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主,你可能还是没搞清楚,这件事并不是我和我儿子要告你,而是你家公子做得太过火,你不愿意教他如何做人,那么我们磐石县的民众只好让法律教他做人!”
“姓周的,真的要做的这么绝?你周家和我李家好歹也是磐石县百年望族,听我一句劝,让你儿子”
“哎……李家主,别把我们周家和你们李家相提并论,百年望族这四个字我们周家不敢当,我们姓周的只是一群托赖先辈余荫的不孝子而已。你要当百年望族那么就应该有百年望族的底蕴,而不是在这里撒泼打滚,还有一点我需要你明白,我现在是坐在椅子上。”
听到周棋洛的话,李梁愣了一下,他看着周棋洛坐在椅子上一脸轻蔑的笑容,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拱手对着县丞说:“县丞大人,能否让李渊进来?”
顺着李梁的手指看向县衙大门的那个留着长胡子的男子,县丞右眼眼皮猛地跳了一下,他真的万万没想到这个李梁居然将李渊这个搅屎棍喊过来了。
“李渊能否进来,本官暂且不说。李梁,本官问你,你刚刚口口声声说你有要事要禀告本官?那好,本官问你,你口中的要事是何事?”
李梁皱着眉头看着县丞,不太明白以前那么爽快让李渊进来的县丞今日为何这般反常,他拱手说道:“县丞大人,我们李家在磐石县乃百年望族,我相信我儿子绝对不会做出这般强抢民女的事情出来,所以我希望县丞大人让李渊到公堂之上,证明我儿子的清白。”
“本官只想知道你刚刚说的要事是何事?李渊的能不能进来的事情,本官等一下会有定夺,现在请你回答我刚刚那个问题,你口口声声说的要事是何事?”
“这个……”
叭的一声,捏着惊堂木的县丞一脸怒意的吼道:“李梁你回答我,你刚刚口口声声说的要事是何事?你有秀才文凭,熟知赵国律例,今天你若不回答出个所以然出来,便是知法犯法。”
“这个……”
李梁看着前面的县丞,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的周棋洛,他靠在椅子上一脸的笑意显然是打算看他的笑话。
“李梁,公堂之上肆意妄为欺瞒本官,按照赵国律法该怎么判!说!”
不知道是不是周子昂的错觉,在县丞在大喊出那个说字的时候,整个县衙仿佛活了起来,如同一个看见猎物的猎人一般的带有威迫感。
“公……公……公堂之上,”
结结巴巴的李梁还没来得及说完,县衙门口的李渊就将轻轻摇晃的扇子收了起来,他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对着旁边的人点了点头,将两个木棉做的的圆形垫子一个塞进自己背部,一个塞到自己屁股的位置然后大声的喊道:“县丞大人,李梁李家主想说的要事是,我当时在西街集市上目睹了事情的经过。”
李梁听到李渊的喊声,刚准备附和就看见县丞将两根黑头签扔到地上大声喝到:“咆哮公堂,目无王法,拖到一旁给我打了再说!”
“是!”
衙差说完就向着县衙大门走去,对着李渊板着脸说了一句“李进士,对不起了!”就将他带到一旁举起杀威棒狠狠的打了十下,打完之后他让两个人将李渊抬到公堂之上。
县丞看了那不断“哎哟”“痛、轻点”的李渊笑着说:“李渊进士,看你这痛不欲生的样子,你还是早点回去吧!至于当时发生的事情,我这里都有十八个的证人了,他们应该必定会将当时发生的事情原封不动的告诉我们的,你这样还是早点回去找个大夫。你看,我刚说了什么?”
看着县丞接过县尉递过去的纸,李渊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一脸笑容的说:“县丞大人,你要聊打官司,那我可就不痛了啊。不知道县丞大人愿不愿意将手中的证词给在下看一眼,在下不才,当时就坐在茶铺斜对面的酒楼中,刚好目睹了发生的一切,所以能否让我看一下县丞大人手中的证词?”
李梁看着那站起来的李渊,有点担心的说:“李渊孙子,你没事吧!”
“我是谁,我怎么可能会有事?爷爷放心,李磊叔父的事情我有绝对的把握。”
李渊那一脸笑容的脸在周子昂眼中是那么的诡异,这留着胡子的李渊少说也有四五十岁,那个李梁按照“肉身周子昂的记忆”他好像四十不到,孙子?这辈分……有点恐怖啊!
县丞飞快的翻阅了一下手中那厚厚的证词,然后看着李渊一脸笑容的说:“李渊,我很好奇你打算如何帮李磊辩解?我手上这一堆证词可是全部都在说李磊当街强抢民女,我觉得你还是回去找大夫吧!”
“找大夫?”李渊笑着将手中扇子挥开,煽动了一下笑着说道:“县丞大人,大夫我会找的,不过必定是在赢下这个案子之后再去找。”
“哦,真的吗?我很好奇,你打算怎么赢下这个案子,能和我说一下吗?”
一脸笑容的县丞看着李渊,把手中的证词弹了一下然后放到桌子上,期待着这位资阳府最能断章取义、歪曲事实的刀笔吏露出失败的表情。
“赢下?不不不,县丞大人,你可能理解错了,我李磊叔父压根就没有犯法何来赢下之说?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证明我李磊叔父的清白,我简单的说一下我当时看到的经过吧,我李磊叔父走进茶铺然后看到这个本应该卖身到我们李家为奴为婢的小姑娘在给别人弹琴,非常的生气。于是就打算让他身后的同学,将这个小姑娘带到李家履行本应该签订的卖身契。
但是,众所周知,马有垂僵之意,狗有湿草之恩,更何况养育这么多年的孙女呢?这位老者当初就觉得舍不得,于是跪下来拼命的磕头祈求我李磊叔父不要带走他孙女,我李磊叔父以为他是还想要钱,所以就又掏了一两银子扔给这个忘恩负义、不知廉耻的老东西!”
“不,我没有,我压根就没有把孙女卖给任何人。”说着他对着县丞磕了几个头,看着他那低着脑袋不敢出声的孙女说:“我们爷孙二人承蒙磐石县的父老乡亲赏口饭吃,虽然不敢说什么大富大贵,但是也不会穷到卖儿卖女。再说我孙女是我活下去的念想,我就算买了我自己,也不会把我孙女卖了。”
“爷爷。”