没吃饭呢,我就坐这儿先陪你打完针。”
这回白泽没拒绝,轻轻嗯了一声,像是种无声的妥协。
后容与今晚确实还有事情没处理,况且她也没做好在这儿睡下的准备,但要是刚刚白泽没拒绝,她铁定在这儿睡下了,这么多天没见他,早就想的不行了,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他身边才好。
可能就是喜欢吧。
两个人又相对无言地坐了会儿,倒不是没话说,而是后容与不想让他劳心来和自己唠嗑,倒不如岁月静好的相互坐一会儿。
直到白泽打到最后一瓶水,天色也完全深了后容与才渐渐话多起来。
“你的情况刚刚林卿告诉我了。”
白泽并不意外,静静地听着。
后容与接着说:“我不是有意探听你的事,就是你的伤……”
“我知道。”白泽看向她,并无半分怀疑或责怪。
她放下心来,这才继续想说的话:“以你身手,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为什么会肿这么拙劣地枪伤?”
白泽转了转头,似乎在斟酌言辞,半晌才缓缓说:“这事不太对劲。”
后容与皱眉:“不就是一个毒枭,有什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